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錄 ·青春巷子 ? ? ?上 一 章 ·孫大海猥褻了袁曉
文 / 水木刅 ? ? ?故事簡介
相愛相殺
1.
直到第二天下午，陳然才出現在教室。
楊琳先進的教室，陸羽瞬間松了口氣，韓鑫不合時宜地說了一句“楊琳走路的姿勢好像變了”，這句話直接點燃了陸羽的小宇宙，氣的嘴唇都在劇烈顫抖。
“韓鑫，我拿你是哥們兒，希望你也能尊重我一下！”陸羽惡狠狠地說道。
“哎，我也是心疼你，你說楊琳沒回宿舍，哪來的衣服換的？”韓鑫這樣一說，讓我也覺得奇怪，陸羽看我倆的神態，眼淚頓時就下來了，看的我目瞪口呆。
“別哭了，都是我猜的，可能她在宿舍換的，再說了，你別把陳然想的這么壞！”韓鑫良心發現安慰道。
“我不信——”陸羽賭氣似的口吻。
“我倒覺得他倆肯定有事兒，不然也——”我一臉遲疑地看著陸羽。
“你閉嘴——我也不信！”陸羽神經不正常了，這也不信，那也不信，這是要瘋了的節奏。
“愛信不信，反正難受的又不是我倆！”
我懶得再搭理他，因為陳然出現了，臉色蒼白像是生了場重病，他這一出現，立刻變得萬眾矚目，本來楊琳進來后，班上已經在竊竊私語，袁曉身為班長，本來這個時候他應該用嚴厲的目光、兇狠的口氣制止大家，然而自從被假女人猥褻以后，整個人變得膽小而又多疑，何況涉及到陳然，雖然陳然不知他的辛酸遭遇，然而，他不在并不代表不會知道。
后來袁曉私底下跟我抱怨道：“跟誰住一宿舍也不能跟陳然！”我問他怎么了，他則一臉痛苦地說道：“那件事兒后，我不是請大伙吃飯了嗎？”
“陳然也去了，就他吃的多。”要不是大伙攔著，陳然還得喝趴在地。
“吃飯其實也沒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不想請他吃飯，因為陳然揍過你。”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然而袁曉鄙視地看了我一眼，這種眼神讓人很不爽，會生出某種沖動再揍他一回。
2.
“我的胸懷就那么小，太看不起人了，哼，之所以不爽，是因為請大家吃飯后沒幾天，陳然竟然私下讓我再請他吃一頓?！?/p>
“你請了沒？”
“一開始我不樂意，然而他就威脅我。”
“然后你就妥協了?！?/p>
“恩，他媽的，現在都沒完沒了了，我都單請他四五次了！”袁曉一臉的氣憤。
“就因為這個你就不想和他住一個宿舍了？”
“也不全因為這個，主要是宿舍里他的死黨太多，屁大點兒事兒他在不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尤其是韓鑫那張爛嘴，有的沒的都會添油加醋地亂說一氣，你都不知道他把我說成什么了?！痹瑫匝鐾炜?，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韓鑫的話你也信，他也就是說說罷了，其實沒什么惡意，你別太在意。”
“謝謝你，梁衡，以前我覺得你這人挺那個——看來我錯了，你這句話對別人不算什么，但對于我猶如雪中送炭?！痹瑫哉嬲\地對我表示感謝。
“沒事兒，請我吃頓飯就行。”
“怎么又請吃飯？”袁曉神情有些尷尬。
“你請不請，不請也行，反正我無所謂？”我威脅道。
“臥槽，剛才的話我要收回，你和陳然是一丘之貉，大爺的，我他么屬于自作多情?！?/p>
3.
陳然屁股底下的凳子還沒坐熱，就被老劉喊了出去，他一副病懨懨的神態，也不看路，出門就撞到了胖子，胖子身后跟著老趙，趙光鼎眼睜睜看著一個燒杯被陳然撞在地上，摔得稀巴爛，陳然眼皮搭著也沒搭理他，徑直往老劉辦公室方向走，老趙氣的臉色發青，胖子則一臉呆滯，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道：“趙——趙老師，這——這怎么辦？”
“我哪兒知道怎么辦，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學生，沒一點教養。”他邊說話邊看著大家，希望尋求一點安慰。
“可這實驗該怎么做，少了個燒杯！”胖子一點都不會察言觀色，還在一個勁兒地碎碎念。
“你先把這玻璃渣掃干凈?！壁w光鼎頤指氣使地吩咐，氣的胖子渾身肉顫，撅著屁股艱難地把衛生清理干凈，然后看著趙光鼎。
“記住，明天讓陳然把燒杯錢補上?！崩馅w再次下達任務。
“可他要不愿意補呢？”胖子想提前打一下預防針，他太了解陳然了，從他那里要錢基本無望，絕對的鐵公雞。
“這我不管，我只要見到錢就行了，至于錢怎么來你自己想辦法?！迸肿釉谮w光鼎威嚴的目光下慢慢回到座位，黃俊稍稍往外面移了一下位置，高二他倆還坐在一起，關系一度非常融洽，黃俊經常枕著胖子的肉胳膊睡覺，軟綿綿的非常舒服，就是醒來后腦勺一層油，那是胖子的胳膊被擠壓分泌出的油脂。
趙光鼎這節課上的索然無味，以前每逢做實驗，我們都會聚精會神地觀看，他仿佛擁有一雙魔法師的手，瞬間就可以變出不一樣的東西來，一次他做磷燃燒，周昆被老趙喊上前去觀看燃燒現象，趁趙光鼎在黑板寫方程式，偷偷用鑷子在裝水的玻璃瓶里攪動，還朝大家扮了個鬼臉，大家都忍住笑，他自以為出了風頭，不成想剛把白磷夾出來，呼啦一下就著火了，嚇了他一跳，此時趙光鼎剛寫完化學反應公式，轉身便看到其上躥下跳地扮鬼臉，周昆見東窗事發，慌里慌張一不小心將玻璃瓶撞倒，白磷破瓶而出，部分粘到他的褲子上，瞬間燒出幾個大小不一的黑洞，連腿毛都燒焦了好多根。
遇此突發事件，老趙順手把燒杯里的水往他褲子上潑，火熄滅了，周昆則成了落湯雞，小腿被灼傷一大塊兒皮，很是狼狽不堪，好好一條褲子就這樣毀了，才剛買沒兩天，前幾天還在四處顯擺，沒事兒總喜歡來回穿梭教室，就希望別人多看他幾眼，現在褲子毀了，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然而純屬自作自受，因為這事兒我們嘲笑他好久，他也只能自認晦氣，我們都罵他“做人低調莫裝逼，否則注定遭雷劈”，后來他還賠了錢，因為砸碎了器皿，他用實際行動完美詮釋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的至理名言。
4.
本來45分鐘的課，趙光鼎30分鐘便草草收場，然后布置了一大堆作業，比如一個簡單的化學反應公式，他也強制大家抄寫20遍，很多人都在心底罵陳然，歸根結底，罪魁禍首就是他，他要沒撞壞了燒杯，也不會生出這么多事兒。
趙光鼎一身輕松揚長而去，胖子跟在后面，手里捧著一堆東西，小心翼翼、左顧右盼，樣子非?；?/p>
“操，就這堆公式都夠哥們兒寫一天的了，陳然真是個禍害！”韓鑫開始抱怨了。
“陳然來了，有能耐當他面再說一遍！”陸羽揶揄道。
“我可不敢，哎，可惜有些人一點記性都不長，暗戀的女孩兒都被那個啥了——還跟沒事兒人似的，要換做我——”韓鑫話沒說完，臉上就挨了一耳光。
“臥槽，陸羽你他么瘋了，抽我干嘛？”
“就是要抽你這張爛嘴，讓你瞎說！”陸羽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瞎說什么了，這是事實，你丫自己不相信，還在自自欺人，真膚淺！梁衡，你說陸羽是不是瘋了？”
“還是別說事實了，整不好他都得瘋！”我轉過臉附和道。
“梁衡——你，好，你給我等著，我就不信你沒有把柄，哼，夏雪不也和某些人好上了嗎，你不也——”他的話沒說完，被我狠狠抽了一耳光，陸羽整個人都蒙了，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對他動手。
“打得好！”韓鑫捂著臉特別解恨地贊嘆道。
“梁衡你——有膽再抽一下試試——”我起身就甩了一巴掌，可惜被其躲開了。
“陸羽是真傻了，跟梁衡叫板，還讓人再抽一下，臥槽，你以為他不敢，他瘋起來連自己都打！”韓鑫一臉的幸災樂禍。
“梁衡，我錯了，咱倆和好吧！”陸羽只好求饒。
“懶得理你，以后說話多過過腦子，不然還得——”
“我知道了，你丫下手真重，操，臉都腫了！”陸羽罵罵咧咧地嘮叨著，我也無來由地心煩意亂，其實他說的沒錯，夏雪或許真的和陳然有事兒。
5.
陳然回來了，楊琳卻低著頭出去了。
陸羽和黃俊很看不慣他一副很淡定的模樣，倆人眼睛里都往外冒火，從昨天晚上起，陸羽就一直躺在床上生悶氣，現在更是無精打采，只是腮幫鼓起，遠遠看去像只青蛙。
黃俊從今早知道消息，一直就在罵罵咧咧，多次說要找陳然拼命，然而此刻陳然就坐在教室里，他和陸羽都沒敢過去討教一二，我譏諷他倆不是真的喜歡楊琳，不然無論如何都要找陳然算賬，佛擋殺佛，神擋殺神，他倆不約而同地鄙視我，說我站著說話腰不疼，我嘲笑他倆眼睛壞了，我明明坐下來，腰真的不會疼，他倆便不再和我說話。
下午兩節課結束后，陳然再次被叫到辦公室，楊琳從上午進去就一直沒出來過，陸羽和黃俊被我和韓鑫鼓動的實在沒辦法了，一腔熱血沒處撒，倆人竟然你一句我一句地相互埋怨上了，黃俊罵陸羽沒事兒跟著楊琳瞎逛什么街，陸羽則埋怨那天我們喝那么多馬尿干什么，要不然什么事兒都不會有，聽他這樣說，黃俊瞬間就高興了，手足舞蹈地說道：“這樣才好，不然你還得跟著楊琳，現在我終于確信楊琳她不喜歡你，哈哈……”
“你笑個毛線，楊琳不喜歡我，卻連看都不看你一眼，那天你醉的跟個死狗似的，楊琳一直細致入微地照顧陳然，看都沒看你一眼，哎呀，真可憐，我他么瞎了眼，給你買醋解酒?！?/p>
“誰讓你自作多情，我可沒讓你買?！?/p>
“我他么犯賤。”陸羽開始罵自己。
“對，你就是犯賤，你承認就好?！痹挍]說完，他的臉上就挨了一拳頭，黃俊捂著臉叫道：“操，我臉都成這樣了，你還敢往這上面打。”此時他還不知道他臉上的傷是陸羽所為，倆人你一拳我一拳就干上了，后來扭打在一起，手腳并用，我和韓鑫在一邊都看呆了。
“他倆怎么了？”韓鑫問道。
“被你鼓動的手足相殘?！蔽移睬尻P系。
“咱倆還是走吧，等會兒他倆回過味來，肯定得找我們算賬?！表n鑫把我牢牢捆綁住。
“沒事兒，兩個殘兵敗將，何懼他倆?！?/p>
“對，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表n鑫拍著腦門說道。
6.
韓鑫想通了，便拉著我靠在雙桿上，我倆一邊看著夕陽，一邊欣賞激烈的搏斗，韓鑫心有不安，屢次裝好人問我是否應該勸阻一下，我說他倆現在火氣較大，打打架、出出火、敗敗興，腦袋就清醒了，韓鑫一臉崇拜地說道：“你丫真狠，也就你能干出這事兒?！?/p>
“做好人一般別人都不理解?！?/p>
“他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作多情?！?/p>
“自古多情傷離別。”
“真矯情，感覺你歷盡滄桑似的?！表n鑫不屑地看著我。
“你跟蕙子怎樣了，不錯吧那妞兒？”韓鑫見我不說話，故意找話題跟我聊。
“哎！被你害慘了，我現在是真喜歡上她了?！碧峒稗プ樱业难矍昂鋈婚W現昨晚她守著我兩個小時的情景，最后連自習課都沒上，平時她可是連遲到都不敢，為了我竟然——想到這兒我竟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
“你丫笑起來真淫蕩?！表n鑫很不滿地吼道。
“都他么怪你，誰叫你慫恿我追她來著？”
“好——好，都他么怪我，哎，真可惜?！表n鑫一臉嘆息的模樣。
“可惜什么？”
“我是為夏雪可惜，多好的姑娘阿！”
“你丫真孫子，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在我心里亂著呢?！碧崞鹣难?，心里說不出的難受，昨晚她還給我買冰水，也不知怎的，一想到她奮力奔跑的模樣，心里就一陣愧疚。
“還記得去年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去年你放的屁多著呢？”
“你這人忘性就是大，好吧，我再重復一遍，無論你喜歡誰，這輩子算是繞不開夏雪了，哈哈，看著你如此彷徨難受，我心里竟說不出的高興?！表n鑫兩腿交叉，也不知是真開心還是假高興。
“你就沒難受過嗎？”
“你說什么？”
“我是說你就從沒喜歡過一個人嗎？”
“當然有，只是我喜歡過的人可多了?！表n鑫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只有此刻我才能感受到他的一腔溫情，只見其平視前方，悠悠地說道，“看到李想第一眼，我就喜歡她，可你看我這副模樣，李想怎么會看得上我。”韓鑫自嘲地笑了一下。
“不是——你不會也喜歡夏雪吧？”
“我喜歡夏老師，別說，夏雪跟她長得可真像，她倆不會是母女吧？”韓鑫一語中的，我忙打馬虎眼，他也不深究，一臉陶醉的樣子，閉上眼不知在想些什么齷齪的畫面。
7.
雖然他故作輕松，實則內心極為痛苦，喜歡一個人，卻只能遠遠看著，無疑是青春時代最讓人刻苦銘心的悲傷記憶。
“聽過羅大佑的《光陰的故事》嗎？”
“聽過，歌詞兒記不住，一大串，也不知寫些啥。”
“這就是你為何不能俘獲李想芳心的重要原因，其實你比陳然各方面都還要好上那么一些，家境更不用說了——”
“打住，這和家境有半毛錢關系，別瞎說?！?/p>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一個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韓鑫忽然唱起歌兒來，這下我聽清歌詞了，他的嗓音一點都不好聽，然而我卻體會到青春的傷感，而且是從歌詞兒里讀出來的，青春時代，喜歡一個人，時間慢慢過去，我們就這樣被改變了吧，以后會成什么鬼樣子，只有天知道。
“快看，他倆過來了，咱倆做好準備?！表n鑫忽然進入另一個狀態，一下子把我從思緒中拉回來。
“做好準備?！蔽覕[好姿勢。
“不用這樣，下次再找你倆算賬，沒力氣了。”倆人相互搭著肩，氣喘吁吁地說道，嘴角都出血了，頭發凌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我和韓鑫都綻放出極為絢爛的笑容。
“還他么笑，咱倆有病怎么著，每次打架都他么往臉上招呼，臥槽，下次可不能這樣。”黃俊不滿地罵著自己。
“下次可別這樣了，都怪這倆孫子，沒事兒瞎鼓搗我們干嘛，還沒找陳然算賬呢，先來個自相殘殺?！标懹鹨贿叴謿庖贿呎f道。
“剛才韓鑫說你倆都是癩蛤蟆。”
“剛才梁衡說你倆都沒戲，完全是毫無意義的相愛相殺。”
“你倆就別說風涼話了，快點扶我倆回去，他媽的，黃俊你剛才踢到我腿了?！?/p>
“你眼睛睜大了看看我這條腿，又粗了一圈，我這條腿算是完了。”他倆又相互埋怨上了。
“你倆到底走不走？”
“走。”這個字異口同聲，我和韓鑫費好大勁才把他倆拖進宿舍，路上遇到很多熟人，裝著問候一下，韓鑫都一一接待并熱情回答，把自己說的無比崇高，為了義氣，義無反顧地拉架，黃俊他倆有苦難言，快到宿舍樓時，蕙子正從女生樓里出來，我心里一軟，黃俊就倒在地上了，我忙回頭看他，他一臉委屈地罵道：“梁衡，沒他么這樣辦事的，看到漂亮妞就把我丟在地上?！?/p>
“你沒事兒吧，我剛才——”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丫剛才在看姑娘?！?/p>
“我就看了怎么著，現在你自己爬回宿舍吧？！”我徑直跑到蕙子身邊，韓鑫看不過去，忙著向黃俊伸出另外一只援助之手，并大言不慚地說道：“還是哥們兒夠意思吧，永遠對朋友不離不棄?！?/p>
“你丫趕快拉我得了，還得等我贊美一下才動手，胳膊懸在那兒不累嗎？”聽黃俊這樣說，韓鑫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三人從我身邊走過，我感到身上有些發冷。
蕙子看到我，頭立刻低了下去，我還沒來及跟她說句話，李想就匆匆跑了過來，把我拉到一邊，蕙子看了看，也看不出表情就離開了。
8.
“陳然呢？”李想焦急地問道。
“蕙子走了。”我脫口而出。
“我知道了，昨晚肯定是蕙子照顧的你，我說呢，那丫頭一晚上沒上自習，原來是這樣，我問她她還不說，再問就不說話了。”
“哪有你說的那樣，我倆昨晚是碰巧遇見的，那個，陳然和楊琳現在還在老劉辦公室，這事兒你得問夏雪，她說句話，倆人就能早點放出來?！?/p>
“好吧，陳然沒事兒吧？”
“沒事兒，就是臉色有點白?！?/p>
“楊琳呢？”
“臉有點紅?！?/p>
“我呢？”
“說真話嗎？”
“當然?！?/p>
“白里透紅，特別好看?！?/p>
“臭貧，不跟你說了，我找夏雪去了?！崩钕肱ど砭拖胱?，我一把拉住她，她回過頭看著我。
“我說的是真話?！?/p>
“我知道?！?/p>
李想匆匆離去，搞得我有點恍惚，她知道什么，還有蕙子，剛才李想拉著我，她肯定又會多想，我該怎么跟她解釋，現在我腦袋又亂了，忽然我有些明白韓鑫的話了，我不光繞不開夏雪，就是李想，無論如何也是繞不開的。
9.
回到宿舍，周昆正在給黃俊抹藥，陸羽在旁邊百無聊賴地坐著，我問他干嘛，他說等鏡子，我讓他慢慢等，他則一副大爺模樣地讓我到外面給他買飯，黃俊也沖我吩咐道：“給我也帶點來，算作剛才的補償。”
“你去買點東西來，順便給我也帶一份?！蔽肄D身對袁曉下達任務。
“還有我——”韓鑫補充道。
袁曉一動不動，一直臉靠墻裝睡，我使勁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這才不情愿地起身，今晚他還得跟假女人道歉，心里正別扭呢，周昆火上澆油地說道：“給我也帶一份，順便——”
“你們放心，你們每個人我都帶。”聲音顫抖，感覺要哭了。
“你丫真狠?！秉S俊沖我感嘆道。
“吃人不吐骨頭。”陸羽贊美我。
“袁曉這下算是栽了，好多年都站不起來了，現在他現在得多狠咱們。”韓鑫一臉同情地分析道。
“該恨恨，恨一個人才能記住一個人，我們這是為他好，好讓他能夠記住我們。”周昆替黃俊臉上抹完藥，順手把鏡子遞給陸羽。
“你問我恨你有多深，月亮它能代表我的心——”此刻假女人突然唱起歌來，現在他在宿舍就是一霸，沒人敢輕易招惹，我都得退避三舍，當然，陳然不怕他，因為他曾在宿舍里說其男女通吃，他們都感嘆一物降一物。
“臥槽，這他么是誰，黃俊，我和你丫沒完——”我正在胡思亂想，忽然陸羽凄厲的聲音傳來，他這是認不出自己了，其實我們早就看到了，見怪不怪，可對他來說就大不一樣了，尤其他時刻想要在楊琳面前保持最為美好的形象。
“愛誰誰——反正你這樣和楊琳算是徹底沒戲了，咱倆同病相憐！”黃俊悠悠地嘆了口長氣，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