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愛
16牧慕
心中的答案已有了大半。
那天徐飛沒有來,他打來電話說小沐不見了,一桌子的人不歡而散。我在快零點(diǎn)時在大街上找到了漫無目尋找的徐飛。我愛過一個人,我看到他的眼睛就明白了。只有真心的愛一個人才會如焦急,才會如此傷痛。
他幾乎語無倫次:“她說她要吃蛋糕……”
“草莓的。”我接過話柄,我知道莫沙的偏好。
“對,草莓的。可我買完蛋糕上樓,她就不見了……”徐飛根本沒注意到我的話。
“你說,她會去哪?”
“她會回家。”我輕輕的說。
“可她說她沒有家啊。”
“你真的信?”
“那……她家會在哪?”
四年前我們第一次喝酒,我曾經(jīng)送莫沙回家,但可惜時間太久了我已經(jīng)記不得她家的具體方位了。
“打過電話嗎?”
“打過,關(guān)機(jī)了。”
“有別的號碼嗎?”
徐飛仿佛想起什么拿出手機(jī)一陣狂翻。
他找到的是莫言的號。莫沙曾用他的手機(jī)給她姐姐打過電話。
“太晚了,明天打吧。”
那天我和徐飛住在徐飛家。一進(jìn)去,我就被一種熟悉的氣息包圍了。她來過,只是剛剛離開。當(dāng)我找到線索時,她已經(jīng)逃開。屋里有淡淡的煙味,不知道它是屬于莫沙的還是屬于徐飛的。我?guī)缀蹩梢源_定,徐飛所說的小沐就是莫沙。
第二天一大早,徐飛就打電話過去。看他的樣子,血紅的眼球,呆滯的目光,就知道他一夜都沒睡好。其實(shí)我也一樣,只是因?yàn)檫@個人,對我們而言,都太重要了。
“喂,您好,請找下小沐。”
“打錯了。”我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
“嘟……”電話盲音。
“他說打錯了,而且是個男的。”徐飛喃喃的說。
我接過手機(jī)看那個號碼,是個陌生的號碼。也許小沐不是莫沙呢?但我不希望,哪怕有一條線索能讓我找到她,我也會尋找下去的。我們并不知道,接電話的是莫沙的姐夫,他根本不知道莫沙還有個DJ名叫小沐。
我記下了號碼。
那天白天,我就和徐飛開這車在大街上亂轉(zhuǎn),也去了她帶家教的地方。希望可以碰到小沐,但是一天下來,未果。我知道,她并不是消失了,只是躲起來了。
回到家播莫沙手機(jī),關(guān)機(jī)。我顫抖著手播通了那個從徐飛處得到的號碼。我期待是她,可我不知道怎樣面對她。
“喂,您好。”這不是莫沙的聲音,應(yīng)該是她的姐姐莫言。
“請問莫沙在嗎?”
“哦,莫沙啊,她在家,你往家打吧。”莫言給了我個號碼。
可憐的徐飛,他現(xiàn)在連小沐的真名還不知道呢,怎么尋找?可我這時反而沒勇氣打電話找莫沙了,只有等待。
第二天一大早,徐飛就來找我。我們再次來到她帶家教的那個小區(qū),這時才早上八點(diǎn)鐘。我和徐飛的精神不亞于專業(yè)的私家偵探。愛情的力量真?zhèn)ゴ螅屛覀儍蓚€大男人居然窩在車?yán)锟忻姘?/p>
徐飛內(nèi)疚的對我笑笑:“牧慕,你真夠哥們。要是我和小沐能在一起,你就是我們的媒人。”
“媒人?”真好笑。
其實(shí)我和徐飛沒有什么不同,我們都是在等待自己愛的女孩出現(xiàn)。要說“媒人”,也許是他而不是我,難道我真的閑著沒事做去幫朋友追“女飛賊”?
就因?yàn)樗悄嘲?。
我一想到馬上就見到好久沒見的莫沙了,就激動的不知怎么才好了。當(dāng)時甚至已經(jīng)忘記我就要和我最好的哥們成為“情敵”了,只是一心沉浸在失而復(fù)得的愛情幻想中。
下午快四點(diǎn)時,莫沙出現(xiàn)了。
她穿了件紅色大衣,斜背著個包。比起我們分手時,她更漂亮了。我激動的馬上就要沖出去。徐飛拉住了我。“哎,你看,那就是小沐。我終于找到她了。”
我知道啊,她就是我的莫沙。哦,我忘了,徐飛是不知道我們認(rèn)識的。我不是想故意隱瞞他,可是,當(dāng)時,是說這話的時候嗎?我也沒法解釋的清。
“那你還不趕快下去?”我只好這么說。
“等她上完課吧。”徐飛凡事都能比我多想一步。他是溫和的雙魚座。星象書上是這么說他的,胸襟如大海般寬廣,付出真情之前,很少考慮對方值不值得付出,值不值得同情,一旦發(fā)現(xiàn),所受傷害及打擊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了。
五點(diǎn)半,莫沙上完課走出來了。徐飛迅速沖出車外:“小沐……”
“徐飛?”
我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她看到了我,那一剎那她好象變的很遠(yuǎn)。我以為她會驚叫或跑開,但她沒有。她只是平靜的看了我一眼。
“這是我的好哥們牧慕。”
“你好。”她居然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對我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