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初二的那一年夏天
一節體育課之后
下課鈴剛響
大多數孩子還在球場上打球
我和我的小伙伴們，奔向操場邊的飲水池
想嘗到大汗淋漓后的第一口甘甜
陽光，躍過層層樹影
把整個飲水池里的水都照亮了
把我們的周圍都照亮了
就在那一瞬間
一只鳥落在了水池邊上
一只巨大的、雪白的大鳥
大得像一只母豬
直到我長大之后
也沒能再見到那樣大的鳥
燦爛的陽光下
雪白的大鳥旁
一切都顯得
如此的
充滿儀式感
阿強在我的旁邊
回答了一個我不知道該怎么問的問題
我告訴他說
水上人，也就是香港的原住民
他們原本是一些漁民
他們說
看到那種鳥，會是最兇的兇兆
認為那種鳥會給出海的人帶來風浪
但是
在我的老家
粵北山區的客家人卻說
那是財運的象征，而且還是大運
那種鳥是財神爺的坐騎
是上蒼對凡人努力的獎賞
然后
我問他
“你覺得這只鳥意味著什么？”
他說
“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