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我終于忍不住了,當了一回“潑婦”。
回想當時,手上的水一盤潑出去后的一翻爭吵,那情緒的爆裂、心中的劇跳、雙手叉腰的一吐為快,實在是暢快淋漓!
這事還得從去年5、6月份說起。屋旁的老阿婆不知抽了哪根筋,開始在兩家的公共巷口那潑水。其實之前這老阿婆就經常在巷口那倒洗衣服的水、倒洗碗的水之類的,當時這些行為于我而言,并沒有什么影響,就隨她了。
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倒水似乎解決不了她的需求了:她開始在巷口潑水,一有人經過,她就得潑;潑水就潑吧,還把巷道都潑得濕漉漉的;不僅如此,她還專門坐在門口,把控著時間潑水,似乎見不得巷口干爽。
所以,從去年5、6月份開始,我們回家的必經之路,總是濕漉漉一片,無論晴天或雨天。
那時,我正準備煮飯菜。老阿婆又不知抽起那一條筋,口中囔著不知什么話,開始一瓢一瓢地潑水。孩子爺爺也是看不過眼,就拿起掃帚在巷口掃水。一來二往的,老阿婆越發有恃無恐了,開始數落我們(前幾天孩子爸就被無故數落一頓,原因是她自以為是地認為他罵了她,但其實并非如此)。
我終于忍不住了,我不再也不想再壓制內心的沖動:沒人勸得了你是吧,那我就用魔法對付魔法!
我氣沖沖地從廚房接出半盤水,不言不語,嘩地一聲,潑在巷口中間處!老阿婆可能平時支棱慣了,看我潑水,便大聲和我吵起來:我潑水都不可以啊!我又沒潑你那邊!真的哦,有你這樣的惡人!
當然,我也不再顧忌什么鄰里矛盾了(因為已經有矛盾,我也是后知后覺地才意識到的),提高音量:我就只潑我這邊啊!你可以潑我不可以!我家里有的是水!
老阿婆真的是被慣壞了嗎?聽到我那樣說,她立馬回頂:那你潑啊!
好,我就等這一句!我二話不說,抄起盆子又是大半盆水潑過去!
老阿婆可能真的是被慣壞了,見我此翻操作,竟揚言:我拿刀!
哈哈,拿刀!當時我也一點不怕:你拿,拿,拿……我就在這等著你。我一連呵了幾次“拿”字,反正當時并不害怕。也不知為何,反正我拿定她是紙老虎。
果然,她裝模作樣地邁向門檻,也根本就沒進門去,便在我一聲聲的“拿”中,往我這邊望了望。這下,我徹底明白她就是個外強中干的紙老虎!
于是,我便雙手叉腰,把這大半年來想說的話麻麻溜溜地大聲說出來!那一頓輸出,真的太解氣了!最后,我強調:倒水可以,但絕對不能潑水,把整個巷子弄濕!如果再潑水,我也不會再客氣了,我會潑回去的,反正巷子也濕了。巷口是公共的,你能潑我就能潑。再潑,我就半夜起床,把她門口整片巷子都潑水,我家水龍頭有的是水!
一翻“斗爭”之后,老阿婆的氣焰不見了。我也見好就收,繼續準備晚飯。老阿婆也不再哼聲了,靜靜坐在那。
要問我天天看著這濕漉漉的巷子煩惱不煩惱,答案是肯定的。不單我煩,我一家子都煩,估計老阿婆的家人也煩(他們不住一起,前后屋,送飯給老阿婆吃)。
要問我惱火不?我當然惱火過。可在昨天之前,對老阿婆,我是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孩子爸對她的行為也是甚至反感,但我是盡量勸阻,以免鬧矛盾。甚至,我曾試過借著給些水果餅干與她,趁機好言相勸,但根本不湊效。她的家人也勸說過好幾次,但老阿婆仍舊我行我素。
真的,潑水事件差不多持續1年了,期間,我有想過爆發的,但都控制住自己了。村里人都知道,這個老阿婆腦袋是了差根筋的。不僅如此,她還是一個老頑固,絕不會聽人勸的。之前因為她的個人行為,她家人多次大聲責罵,可她仍舊熟視無睹,甚至還大聲頂嘴。她真的: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遇到她,真的是有理說不清的。
經過昨晚的“斗爭”,巷口終于能干爽一點了,我也終于能舒出一口氣:這個境況,非親歷都是不能感受的!
今天中午下班回來,經過巷口,情況也還好,雖然老阿婆還是會在這倒水,但至少不潑水了,至少巷子不用濕漉漉的一片了!
老阿婆仍是坐在那。我故意停步片刻,刻意地掃視著巷口——這大半年里,它終于可以清爽一回了。嘿,早知如此,我真該早些做個“潑婦”。
當然,這巷口也許只能保持那么幾天干燥,老阿婆可能還是死心不息從而“重操舊業”。但我絲毫不介意:那就讓水潑得更猛烈些吧!我不會因為你是老人就忍讓了!
因為有些人就不該對其忍與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