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氣很冷,哈出來的氣氤氳在公交車的窗玻璃上。
也沒有誰主動提起要說一句話,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坐著,直到地久天長。
不一會兒,后頭那個人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主動聊起了最近的一部新電影。
講著講著,聲音又都落了下去,像退潮的海面,平靜了下來,晚霞升起了帷幕,太陽主動讓出了位置,一步步挪到后頭去,直至黑夜像蜘蛛吐絲兒似的織滿了整張天空,再透不過光來。
就算是真的聊了起來,那又怎樣呢?
彼此之間坦誠露骨,再無秘密,人生也就無趣了。
想到這里,他就靜下去了,再沒有說一句話。
“你說我是不是有溝通障礙啊,還是我能力不行,老是講到你生氣的點?”
“???”他茫然起來,看著她的眼睛,那眼睛里有他自己,迷茫無助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