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水木刅 ? ? ?故事簡介
孫大海猥褻了袁曉
1.
我在假女人的床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睜眼便出了一身冷汗,本來還熱乎乎的腦袋立刻降下溫來,比夏雪、韓佳倩昨晚的退燒藥都好使百倍。
“你起來啦?”孫大海的女人腔讓我渾身發麻,事后他竟然恬不知恥地說其心甘情愿地照顧我一宿,看在其不辭辛勞地給我換了N次冷毛巾,直到兩瓶冰水用完才爬上我的床鋪睡覺的份兒上,我不能對其冷面寒聲,因此我只好很客氣地千恩萬謝。
“恩,昨晚讓你受累了!”我發自真心的感謝。
“別客氣,昨晚臨睡前我還特意摸了摸你的額頭,幸虧不燙了,不然我肯定得把你送到醫院去。”假女人的話跟昨晚夏雪的言辭如出一轍,只是怎么聽都覺著別扭。
“還是別,咱倆都是男的,大晚上的不好。”假女人摸我額頭,讓我再次冒出冷汗。
“怎么了,人家關心你丫——”他這一聲“丫”讓我徹底暴走,以前我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就怕孫大海開口說話。
“行了,你還是再睡會兒吧,昨晚挺累的!”我用眼睛示意其下來,我要回到自己的床上去,可氣的是他沒有一丁點覺悟,沖我很乖巧的點了點頭,側了個身又安然地睡下了,周圍的人都在睡夢中,這個點了,他們還在夢中聞雞起舞,一點都不像高二該有的狀態,看來老劉開學之初的苦口婆心,絲毫抵御不住青春的疲憊,晚上興奮睡不著,想著各式各樣的姑娘,白天萎靡不想起,恨不得時間能夠停止不前。
我朝斜對角看了一眼,陳然床鋪空空如也,袁曉正拿著筆在本子上刷刷寫著什么,從筆的走勢來看,應該是陳然倆字,后來筆尖又龍飛鳳舞般收尾,這個是黃俊無疑了,他喝醉了酒,因此逃脫不了袁曉的灼灼慧眼。
這人說來比較奇怪,平時就喜歡惹是生非,老干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來,比如盯梢,為此寢室很多人都恨他,幸虧高二他在老劉的授意下又當了班長,不然挨揍肯定是家常便飯的事兒,就這種境況,他也沒吸取高一挨揍的教訓,還是對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保持莫大的興趣。
記完名字,他把眼睛一閉,學著孫大海的姿態,側了個身也睡了過去,剛才我和孫大海的談話,他應該沒聽見,不然我的名字也應該寫在他的那個黑色小本子上。
2.
袁曉終于睡醒了,他稍微平靜一下心情,正準備起身向老劉打報告,假女人猝不及防地睜開眼睛,一臉奇怪地看著袁曉問道:“你干嘛呀,鬼鬼祟祟的?”
“臥槽,你誰呀,你怎么和梁衡睡在一起?”直到現在袁曉還沒發現我和孫大海換了鋪,他全身心投入到盯梢的行為令人感動。
“我是孫大海呀,你做賊似的,干什么去?”假女人如此天真讓人毛骨悚然,尤其是袁曉,臉都變綠了,瞬間變成了青蛙臉,鼓鼓的,只是沒堅持多久,仿佛一下被扎破般很是氣餒。
“你丫跑梁衡床上干嘛,欠干阿?”袁曉一臉憤恨地對假女人吼道。
“袁曉你激動個毛線,孫大海招你惹你了?”我看不過眼,立刻出言聲援。
見我仗義執言,孫大海的血性一下子便上來了,高一時因為黃俊腳臭,他在教室里不管不顧,拿起書本就丟,搞得雞飛狗跳,想到此我不禁為袁曉擔心起來,此時宿舍里已經沒人睡覺了,韓鑫、陸羽都坐起來盯著他們,黃俊捂著臉坐在床上發呆,也不知想些什么,現在他應該還不知其臉已經腫了,只是覺得火辣般的疼痛。
孫大海一言不發,徑直從床上跳下來,悶不做聲地穿上拖鞋,然后刷牙、洗臉,我們都以為他害怕了,袁曉很是有些得意,他把衣服脫掉,露出皺巴巴的肋條,看了我一眼重新鉆進被窩,剛才他一肚子激情,本想第一時間打小報告,可惜被孫大海整的沒了心情,其實幸虧他沒去,還不到五點半,他竟然想去找老劉,真不知他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如果他能敲開老劉家的門,估計會被其狠狠地抽上幾巴掌,弄不好連班長或許都干不下去了。
3.
我們正覺得沒勁,剛想躺下來繼續找周公解夢,孫大海開始一步一步地實施他的毀滅計劃。
我一直冷眼旁觀,尤其對袁曉格外關注,這孫子睡覺喜歡面壁思過,頭看著墻壁,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上面點綴的蚊子血或者蒼蠅屎,斑斑點點像是青春積攢下來的污垢,當然,這正是鍛煉意志的絕好機會,此刻,他正在夢中,嘴角還流露出甜美的笑容,可惜放在他臉上怎么看都有些猥瑣,我把注意力放在假女人身上,只見其洗漱完畢,正對著鏡子顧影自憐,還很突兀地張開了嘴唇,唇紅齒白,睫毛比一般女孩兒還長,兩只手伸出來比一般女孩兒還要修長,更不論其體格風騷了,這些女性特征,一度讓我無法想象他的未來究竟會朝哪個方向發展。
黃俊依舊呆坐在床上,昨晚他就恨上我了,因此懶得和我說話,現在他還在思考一些問題,比如臉為什么會痛,可為何胸口也在隱隱作痛,腿也不合時宜地痛起來,這樣一想,身上哪哪兒都痛,此時他非常想照鏡子,奈何渾身肌肉酸痛,想使勁可惜力不從心,因此心焦的厲害,看著其魂不守舍的模樣,我一直暗笑,黃俊用其糾結萬分的舉動,證明了生活有時候特沒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假女人洗漱完畢,無所謂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輕輕掀開袁曉的被子,我在一邊都看愣了,心跳莫名地加快跳,這家伙究竟想做什么,對此黃俊和韓鑫都深感疑惑,大家都來了精神,但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打擾了劇情的發展。
假女人慢慢貼住袁曉,進而抱住,眾目睽睽之下還親了一下袁曉的脖子,袁曉竟然還沒醒,心真他么大,都快要失身了還在做黃粱美夢。
此刻我有些受不了了,再也無法淡定地躺在床上了,只好起身穿鞋,從黃俊枕頭底下搜出一根煙,吧唧吧唧借以解解壓力。
4.
假女人仿佛不解恨,右手忽然伸進被窩里,也不知倒騰什么,反正袁曉竟不由自主地哼唧了幾聲,這一下猶如晴天霹靂,我們都被震驚了,這孫子一定他么的在做春夢,我們都一臉驚恐地來回看著彼此,韓鑫嘴巴張的很大,陸羽的眉毛一直就沒放下來過,后來他倆干脆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才能一窺全景,他們應該就是這么想的。
終于,假女人開始伸手摸袁曉的前胸,還回過頭沖我們微笑,說實話,笑容一點都不妖嬈,很他么恐怖,我朝門邊靠了靠,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袁曉這是什么聲音,是在呻吟嗎?”韓鑫不合時宜地問道,黃俊咧開大嘴笑了笑,可惜嘴痛,瞬間又用手捂住了。
“就跟去年黃俊腿斷了拉屎時發出的聲音一個樣,都很糾結!”韓鑫補得這一刀具有很大的殺傷力,陸羽臉色一下子就紫了,這是憋笑所致。
“你他么——”黃俊吼道。
“別說話,好好看戲,百年都難得一遇!”周昆善意地提醒道,我們都在一邊幸災樂禍,看來袁曉以后是無法做人了,剛才還說假女人欠干,現在好了,假女人在干他。
周昆看的尤為認真,竟然拿著手電筒從床下往下打燈,此時黃俊忘了痛,在一邊指揮其對準點位,周昆一時忘了情,沒掌握好平衡,從上鋪嘩的一聲掉了下來,哎呦聲慘叫不停,除了袁曉,其他人都被吵醒了。
5.
“腿沒事兒吧?”黃俊急忙跑上前去問道。
“應該還沒斷,就是臉痛。”周昆說的全是廢話,臉朝下摔在地上,不痛那是假的。
“痛那是必須的,現在你丫臉都成豬頭了,能不痛嗎?”黃俊見周昆沒事兒,就開始幸災樂禍。
“笑個毛線,我建議你自己還是先照照鏡子吧,說句很殘酷的話,我他么是聽聲才知道你是黃俊。”周昆努力從地上爬起來,他掙扎著坐在假女人床上,對黃俊予以絕地反擊。
聽周昆這樣說,黃俊忙個不停地找鏡子,此時袁曉回過神來了,突然嚎叫了一聲,讓人毛發乍起,只見其一把推開假女人,從床上竄猴一樣地跳下來,兩腳光著,一臉驚恐地瞅著孫大海,嘴唇劇烈顫抖,臉色很是煞白,都開始扭曲了,此時陸羽和韓鑫也都圍了過來。
“我操你大爺的孫大海,你怎么跑我床上了,你剛才在干嘛——”袁曉一臉驚恐地指著假女人,孫大海面色坦然,微笑著看了袁曉一眼,突然柔聲細語地說道:“你剛才不是說我欠干嗎,現在我給你干,你快來呀?”他還搖擺做出兩下嫵媚的動作,韓鑫就差流口水了,陸羽看其一副猥瑣的樣子,差點沒吐出來。
“你他么離我遠點,滾開!”袁曉像是踩在了燒紅的木炭上,眼神一直躲避著假女人,我們正看的津津有味,孫大海忽然一臉陽剛地指著他吼道:“你他么給我站住,今天你不干我你就是我孫子,現在我就等著你干我。”這幾句話非常陽剛,和他一貫的柔美判若兩人,我們都愣住了。
“快點干吧,剛才你都叫出來了,真他么猥瑣!”韓鑫唯恐天下不亂,當著眾人的面揭袁曉的傷疤。
“我他么錯了行了吧,你丫剛才做的是人干的事兒嗎,現在我心里都有陰影了,黃哥,你得救救我!”袁曉忽然抓住黃俊,想要尋求一點幫助和安慰,只見黃俊一臉冷漠地站起來,悠然自在地點燃一根煙,現在他也不忙著找鏡子了,這點他還是有主次之分的,只見他深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個煙圈,煙圈撲在袁曉的臉上瞬間晃晃悠悠地散開了。
“現在知道我是你哥了,他么的,我說過多少次了,別他么叫我黃哥,要喊也得是俊哥,梁衡,你告訴他,剛才還發生什么讓他終生留有陰影的事兒?”
“孫大海特意為你洗的干干凈凈的,親了你脖子一下,后來又幫你掏鳥,哎,也就是他不嫌棄你,就你脖子臟成那樣,看著都有些惡心。”我一臉鄙視地看著袁曉。
“孫大海,我跟你沒完,你丫是不是變態,對,你就是變態。”袁曉有些失去理智了。
“他還掏了你的鳥,你呻吟了好久!”陸羽再次重復袁曉呻吟的傷疤。
“孫大海,大海,來來,來,剛才你把他怎么了?”韓鑫竟然主動拉著假女人的手,孫大海莫名其妙地大笑一陣,我們都感到恐懼,韓鑫拉著孫大海的那只手,不自覺地抖動下一,再也沒有勇氣再次靠近。
6.
“大海,你笑什么,說出來讓大家樂一下?”陸羽忍不住問道。
“他那玩意兒太小,是一只小小小小鳥。”他指著袁曉放肆地說道,這句話徹底讓其抓狂了,他極力狡辯,大聲吶喊道:“誰小了,你的才小,太他么無恥了。”
“呦,你倆剛才互摸了?”黃俊一臉嘲諷的笑容。
“我摸你大爺的,這是污蔑,你個小蘿卜!”袁曉得了失心瘋。
“別鬧了,再怎么狡辯也不能讓它變大。”袁曉的高聲吶喊,抵不過假女人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讓其先前的諸多努力頃刻間化為烏有,我贊賞地看了一眼假女人,他感激地看著我,這眼神讓我心里發毛。
“你們別聽他亂說,他瞎說的阿,你們都聽見沒,阿,你們都他么給我說話,他是瞎說的,你們說他是瞎說的。”我們看袁曉抓狂的樣子特別開心,都哈哈笑了起來。
“別努力了,我摸都摸了,你硬起來也就二寸長,嘖嘖,跟個小叮當似的,不跟你說了,我得洗手去,太他么惡心了,今天早上不吃飯了。”說完他轉身去洗手,袁曉一把拉住他,死活不讓他走,陸羽無賴相露了出來,風言風語道:“袁曉,拉人家手干嘛,是不是拉上癮了,真沒看出來,你還好這一口,竟然還無恥的硬了。”
“要不你倆比一下吧,袁曉,要想洗刷屈辱證明自己,只有拿出來晾晾,事實勝于雄辯,這樣我們才會相信你。”韓鑫補充道,真誠的樣子太讓人感動了。
“謝謝哥幾個兒,為了不讓別人難堪,就算了吧。”袁曉終于找到一個臺階,可孫大海不樂意了,非要和他比,這種赤裸裸的要求,頓時擊破了他心理最后的脆弱防線,他徹底崩潰了,眼淚橫流,歪倒在床上鬼哭狼嚎,聲音特別滲人,我們都有些煩了,一個個又都縮回被子里,他還在那兒哭,后來我實在忍不住了說道:“你去找老劉吧,把你的委屈傾訴一下。”然而他還是哭,我眉頭一皺,吼道:“不許他么哭了,哭個毛線阿,現在就去告訴老劉!”
袁曉抬起模糊的雙眼,一臉委屈地看著大家,我要挾道:“你丫去不去,你不去我就去了?”
“我不哭了,求你別把這事兒告訴老劉。”他再也不敢哭了,小聲央求道。
“即使梁衡不告訴老劉,可這件事兒終究會傳播出去,到時候可就——”黃俊憂心忡忡地說道,此刻他也不嫌臉痛了,正想方設法地讓袁曉出血。
7.
“那該怎么辦?”袁曉臉色慘白地看著大家,如果讓別人知道今天這回事兒,他這班長肯定干不成了,還得飽受大家的冷嘲熱諷,這會讓他直接崩潰掉,整不好都得自殺。
“你給孫大海誠心道個歉,然后寫個保證書,外加請我們吃幾頓飯,我們保證以后不說出去。”陸羽興奮地說道。
“好,一言為定。”袁曉答應地非常爽快。
“還有,以后不準打我們小報告,你得時刻監視老劉,有什么情況得提前告訴我們。”周昆摸了摸臉補充道。
“以后我就是你們的眼線,只要你們不說出去。”
“那就一言為定,今晚我們舉行個道歉儀式,孫大海,你覺得怎樣?”黃俊臉上笑出了花兒。
“我怎樣都行,無所謂。”他又變得如此溫柔,這讓袁曉不禁打了個冷戰。
“陳然死哪兒去了?”黃俊突然冷不丁地冒出這樣一句,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陳然徹夜未歸。
“問你呢,裝什么呢?”黃俊晃了晃陸羽的胳膊,陸羽恨不得往其臉上再抽兩下,可他不敢。
“我他么上哪兒知道,他愛死哪兒死哪兒,以后我跟他不共戴天。”
“臥槽,陸羽你怎么了,陳然把你給干了?”黃俊幸災樂禍地學著假女人剛才的說話。
“比把他干了還痛苦。”我在一邊冷冷地說道,聽我這樣說,黃俊忙跑過來,如此近距離看到他已經變了形的臉,我有些不忍直視,他卻絲毫沒覺察出來,依舊興高采烈地說道:“快說出來,讓我高興一下。”
“我怕說出來,你丫會哭。”
“不可能,長這么大,我還不知道眼淚是甜的還是咸的?”
“別問了,梁衡這是為你好,他這一片慈悲心懷,一般人難以理解,歸根到底是怕你痛不欲生。”韓鑫假模假樣地在一邊勸著黃俊。
“我怎么那么不樂意聽你說話,弄得自己道德高深似的,滾一邊兒去,梁衡快說。”
“好吧,既然你非得要哭,我也就勉為其難。”大家聽我這樣說,都聚精會神地盯著我。
“梁衡,你給我閉嘴,我他么要殺了你——”陸羽情緒有些失控,我就枕了一下楊琳的胸懷,他就受不了了。
“陳然昨天喝醉了和楊琳在一起,到現在倆人還不知在哪兒?”我一臉淡定地看著黃俊。
“這有什么?”黃俊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可能沒聽清楚,第一,陳然喝醉了;第二,楊琳和陳然在一起,第三,他倆徹夜未歸。”
“我操他大爺的,你再敢說一句——陸羽,你他么死啦,你就一點都不生氣?”黃俊失控地罵著陸羽,陸羽頭縮進被子里,動都沒動一下。
“你是不是想哭?”韓鑫問道。
“我他媽現在肺都要炸了。”
“還有件事兒,你真該看看你的臉,都他么成什么樣了?”我從假女人的枕頭里面摸出一面鏡子,黃俊迎著亮光照了一下,神情恍惚地問道:“這他媽是誰?”
“誰他媽知道。”周昆在一邊嘟囔著,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是誰干的?”黃俊氣憤地吼道。
“是不是覺得腿也有點痛?”
“對。”聽我提問,陸羽的頭瞬間露了出來。
“胸口呢?”
“臥槽,怎么紫了?”黃俊看著鏡子里一片淤青的胸膛,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陸羽這下徹底坐了起來了,一直緊張地盯著我,我也看著他,他神情開始恍惚。
“后背呢?”
“也痛,這他么到底怎么回事兒,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你得問韓鑫。”我把難題拋了出去,韓鑫愣了一下,平淡地說道:“昨天你喝醉酒,陸羽把你給送回來了,走到學校門口,你對著石獅子就撞,拳打腳踢,拉都拉不住,太他媽丟人了。”聽韓鑫這樣說,陸羽一頭倒在床上,他暗暗松了口氣。
“不可能阿,我喝醉酒一般跟死人似的,不可能發瘋。”
“后來陸羽拉都拉不住你,就對你——”韓鑫故意停頓了一下,陸羽瞬間又坐了起來。
“他對我怎么了?”
“他對你真心實意好,喊我們幾個把你送回來的。”韓鑫謊話連篇,連草稿都不用打。
“謝謝你,哥們兒,剛才太激動了,你別介意,改天請你吃飯。”黃俊真誠地對陸羽表示感謝。
“應該的,以后少喝點酒。”陸羽謙虛地說道,這是這個學期最惡心的話了,我不想再聽下去,找個機會我得把真相告訴黃俊,然而,我還沒來得及,韓鑫就把我拉出來,好一頓說,口若懸河,口吐白沫,好半天我才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后來陸羽請我和韓鑫吃了幾頓大餐,期間,他一直悶悶不樂,我和韓鑫大快朵頤,非常開心。
8.
黃俊真誠地請了陸羽、韓鑫和我吃了頓飯,對我們表示感謝,陸羽渾身不自在,一直強調是舉手之勞,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確實是舉手之勞,舉起手就打,他也真下的了手,吃完陸羽怏怏不樂地離開,黃俊看著陸羽的背影,疑惑地問道:“他怎么了?”
“想知道嗎,想的話,晚上接著請我們一頓,我把真相告訴你。”韓鑫狡詐地說道。
“什么真相?”
“關于你臉上的傷從何而來的?”為此,黃俊又請了我們吃一頓大餐,我倆酒足飯飽,韓鑫才慢悠悠把真相說出來,黃俊臉漲得通紅,我使勁讓他冷靜都壓制不住。
“韓鑫說的是真的嗎?”
“恩,那天我也喝醉了,楊琳在旁邊一直照顧陳然,你歪在一邊不省人事,我還搶了陸羽一瓶綠茶,后來楊琳讓陸羽買了解酒的牛奶,對了,陸羽還買了包醋,一整袋都擠在你嘴里了,當然,你脖子里也流了一大堆。”
“怪不得衣服這么酸,我說哪里不對勁呢,他媽的原來是這孫子憋壞,不行我得找他算賬。”
“你冷靜一點,人家那樣是讓你解酒,這也是一番好意。”
“后來我先走了,走到學校門口,實在走不動了,就歪在石獅子旁,親眼看到陸羽把你摁在石獅子上打,那叫一個殘忍,害的我都朝里挪,生怕被他看到,城門失火可會殃及池魚的,我要挨一頓揍那就太不劃算了。”
“他怎么打我的?”黃俊似乎得了強迫癥。
“就是這樣,把你頭摁在獅子頭上,左一下右一下,一會兒踢一腳,往肚子上招呼一下……”韓鑫演示的不亦樂乎,黃俊氣的受不了,揮手一下把韓鑫打倒在地,轉身就離開了。
我急忙把韓鑫扶起來,他的嘴都出血了,只是面容看上去倒還比較堅強,沒有哭出來,只是一臉茫然地問道:“他他媽怎么了,打我干嘛?”
“可能腦子被陸羽打壞了。”
“哦,那這飯錢付了沒?”
“好像還沒有。”我心里一驚。
“那我找他算賬去。”韓鑫說著就跑開了,姿勢非常自然,我也想學他一樣,可惜沒溜掉,老板一把把我拉住了,我回頭看了一下,他應該打不過我,然而后面有兩個廚師,正拿著搟面杖,我只好從兜里把錢給掏了出來,全給了還差二十多塊,我跟老板商量下次補上,他態度堅決地說道:“不行,不給你就別走了。”
“憑什么找我一人要,是三個人吃的,我只付我一個人的就行了,你還得退我錢,我們是AA制!”
“什么他媽的AA制,BB制都不好使,趕快想法子給錢。”我心里憋了火,此時想要狠狠修理黃俊一頓,正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她猶如一道亮光,一把閃著鋒利光芒的砍刀,一下子陷進我的心里。
“蕙子,你怎么來了?”
“我看你一人在這兒,就過來看看。”她不安地看了看我身后的三個人,眼神雖然有些害怕,但神態還比較堅定。
“帶錢沒?”
“帶了。”她急忙把錢全掏了出來,那老板從桌上把錢拿走,我看不慣,惡狠狠地說道:“開發票。”
“沒有發票。”我的錢付完了,他就有些氣餒,我開始變得理直氣壯。
“你到底開不開,不開可以,那就等著隔三差五壞塊玻璃少個碗吧?”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他又強硬起來。
“你可以不當一回事兒,單對單,你們還不是個兒,還有你們,不要跟著瞎摻和,反正我記住你們了,小心下次我帶上校籃球隊的人和你們偶遇,山不轉水轉——”
“好,算你狠。”他把二十多塊錢還給我,我很自然地揣在兜里,蕙子跟在我后面,走出好遠,才摸著胸口紅著臉對我說道:“那是我的錢,你——?”
“我知道。”
“你怎么裝兜里了?”她眼睛清澈透明,一直不解地看著我。
“因為是你的錢阿?!”我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她也不躲避,只是眼睛撲閃撲閃的,好像沒聽懂,我在心里暗暗告訴自己,無論如何,我都要好好待她,不為別的,就因為這透明的心思,這一點就足以讓我奮不顧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