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一位富有的貴族,在一次跳傘事故后,不慎將脖子摔斷,導致下肢癱瘓。德瑞斯,一個居住在郊區的問題青年,剛從監獄出來,為養活一大家子,想通過求職拒簽領取失業保險。
兩個看似生活沒有任何交集的人相遇了,兩個世界相互碰撞、相互融合,于是一段不可思議的友情誕生了。
一
黑人青年德瑞斯安靜地握著方向盤,滿臉胡須的菲利浦百無聊賴地坐在副駕駛上。突然,德瑞斯猛地一踩油門,發動機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瑪莎拉蒂猶如一只脫韁的野馬奔馳在塞納河邊。
被警察攔停時,德瑞斯想出了一個絕佳的借口,稱自己的雇主因為中風急需送往醫院,而菲利普也默契地配合黑人青年,充滿正義感的警察自然全程護送他們。當警察急急忙忙趕去找擔架時,菲利普問道:“下一步我們干啥?”德瑞斯神秘一笑:“你就等著看吧。”接著,德瑞斯駕駛著瑪莎拉蒂絕塵而去。
這時,畫面暗下來,出現一個單詞,untouchable。
不由得好奇,德瑞斯帶著菲利普去了哪?他們又做了什么?影片進入第二階段。
二
八歲時,德瑞斯被舅媽從塞內加爾帶到了法國巴黎,本以為沒有生育能力的舅媽接連懷孕。于是,德瑞斯有了很多很多弟弟妹妹,作為“長子”的他,不得不外出找工作養活這家人。
然而德瑞斯是個文盲,唯一的特長也許就是那種族所特有的音樂天賦。因此德瑞斯寄希望于政府的失業保險金,只要菲利普授意在他的文書上寫個拒簽,他就可以安然在家躺著領錢。
可是,菲利普似乎看上了這個黑人青年,不顧眾人的反對,簽下了德瑞斯。
當律師激動地介紹德瑞斯的“光榮背景”時,菲利普淡然一笑:“我不需要他的同情心,德瑞克把電話遞給我,那是因為他時常忘記我不能動。我只要他身體強壯,有手有腳,正常思考,才不會在乎他的過去。”
菲利普身患殘疾,世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他,如果不是因為他有著常人難以匹敵的財富,人們也許會用歧視的眼神看他。受夠了上流社會的矯揉造作,厭倦了貴族名流的虛情假意,厭煩了蕓蕓眾生的有色眼鏡。他遇見了德瑞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問題青年,一個同樣被世人帶著有色眼鏡對待的黑人,他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雇傭了德瑞斯。
初入豪門的德瑞斯,沒有適應這份工作,他把沸騰的水倒在菲利普的腳上,實驗菲利普是否有知覺;他毫不在意地拿菲利普的殘疾開玩笑,“不動就不給豆子吃”;他把呼叫機扔到一邊,戴著耳機泡澡,以至于忘記照顧菲利普。
盡管德瑞斯的所作所為讓所有人反感,但是菲利普給予了最大限度的寬容,甚至德瑞斯拿他癱瘓的下肢開玩笑,他都忍了下來。
菲利普的眼光是對的,德瑞斯雖然粗暴但有愛心,他以街頭混混的方式威脅將車停在菲利普家門口的鄰居,但是他又幫菲利普那傷心的女兒教訓負心的男友;他雖然粗心但有責任心,他作畫時不小心把油墨甩在菲利普收藏的名畫上,但是菲利普因藥物副作用呼吸困難時,哪怕是在深夜,德瑞斯都會推著菲利普在塞納河邊散步;他雖然不識字卻深懂女人心,文盲的他不知道和菲利普一直書信傳情的女子寫了什么,但是他卻算準了對方的心思,鼓勵菲利普放下自卑去主動追求幸福。
在大劇院里,德瑞斯問菲利普:“你知道女人喜歡什么樣的男人嗎?”
“也許是一個有魅力、可愛而優雅的男士。”菲利普回答。
“放屁!她們想要的是錢、要的是安全感。而這些你都能給她們。”事實上德瑞斯也一直在撮合菲利普和他那書信傳情的女友。
德瑞斯把菲利普當做正常人,帶著他兜風,帶著他散步,帶著他滑翔,一個幾乎全身癱瘓的殘疾人居然去滑翔。
而照顧菲利普的工作,似乎也讓德瑞斯開了竅,他信手涂鴉的畫居然買賣到了一萬六千歐,他在潛移默化中學到了藝術知識,他的性格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平和。
三
電影似乎快要結束了,劇情居然沒有波折,一直平淡卻又充滿溫馨和笑聲。
這時,德瑞斯的弟弟找到了他,要他回家。
早已把德瑞斯看作知己的菲利普這時意識到,德瑞斯也有家人,他不可能照顧自己一輩子,他也不愿意把知己束縛在高門大宅中。他忍痛解雇了德瑞斯,他坐在家里望著德瑞斯離去的畫面,讓人心酸。
菲利普又雇傭了一個傭人,但是那個新人他把飯菜戳到菲利普的臉上,面對菲利普的藥物副作用不知所措,他們時時刻刻在提醒菲利普是個廢人。
菲利普似乎老了幾歲,因為好友德瑞斯的離開。
管家聯系了德瑞斯,活潑開朗的德瑞斯見到菲利普的第一句話就是調笑他那滿臉的絡腮胡子。之后,德瑞斯帶著菲利普飆車,也就是電影開頭的一幕。
四
德瑞斯把菲利普帶到了大海邊,幫菲利普掛掉胡子,幫他整理著裝,推著他來到海邊的餐廳。
然后,德瑞斯把座位留給了菲利普的筆友。
然后,德瑞斯走了。
看著菲利普克服心中的自卑,和筆友有說有笑,德瑞斯也笑了。
菲利普和筆友結婚了,搬去了摩洛哥,育有兩個孩子。德瑞斯開了一家公司,也完成了人生的逆襲。
五
盡管這部電影溫馨不做作,讓人感動。但是,電影中依舊帶有種族歧視色彩。
街上的無業游民幾乎都是黑人,黑人要靠政府的救濟,黑人販毒,黑人當傭人。尤其是該故事德瑞斯的原型是個白人,導演卻將其換成黑人演員,動機不得不讓人生疑。面對質疑,導演一再強調,菲利普和德瑞斯是朋友非主仆,他們之間是平等相待。而且,片中性工作者全是亞裔,這似乎又帶有種族色彩。
雖然美國《綜藝》雜志激烈批評該片“宣揚挑釁和好斗”以及帶有“種族歧視色彩”,但瑕不掩瑜,這部老套的喜劇在導演的努力下,綻放出了不一樣的色彩。
《觸不可及》溫暖、幽默,還帶有些許不同尋常的甜蜜。——《紐約時報》
愿大家都能找到能伴隨一生的知音。
(2016/03/18)
為什么覺得菲利普笑起來有點像黃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