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夢想,我時常會腦中斷弦。有時候,我為夢想癡狂;有時候,我又認識到自己沒有夢想,因為那些所謂的癡狂,往往都是三秒鐘的急流勇退,熱情總會像一支火柴一樣,當燃盡的時候,便永遠墮入暗夜。
夢想究竟是什么呢?這個命題就像我們討論生命一樣,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世紀的滄桑流過千年萬年,也不會有一個最完美的答案。因為——生命,就是一個成長的過程,就是一個追求成熟與永恒的過程,我們唯有不懈奮斗,堅持前進,才能找到所謂的假命題,但假命題正是離生命與夢想真諦最近的東西。
時常懷念過去的那些小伙伴們,但是我發現生活從來沒有后退的路,當我們勇敢跨出第一步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遠離了某些東西,只是我們不曾知道而已。生命逐漸清晰地展現在我們的面前,那些過去曾被我們視作謎團的東西,也會在時間如流水般的流逝中,顯現出清晰的答案來。
因此,那些過去熟悉的面孔,不再熟悉,被光陰打上了幾層厚厚的烙印,生活究竟是把人推向成熟?還是將人推向傷懷的暗室呢?剩下的就是我們腦中殘留下來的,過去與某些熟悉面孔談笑、同行的點滴,那些揮之不去,卻再難綻放的情節。
有時候,感覺路越走越窄;有時候,又有相反的感覺,因為我感到自己正行走在自由與光明的路上。未來的光,正照耀著我的心間,就像清晨的太陽,灑滿森林一樣,和煦、清明。那些留在身后的影子,在我的遠行中,越來越模糊,生命就是一場無奈的遠行,卻也是蟬蛻般的勇敢與瘋狂,所謂人生不狂枉少年,如今少年不再,青年正狂奔在夢想的路上,誰知?
青澀是美麗的東西,就像還未成熟變紅的青柿子,每每將它們納入視線里的時候,我就感動于生命的悸動與節奏,他們正努力地走向成熟,走向大紫大紅,那誰也不能阻擋的氣勢,是我從安靜的氣質里面領悟出來的。你瞧,飽滿的麥穗從來都是低垂著腦袋,往往那些“半瓶子”卻都高高地仰著頭,向全世界昭示著自己的偉大與驕傲,那種自信的外表下,掩藏著的是“它們”對自己的質疑與怯懦。
春夏之際,枝頭滿滿地都綻開了各種生命的熱情,那五顏六色的生命大放異彩,為這個季節貢獻著自己最美的一面。我一向認為,每一個生靈都應該以最美的姿態活著,包括萬物之主宰——人類。在我行走的途中,發現一茬一茬的鮮紅、翠綠、鵝黃,已經在夏季燥熱的催促下,褪去了彩妝,由美麗變得丑陋,卻由青澀走向成熟。只有這個季節,我們才能遇見美好的東西,才能讓這些美好的東西抵達我們的內心,觸發我們自己對人生的熱情與活力。
一種離開,便是另一種開始。花兒離開枝頭,除了它們自己走向死亡,努力幻化成為我們看不見的另一種存在,即便是化為泥土,也是一種偉大的存在——畢竟,在這個精彩的季節里,它們曾經將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展現在全世界的面前,精彩已過,生命既已滿足,離開便是一種自然的隱退。
生命由塵埃組成,卻不似塵埃那般存在著,每一條生命,都幻化成了這個世間不同色彩的一條虹,所有的生命便構成了天邊那變幻多彩的巨大的虹,瞬間綻放,也是最美。
生命,最美的季節,誰敢辜負?
2014年4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