這是我第一天用簡書,第一次寫隨筆。
最近在看日劇《東京白日夢女》,三個已經30歲的“女孩子”,雖然在第一集就立下“要脫單”的flag,但還是沉浸在女生聚會中做著白日夢卻不自知。是的,按照套路,男主在此時出現了,并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三個“女孩子”的白日夢。拋開套路,這部劇真正吸引我的,是男主那些言辭犀利又讓人深思的話,于是每次看的時候都回放了好幾遍,每一遍都仿佛看到這些臺詞正赤裸裸的對著平凡而且依然單身的我自己。
我也常常會做白日夢,尤其是在曾經中二的青春期。看完劇,我躺在床上,面對黑夜,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來,我也曾是整日做夢卻從不避諱的中二少女(當時好像還沒有中二一詞)。都是白日夢,不一樣的是,劇中姑娘的白日夢是“悔不當初”,而當時我的白日夢往往是“暢想未來”。
看了幾本瑪麗蘇小說,就開始和同桌討論自己未來的男朋友會是那種類型;喜歡上幾個網絡歌手,就信誓旦旦地發誓好好學習,考上大學就去追他們;那時候的我,一度堅信,會有無止境的以后,會有無窮的遠方,會有無限的如果,都留給“等我長大以后……”。旅行、出道、寫小說、當導演、開奶茶店……一個個年少的白日夢中,長大后的我們,將是無所不能的。現在再回想起來,那些白日夢像孩子手里把玩過的氣球,一個恍惚就逃出手心,越飛越遠。但我畢竟是長大了,終究不再執著地相信氣球最后會飛向天堂的哄騙,我知道那些溜走的氣球最后都會在我看不見的高空中,炸裂開,粉身碎骨。
“你覺得,最美好的年紀是多少歲?”
“你覺得呢?”
“17”
“我也覺得是17,我們正好高中畢業,就可以去想去的地方了”
“你想去哪上大學?”……
這段對話已是好幾年前,某個模糊的下午,在頭頂吊扇嗡嗡聲和課桌上一大摞書的掩蓋下,兩個平日里總愛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小女生,在關于17歲的白日夢里,難得的意見一致,聊過了一整節數學課。然而,17歲的兩個大女生,已分隔很久,當日關于最美好年紀所浪費的口水,在高考面前,蒸發的一干二凈。再次見面的兩人,失去了當初無話不談的能力,最后只能用蒼白的笑來填補大段的沉默。
那些和我一起做過白日夢的人兒,你們還記得它們嗎?其實啊,我一看到你們就會想起,可我不會提及。我知道,我害怕,孩子丟失氣球后,大人們臉上帶著甚至連嘲笑都不屑的那種無所謂的笑。我知道,長大的我們不會再對那些氣球感興趣,或者是,不愿被人看破自己殘存的幼稚
或許只有時間會聽見,但我還是要說,謝謝那些白日夢,謝謝曾陪我做夢的中二少年們,是你們,撐起了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