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九月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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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27）路遇歹徒
（28）肖秋病了
當肖秋洗完澡上床來的時候，袁麗掀開她的睡衣，看到她腿上的傷，青淤著好幾塊，她按了按，問：“疼不疼？”
肖秋咬著牙說：“怎么能不疼呢？你想，是個大男人踹上去的，多有力呀！”
袁麗問：“在高原家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沒有問你，你下班不直接回家，怎么跑到那條路上去了呢？”
肖秋說：“不是宋仁母親打電話讓我過去一趟嗎？想想那時她老人家對我不錯，現在宋仁不在家了，我過去一趟也不為過呀。”
“誰說你錯了呢？可你看，今天幸虧沒有吃什么大虧！你呀，小心人家劫色呀！”
“你看你！我都受了這些罪了，你還說風涼話，沒有同情心。”
“我是提醒你，你認為我說的沒有可能嗎？”
肖秋沉默不言，她想到那個歹徒逼著她扶起自行車跟他走的話，不禁打了個寒戰。哎！是夠可怕的。
肖秋躺在床上，頭暈暈的，木木的，她對袁麗說：“袁麗，我的頭好難受。”
袁麗說：“不會有什么事的，你多睡點，或許就是嚇到了，明天就好了。”
一宿無話。肖秋整個晚上一直在沉沉地睡著。
早上，袁麗看到外面已經大亮，她起床時，肖秋也沒有感覺到。肖秋到洗手間洗涮完畢，又去廚房做了兩人吃的早飯，可回來看看肖秋還在睡著，她輕輕叫了兩聲：“肖秋，肖秋……”肖秋還是沒有應聲。她試了試她的脈，沉沉的，亂亂的，又用手心試了試她的額頭，頭滾燙滾燙的。她知道，肖秋一定是發燒了。她俯著身子，好象對肖秋說，也好象在自言自語道：“唉，今天這個班是不用去上了。”
她穿好衣服，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卻聽到客廳里的電話響了，“喂，你好。哈哈哈……是高原呀。我不是肖秋，我是袁麗。她還在睡呢，今天去給她買手機？我看手機就先不用去買了吧。她狀態不太好，一直沉沉地睡著，發著燒，我看，她是被嚇到了。”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又聽袁麗說：“什么？你要過來？哦……那么心急呀？”袁麗什么時候也改不了她愛開玩笑的性子。
“好好好，你來吧，你來了后正好我去接個大夫來給她看看，行，我等你過來。”
不一會兒，袁麗聽到樓下有車鳴笛，她從窗往外一看，高原從車上下來，看到了她，對她笑了笑，然后上樓來。
袁麗為高原打開門。高原一進門就問：“還在睡嗎？”袁麗說：“是的，還在睡。你……進去看看？”
高原猶豫著，說：“方便嗎？”
“哈哈哈……你們呀，還是少男少女嗎？有什么不方便的？”袁麗道。
高原這才進了臥室，袁麗跟進來對他小聲說：“你陪陪她吧，我去去就回來。”高原點了點頭。
高原從床頭邊搬過一只小軟凳來，坐在肖秋面前。肖秋臉紅紅的，仍在沉沉地睡著。高原輕輕握住她的手，憐愛地輕輕叫道：“肖秋……”
肖秋沒有回應，他伸過手去試試肖秋的前額，確實是發燒，他輕輕把肖秋額前的亂發撫到了耳后。肖秋在夢中喃喃地不知說了句什么，高原湊過去，這才聽到聲音：“嗯……是誰呀……”她好象在努力地睜開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
高原對她說：“肖秋，是我呢，高原。你感覺怎么樣？”
肖秋把頭往外探了探，臉更多地埋在高原的大手里。喃喃地說：“嗯，好想好想睡覺。你來了，我要起來。”
高原輕輕撫著她的頭發說：“睡吧，多睡會，我在這兒呢，哪兒也不去。”
“高原，袁麗呢？我想喝水。”
高原輕輕把手從她的臉下抽出來，說：“我給你倒去。袁麗出去了，馬上就回來了。”
高原端水過來，用左胳膊輕輕把肖秋攬起來，肖秋慵懶地依在高原懷里，喝了水后，肖秋仍舊昏昏沉沉地，感覺身體膨脹著，意識膨脹著，身體輕飄飄的，頭卻重的要命，似乎自己的身體都支撐不住自己的頭了。她睜不開眼，感覺眼皮好象被什么魔咒貼住了一樣。她無力地伸出手去，摸索著找到了高原的手，就這樣懶懶地似握不握地把自己的手放到高原的手里。
高原輕輕問她：“躺下嗎？”肖秋輕搖了搖頭。高原嘆了口氣，憐愛又心疼地看著她，一邊輕輕地替她梳理著長發。這個時候，高原什么也沒有說，他感覺到，肖秋現在需要的就是他溫暖的懷抱，無言的關愛……
“高原……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肖秋在他懷里懶懶地說。
高原伸出手去，用兩個指頭輕輕地壓在肖秋的唇上，說：“肖秋，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然后，他用手輕輕拂著肖秋的臉。
或許身上有壓力，坐的時間過長，高原受傷的的右臂開始疼起來，他咬了咬牙。
門鈴響起來，高原輕輕把肖秋放下，說：“袁麗回來了。我去開門。”
進來的果然是袁麗，同時還有一個帶藥箱的中年女人，袁麗介紹說：“這是李大夫。這是高原，我們的朋友。”高原笑著跟李大夫握手，他暗嘆袁麗的介紹，她不說是肖秋的朋友而說是我們的朋友。
李大夫拿出體溫計讓袁麗給肖秋夾上，高原在這個空當去客廳倒了兩杯水，說：“袁麗，你和李大夫先喝杯水吧。”有人在客廳坐著，高原不好意思再呆在肖秋那兒，就也陪著她們坐在客廳里。
一會兒，袁麗去取了體溫表來，看了看對李大夫說：“不低呀，39度2呢。”李大夫也接過看了看，說：“掛個吊瓶吧，退燒快。”
三人又去臥室忙活了一陣子，李大夫對袁麗說：“退退燒看看什么情況再說。如果有事，你打電話叫我就行了。”袁麗點頭稱謝。
袁麗問高原：“你陪他還是我陪她？”高原說：“我陪吧。”
袁麗笑道：“不認識你的時候，她有事，誰陪在她身邊我也放心。現在有了你，她有事了，誰陪在她身邊你也不放心，是嗎？”
高原笑了笑，沒有說話。可他心里確實是這樣子的，任何人在她身邊都沒有他自己在她身邊踏實。
袁麗對高原說：“那你陪著吧，我把李大夫送回去，中午時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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