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連載)2 ?清水江

清水江

姆媽家的東山村,東邊經沈潭鄉,過米良橋,就轉省到了江西萍鄉市。往南走,是湖南攸縣黃土嶺。村北面約30余里就是醴陵城區。

村口,有條清澈見底的清水江,終年不息潺潺流過。這條長達百里的河流,時寬時窄,時深時淺,時緩時急。

河流也隨地勢彎曲,拐彎處往往依著河岸形成一汪潭水。水很深,最深處怕有四、五米。河水清透,水底清澈可見,河灘滿滿都是銀白的沙礫和大大小小的鵝卵石。河岸與邊坡上長滿了鄉人們稱為馬云柳和水云柳的喬木與灌木叢。

河水里或快或慢地穿梭著小巧機靈的魚蝦。常可見半尺長的梭魚在柳樹的倒影中游動。粼粼的水面偶爾折射出梭魚灰色的脊背。有時還能看見藍色或紅色的魚脊。

河水急來處,巖石間跳躍起水花,發出朗笑般的回響。河水漸緩之地,沙,石卵上滾動著層層碧流,柔聲淺唱…

岸邊植物根須和灘底的水草,綠旗一樣在水波里飄蕩。河灘上,時有三,五頭水牛悠然地尋草覓食,放牛的孩子則忙著鐮砍割能取皮搓繩的柳條…

深潭水處,有村里人在釣魚。不一會,就釣到了許多。還有人在河里用魚鉤溜釣。溜釣,就是在一條長繩上每隔一尺左右系根紅線,下面拴上一個魚鉤,魚鉤上穿著一段曲鱔(蚯蚓)。然后,把拴好魚鉤的長線,一人在河這邊,一人在河對岸,小心放入河水中,兩頭再用竹棍嵌入沙礫中固定。

黃昏時候,魚最容易上鉤。多是鯽魚,鯉魚,草魚。有時候也會釣到鱖魚,只有一根主刺,肉鮮好吃。

漁網捕魚也是常見的。漁網橫穿河道,在水下靜置一個時辰,就能看到不少梭魚,鯽魚自投羅網。卡在網上很快就動彈不得。起網的時候,陽光里漁網上掛滿著翻白肚皮的魚…

清水江

千年醴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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