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
我們寢室對面就是女生寢室
但我從來都穿著內褲，趴在陽臺欄桿上刷牙
絲毫不在意
中午睡醒起床洗完澡
也喜歡趴在那里吹吹風發呆
或是打量窗戶玻璃里
自己的裸體
對面也會有女生俯下身時
提溜著一對奶子
寢室面對面
在所難免看到的事情
反正我沒帶眼鏡
看不到別人
即使有人看到我，我也不會尷尬
也沒所謂啦
我寢室望出去正對著月月家
如果月月在家，站在陽臺上朝兩點鐘方向望出兩公里
能與穿著內褲刷牙的我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我也時常望著縉云山，一邊刷牙一邊想起你
過去的時候，我刷牙都不太認真
其實我不覺得我有馬虎
只是時間很短，過短
一個杯子里插著兩把牙刷
洗完澡后一起刷牙
你批評我說我這樣刷牙太敷衍了事
我滿口不在乎的答應
然后從鏡子里悄悄打量你
一臉認真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看你嘴巴上一圈泡泡
覺得特別可愛
忍不住從背后環抱住你
而且你知道嗎
刷牙的時候
雞雞會擺，搖頭晃腦的
我嚴重懷疑有一天我會死于牙齦出血
我十分害怕當著你的面
吐出來帶著猩紅的泡泡
我覺得很丟人
更害怕你不肯親我
所以我都包著那一口泡泡包很久
假裝若無其實，眼睛往左右游離
心里默默祈禱你快刷完
感覺泡泡都死掉了保不住口水了才吐掉
如果吐出來發現沒有牙齦出血
雪白雪白的歡騰的流進洞洞里
就會覺得，哇，今天真是太幸運了
然后太過興奮又忍不住抱你
你都會很莫名其妙的彈我腦門
所以從去年夏天開始
我刷牙都會刷很久
趴在陽臺欄桿上
有時會分神
有時會難過
不過剛剛我吐泡泡的時候
看到牙齦沒有出血
依舊會覺得是幸運的
雖然四周空無一人
不但空無一人，還黑曲麻孔，只有蟈蟈
我今天背了一本書
中午吃的魚香肉絲
晚上吃的臘肉
夜宵是校門口的燒烤
剛剛看了微博上佐波露露的一篇文章
叫超自然勃起
無比好笑，他真的寫東西很妙
而你呢
你今天過得怎樣
之前我總在喝醉和生病發燒的時候想起你
現在看來刷牙也是有夠寂寞和脆弱的過程呢！
你肯定已經睡了
你也應該不再記得這些有的沒的
希望你一切都好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