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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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發自簡書App



這段時間生活非常瑣碎,感覺每天都忙于繁瑣但又必要的小事情,這種讓人感到繁瑣的生活很是讓我抓狂,而在這些無數個令人抓狂的瞬間,除了拍著桌子從牙縫里擠出“你大爺”三個字然后無奈妥協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 ? ? 有一天去樓下的復印店掃描照片做備份,我問老板,掃描一份再洗一張然后過塑多少錢,他說要十塊錢。之前在學校附近的打印店里做過類似的事情,那邊的收費標準是掃描一塊打印一塊過塑一塊。然而他報價十塊讓我點不爽。

? ? ? “如果只掃描打印不過塑多少錢?”我問道。

? ? ? “那就少一塊吧,過塑單收一塊”。對方答。

? ? ? “那如果只掃描呢?”

? ? ? “掃描收三塊!”

? ? ? “好吧那就只掃描吧,三塊就三塊吧。”

? ? ? 因為當天要郵寄某張照片,但在郵寄前想自己留個備份,所以當時想著大不了只備份個電子版的就可以了。

? ? 不過在店主幫我掃描完后,我又順便問了句,“如果現在打出來多少錢?”對方說“兩塊錢打一張”,然后我就又打印了一張。

? ? ? 打印完我又反應過來一開始的對話,他說過塑一張一塊錢,然后我便多掏了一塊錢,讓他幫我過塑一下。于是就這樣,掃描、打印、過塑最后花了六塊錢搞定,可是他一開始給我報價十塊錢。我拿到打印過塑好的照片后所有的感受都只有一個,你大爺的,辦個這么小的事情還要斗智斗勇浪費心力,否則只會被坑得更慘。

? ? ? 這個事情讓我覺得世界上真是哪里都是大坑小坑各種坑。而面對這些很明顯的各種坑的時候,也就只能從牙縫里擠出“你大爺”三個字以輕微發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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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從上午十點開始約快遞小哥上門取件,電話里約好十二點半過來,不敢睡覺不敢出門等到兩點多小哥終于來了,在樓下遞給我一張單子讓我寫地址,兩個人都沒帶筆于是他要求我上樓填好再拿下來,他會在樓下等我填表。然后當我火急火燎地上樓填完地址返下樓時,小哥竟已經不見蹤影。于是打電話詢問,小哥瀟灑地說,臨時有別的客戶打電話就先走了,下午四點再來取件吧。

? ? ? 我當時大汗淋漓地站在樓下,望著道路延伸的方向惡狠狠地沒有經過頭腦地只蹦出三個字:你大爺!

? ? ? 可是又能怎么著呢,除了罵句“你大爺”也再沒招了,該等還是得等。

? ? ? ? ?

? ? 這座城市的氣候已經是無數次神經到讓我想罵街地步,傳說中的三伏天在這一周到來,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批準它說來就來了,世界上有一種叫做空調的東西可以微微與它抗衡,然而非常不幸的是在狗蛋為數不多的家當中并不具備這件物品。頭一天高溫預警,第二天暴雨預警。除了各種預警外還有各種吸人眼球的但又不那么負責任的新聞頭條。比如“近期降雨或破XX市史上記錄”,又或者是“XX省今年或進入有史以來最高溫夏天”。

? ? 這些聽起來火辣辣的新聞還是很讓人感到心涼甚至是絕望的。“出門五分鐘,出汗兩小時”的重大事故基本每天都在自己身上上演,而更令人吐血的是盡管每天出汗多但吃飯少可是仍然不見瘦一絲絲。此處的心情真是想罵一萬句“你大爺”,當然,估計罵完了一萬遍“你大爺”后心情仍然得無法平復。

? ? 不知道有多少選手跟狗蛋是同一種情況,太冷想罵“你大爺的”,太熱又想罵“去你大爺”。

? ? 此刻凌晨三點十八分,五分鐘前又忽然下起了暴雨。我可以感到雨滴被風吹進了屋子星星點點地落在了我的胳膊上和桌子上,窗外的風涼爽舒適且濕潤。我本想讓星月之光伴我伏案寫作,嘈雜的白天過去后只為享受夜晚的寧靜與隔絕,卻被一場暴雨攪得無限反感。我也知道是我心里煩而不是雨很煩,但對這場雨還是只想說一句“你大爺!”

? ? ? ?

? ? ? 感冒遲遲不見好,連續幾日每晚都咳得死去活來睡不安穩。我知道我應該少用嗓少吼叫,可在上課的時候總有那么幾個瞬間根本壓不住。這兩天上課都上出了烈士的即時感,每次開口前先捂著嘴轉身咳半天,然后再在學生各種復雜的表情里講解譜面。其實我并沒有太多的不適感,但就是整天咳得收不住外加喉嚨痛。只是自己旁觀自己的課堂,竟隱約有些悲壯之感。唉,你大爺。本蛋這么強壯的外表之下怎么能給人以病怏怏的印象。

? ? ? 其實我應該律己一點忌口一點,可是我沒有。一言不合就做麻辣雞翅,啃的時候是很爽,可是啃完咳嗽加重的時候就只會開始罵街“你大爺!”

? ? ? 半個冰西瓜可以當午飯,一瓶冰紅茶加一根巧樂茲可以當晚飯,然后晚上大半夜咳醒的時候又開始靠床邊喘著粗氣罵著“你大爺”。

? ? ? 每次家中開火,室友都會拼了老命地勸我少加辣椒,她說吃了我的黑暗料理之后她連續幾天PP都是麻的。然并卵,狗蛋只好四種口味:麻辣、酸辣、香辣、辣。

? ? ? 好吧,從明天開始在感冒痊愈之前全面忌酸忌辣忌冰冷,如果忍不住,大不了多罵幾句“你大爺”;如果還是忍不住,就在破忌后再多罵幾句“你大爺!”。

? ? ? 這種不自律還體現在狗蛋極其不規律的作息時間上,好吧一不小心今晚又通宵了,你大爺,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吧。如果不是,下次得喊兩遍“你大爺”。

? ? 嗯,? “都是大爺的錯,不是狗蛋的錯”。

? ? ? 劉同小哥前一段時間來我們學校辦了一場演講,其實那晚我錯過了他演講的過程,等我趕到的時候就只有簽名售書的環節了。提到這個不禁又想罵一句“你大爺!”好吧以上兩句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雖錯過了演講但后來看了他的演講辭,其實也就只有一句留有印象,他說他不建議大學生太早出來做過多的兼職工作,除非迫不得已,因為會提前透支對工作的熱忱與激情。

? ? ? 我在讀到這段話的時候還不那么認同,可是就在畢業后的第一個月里,你大爺!我竟然產生了深深的共鳴。至少對我現在手上的這份工作,已然是完全沒有激情而言了。但我曾經是有熱情的,而且是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都非常有激情并且享受過程。可是現在,這樣的感覺沒有了。

? ? 幾乎背會了《小湯》教程中一至三冊的全部內容,包括每課的重點難點亮點知識點;幾乎背會了整本《拜厄》,雖然自己學琴的時候只彈過三五條,但卻已經教過N遍了。學生在彈奏的時候不用看書就能聽出哪里音不對哪里節拍不對,以前自己的老師們也有這技能,但現在都不覺得這是技能了。可是,在發現了這一切之后,這份工作就只變成了無休止的略帶機械式的重復。作為一枚剛畢業的狗蛋,竟在這樣的不經意的幾個瞬間覺得,這種重復是不是一種形式的浪費青春。這種直覺很恐怖也很不應該,可是就是有過幾次瞬間有過這樣的感覺。你大爺,這種事情真是太可怕了。

? ? ? 對這座城市無心久留、對這個行業無心久做,改變現狀還只處于正在進行時的籌備狀態。能否成功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也不知道。沒準哪天又想開了、沒準哪天又想不開了,什么都是未知的狀態。三個字總結:你大爺!

? ? ? ? 這段時間里似乎發生了挺多讓我想罵“你大爺”的小破事的,也出現很多想拍著桌子大罵“你大爺的瞬間。嗯,這些破事都可以算做是經典的狗事了吧;初入社會的檔口,總是狀況格外多狗事兒格外多。不知道該追求什么、不知道該不該堅守自己的追尋;不知道該怎么做取舍,不知道什么樣的選擇才能被稱作正確的選擇;不知道該不該堅持自我,既不想這么快就迷失自我又擔心會不會太自我。

? ? ? 關于事業,不知道方向。

? ? ? 關于愛情,還沒有對象。

? ? ? 關于家庭,有了責任卻沒有能力;

? ? ? 關于父母,說不清陪伴和保障哪個更重要;

? ? ? 關于前方的路,也許該相信有些事情早已命中注定,也許也該相信命運永遠在自己手里;

? ? ? 關于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那些發生的沒發生的我們無法改變的無法控制的大事小事破事狗事,很多時候,其實我們就只能拍著桌子在牙縫里擠出“你大爺!”三個字,然后繼續生活的瑣碎、繼續瑣碎地生活,繼續做著該做的事,繼續走著該走的路,繼續罵著忍不住用來宣泄的“你大爺”三個字。

? ? ? 就這樣,我們在一次次的“你大爺”的聲音中學會了向現實妥協、向生活退步;學會了在一次次不滿的瞬間減少的抱怨;學會了怎么掌控情緒、怎么宣泄情緒、怎么管理情緒;學會了更加理性更加清醒。

? ? ? 我們也知道不爽的時候罵句“你大爺”并沒有用,面對生活的無奈時至少還有一點點選擇抒發的方式,盡管這方法簡單粗暴低俗幼稚,但這也不失為讓自己快速冷靜清醒下來的好方法。至少,保留這一點選擇的權利。

?

? ? ? 嗯,“大爺”一定是這個世界的最無辜的群體;

? ? ? 嗯,但愿生生世世都不要給別人當“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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