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文學“奇聞逸事”系列之十四——陳端放口的傳說

清朝時,在泗陽縣南新集東北鐵牛灣附近,有段險工叫“于工”,傳說就是陳端放口沖的。

清朝道光十二年秋天,天降大雨,雨從七月半一直下到九月重陽,天與地都快連起來了。運河、黃河水一齊暴漲,河西邊險工地段都有人日夜把守。于家灣這一段河堤因為從來沒有決過口,所以巡查堤防的人只是一走而過。

這一天晚上,巡查堤防的官名叫周小賴子。因為他好賭錢,又好耍賴皮,是黃河灘有名的“賴棍”,人人都怕他,還給他編了順口溜:“黃河水,浪滔滔,小漁船,水上漂,天下人就數周小賴子孬:輸錢死賴帳,贏錢上腰包,哭賭賴嫖灌貓尿?!彼裢砣嗽诤拥躺献撸脑缗艿侥闲录€場上去了。

走到鐵水牛跟前,眼看河水快要漫出堤壩了,他還說:“不礙事,這么巧今晚就倒口?那真該我周小賴子晦氣!”跟他一起巡堤的小兵說:“還是小心點為好,萬一出了差錯,那是要殺頭的!”周小賴子說:“哼!砍掉人腦袋不過碗大的疤。走!摸幾把小牌去!”說著就帶人鉆進南新集一家賭場去了。

這陳端呢,也

歷史上黃河決堤泛濫,給泗陽人民帶來了很多災難

是黃河灘上有名的賭棍。這天晚上,他與周小賴子坐在一張桌子上賭牌。陳端正數牌呢,這時,從外邊闖進個于老頭子,披著蓑衣,戴著斗篷,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數什么牌呢,黃河堤上水漫流,萬一黃河倒了口,就怕有人要殺頭!”他氣呼呼的對周小賴子說:“你看你,還像話嗎!河堤水往外漫,危乎危乎地要倒,你還有心情在這看牌呀?”

周小賴子聽了一愣沒答腔。陳端隨口說:“漫就讓它漫就是了,不如弄根小棍撅撅,讓它淌個痛快?!闭f時遲,那時快,就聽黃河水嘩嘩響,直往南新集沖。這下子牌也看不成嘍!各顧各的逃命去了。

這一次黃河在于家灣決口,水漫南新集,淹死不少人,沖倒不少房子。后來官府來查問了,周小賴子怕擔責,就說是陳端放開的口子。官家聽了這話,就四處張榜,懸賞捉拿陳端,嚇得陳端刮掉了胡子,毀了面容,逃到安徽省懷寧縣鄉下當私塾先生去了。

第二年,懷寧縣的捕快下鄉逮賊,聽到一個婦女叫陳端“陳先生”。他端詳陳端一番,心想:這老頭子看起來不像本地人模樣。上邊懸賞捉拿陳端,還能就是他嗎?如果真是他,我不就升官發財了嗎?他走到陳端背后,冒里冒失喊了一聲:“陳端!你怎么在這里?”陳端一回頭,隨口答應:“你認識我?”這捕快拿出鎖鏈把陳端捉進縣城。懷寧縣縣令一聽說逮住了陳端,高興死嘍!連夜升堂,先賞捕快三百兩銀子,后把陳端上解,陳端就這樣被殺了頭。

陳端信口開河,引來殺身之禍??芍苄≠囎印褜幙h的縣令、捕快都發了財,升了官。這上哪兒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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