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文學“奇聞逸事”系列之十八——小皮匠當駙馬

元朝末年,皇帝有一個三公主,很有學問,在京城的各家王府的公子王孫她沒看中一個。看看年紀過二十歲了,皇帝很是著急。三公主自己親手寫了一百個梅花篆字,奏明父皇,貼出皇榜,誰要能把這一百個篆字認全,就招他為駙馬。

榜文和一百個梅花篆字貼出來有九十九天,就剩一天期限,也沒有一個人能認全。

這一天,有個周小皮匠,挑個挑子來到這里,看有很多人圍著看榜文,認梅花篆字,小皮匠把挑子放下,也擠上去看看。

看榜的官吏問:“你能識得幾個?”周小皮匠回答:“我一字不識。”看榜官一聽樂壞了,馬上連拖帶拽地把小皮匠拖到宮內,為小皮匠洗澡換衣裳,好好款待,還說:“恭喜你,恭喜你!請你往后對小人多多照看。”小皮匠聽了,被弄得莫名其妙,問:“你要我來做什么?”看榜官說:“你能識得九十九個梅花篆字,被招為駙馬了。”

小皮匠一聽嚇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心想:我一字不識,這可如何是好?又一想:不是我要來的,是他們把我拖來的,隨他去了。看榜官請小皮匠稍等片刻,自己跑去面見皇上,說明了情況,皇上和三公主聽了,也很高興,都說:“能識九十九個就不錯了。”

長話短說,馬上就舉行結婚儀式,小皮匠與三公主同入洞房,三公主開口說:“駙馬,你有哪一個字認不識,我來教你,好明日早朝父皇在文武百官面前問你。”周小皮匠說:“我連一個字也不認識,不是就一個字不認識,我是個補鞋的小皮匠。”三公主聽到這話,氣得渾身發抖,拿過寶劍就要殺他。小皮匠說:“我不是自己要來的,是那個看榜官硬把我拉來的,再說你要把我殺了,你終生就不能再嫁,死我一個人不要緊,你不怕天下人恥笑嗎?”三公主被這一語道破,只好就事論事,便教他應付明日上朝的方法。

駙馬爺,原來是皮匠

早朝,文武百官到齊,皇帝和大駙馬、二駙馬都到了。皇帝開口問:“周駙馬,請你把這一百個梅花篆字認認。”小皮匠說:“自從盤古立天下,哪有皇帝考駙馬?”皇帝給他一句沖撞,半天說不出話,又怕再說下去會鬧出笑話,弄得進退兩難。這時大駙馬開口解圍道:“駙馬高才!”其他國公王侯隨聲附和說:“駙馬果是高才,再問便是多此一舉了。”各位大臣恭賀一番,也就不了了之了。

大駙馬不放心,想看周駙馬到底能有什么樣的才學。第二天,他和二駙馬一起到三駙馬府,想親自考考他的學問。在喝酒時,大駙馬提出打啞謎,三駙馬隨口答道:“請大駙馬出題。”大駙馬手往肚子上拍拍;三駙馬手往屁股上拍拍;大駙馬伸出一個手指,三駙馬左手打個圈,右手打個圈,右手無名指朝左手圈上一擔;大駙馬伸出三個手指,三駙馬伸出五個手指;大駙馬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打成八字形手勢,接著左右四指打成一個弧圈,三駙馬右手往左手袖籠里指一指。這時大駙馬面紅耳赤,心想:三駙馬真是高才。

席散后,二駙馬問大駙馬說:“指指弄弄,是什么意思?”大駙馬說:“高才!真是高才!我拍拍肚子意思是我滿腹經綸,他拍拍屁股,意思是還不 如他半邊屁股;我豎一個手指,意思是我是擎天玉柱,他手指一橫,意思是他是架海金梁;我豎三個手指,意思是三皇,他豎五個手指,意思是五帝;我說我有陰陽八卦,他說他能袖吞乾坤。”

客人走后。三公主問:“豎指、拍屁股、指袖籠,怎么就能贏他的呢?”小皮匠說:“他問我有沒有肚子皮,我說只有屁股上皮;他豎一指,出一個錢就想補一雙鞋,我說一個錢只能買一塊燒餅;他豎三指,出三個錢,我說我要五個錢;他要給我八塊餅,我說你要給我,我袖籠全裝下。”

小皮匠做駙馬,從此變成了千古奇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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