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讀《人世間》(8)

大家都在吐槽現(xiàn)在的春節(jié)沒有兒時的那種年味,我也不例外,那是因為我們還算出生得遲,沒在那年代過春節(jié)。

好吧,表揚一下,七三年的春節(jié)比七二年春節(jié)供應的年貨多了些!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人家只是裝傻,不是真笨,人家也就是希望有點吃的,最好是春節(jié)能有點肉吃。

臘月二十九中午,肖國慶和孫趕超(我提這兩個名字是因為這兩家伙也有值得肯定的地方)得到秘密消息,特來告訴周秉昆。三十兒上午,在城鄉(xiāng)接合部有處小商店,不用憑票買肉,并且不貴。他倆希望和周家湊夠四十八元(現(xiàn)在的話差不多可以買一斤吧)合買一百斤,各出16元再平分豬肉。

有這樣的好事?周母表示難以想象,秉昆也擔心消息不可靠(畢竟要冒雪走二十多里路)。

肖國慶說孫趕超是有好事不忘哥們兒,是把秉昆視為哥們兒中的哥,才特來報信的。

秉昆一聽馬上跟母親要錢(年青就得敢拼)然后跟他們直奔郊區(qū),目標就是那小商店,目的就是要買到豬肉。

到了地方,三個人都變成了雪人,前面還有23個人在等買豬肉。后面還有消息靈通的人在陸續(xù)趕來。

店里人有點多,他們在外面說話時,遭德寶和呂川(提秉昆的兩位新工友,是擔心后面我會忘了角色姓名,以前經常這樣)也來了。秉昆與他們關系不好,打招呼都帶搭不理的。肖國慶、孫趕超與他們是中學同學,看起來似乎一團和氣。

眼里揉不進沙子的孫趕超問秉昆怎么回事,秉昆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被他們無緣由地孤立了。

這還得了,看我孫趕超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趕超先讓秉昆去拿粉筆,來給他們的袖子上寫上號,然后就質問他們?yōu)槭裁匆铝⒈ィ瑖鴳c也在旁邊施壓。沒辦法,他們只能直說討厭后門進后門出的人。

這會趕超拉上他們到小店側面講秉昆的故事,里慶讓秉昆回店避風也跟著去當副講。

回店里,周秉昆回想起近兩個月來自己經歷的大事小事,深感事事改變了自己,影響了自己對人生、對人世間的看法。涂志強被處決,木材廠宣傳欄里他父親的大幅半身照被揭下來。他認為涂志強殺人和韓偉自殺都是由于一時沖動。

周秉昆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也一直沖動著,那是多么危險啊!想起在醬油廠出渣間,他幾次想掄起板锨朝曹德寶和呂川劈去,不由得又打了個哆嗦。幸好上次去鄭娟家回來遇到肖國慶和孫趕超,也跟他們說起自己不愿對外人說的事,現(xiàn)在他們當他是哥們兒,才會今天一起來買豬肉又遇上曹德寶和呂川,這兩家伙的人生劫數才消,這何嘗不是化解自己的劫數啊。

他還想起了小龔叔叔、老所長和自己的母親這些普通人。老百姓在人世間的生活真不容易,幸好有這些普通人,即使無法解決什么實際問題,起碼能給予人世間一點兒及時的溫暖和撫慰(這時我想到在簡村或者什么群里,給有緣遇到的人一個支持和鼓勵,這不是很簡單嗎???)

你看看,周秉昆與肖國慶和孫趕超并不是很好關系的工友,不在一個廠了卻關系好起來,現(xiàn)在還在外面冒寒做說服工作,只為曹德寶和呂川不再孤立秉昆。多么可愛的人啊!

周秉昆還想到鄭娟,他為她所做的事不可告人,以防遭遇像韓偉遇到的那類小人,但他多次問自己,結論都是應該做下去!

就在秉昆想到這時,國慶和趕超對曹德寶和呂川的說服工作也差不多了,說到底就是喚醒人的同情心,最后,他們五個人在店里買了一副撲克玩起了“爭上游”。

天黑了,肚子餓了,擠在店里的人的耐心失去了,都強烈要求提前賣肉。

店里沒肉,拿寒風賣啊?現(xiàn)在連小商店的負責人都不知道躲哪兒去了。人們的情緒越來越激烈,眼看就要失控了,周秉昆跟店里服務員要來冷庫電話撥過去,居然有人接聽,了解情況后,秉昆說:“我是商店負責人,現(xiàn)在就送來吧。”(我都想給他大拇指)

很快,豬肉到,不過五個青年扛著兩扇凍肉往回走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我這里現(xiàn)在是十一點多,我也在趕)。

等到在周秉昆家分好肉,天快亮了。能過個肥年,他們肯定覺得這是值得的。

接下來要去洗澡了,是的,周母要秉昆陪她到春燕的那家浴池洗澡,春燕的母親肯定也去的。

有一種美,是媽媽覺得美;有一種滿意,是母親覺得滿意。但,兒女往往認為不是。

盡管周秉昆覺得喬春燕不投自己的緣,見過鄭娟之后更沒春燕什么事了(我猜的),周秉昆還是決定要實現(xiàn)母親的愿望,好好去洗個澡。

洗澡沒什么好寫的,但我覺得周秉昆這次去洗澡是對的,因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爺子”在澡堂不慎滑倒,估計摔斷了一條腿。

巧(這樣說也許不對,善良、同情心才對)的是周秉昆脫下棉襖包著“老爺子”的腳用平板車蹬到“老爺子”指定的醫(yī)院(“一三一”部隊醫(yī)院)。

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事?秉昆此舉會不會又遇到什么正常情況下遇不到的人?

我不知道,別問我,我只知道我應該去洗澡了。(寫的字我沒時間檢查,請朋友幫忙指正,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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