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沒有寫文,備用文僅余另一篇小說的五章文字,實在不想在小說未成之前發出來,最終的結果就是堅持了幾個月的晨起打卡破防了。
清晨醒來,5:26分,鬧鐘沒有響即醒,這在我是少有的事,想來心中有事,睡覺亦不能踏實。感冒后期持續的咳嗽下,一直不敢嘗試去跑步,眼見月底逼近,跑群通報進展,尚余十多公里任務沒有完成,幸好所剩不多,三天時間,不算艱巨。如此一看,任何事,都得提早一步。倘若不是月初跑得多一點,這后半月想要完成任務就難于上青天了。
6點不到的小區花園,陽光已經透過縫隙硬擠進來,但仍保持著黎明前的寂靜。一位早起遛狗的老大爺慢慢逡巡在小道邊,不急不徐,隨了他心愛的小狗靜靜地前行;當我跑過他們身邊時,那小狗仿佛被激發了斗志,拔腿作追趕勢,無奈被主人的小繩緊緊牽著,未曾償愿。一個微胖的中年女子,也在花園的小道上快步走著,頭上頂著約五公斤重的大桶礦泉水,用兩只手撐扶著,起初以為她是從外面運水回來,跑完一圈又遇到了她,依舊保持著固有的姿勢和前進速度,猛然憶起,這頭頂桶水的女子在某次晨跑中原是有遇到過,想來是我誤會了,這架式估計又是一種獨創的鍛煉方式,真有點替她的頭頂擔心,真正是負重前行呀。還有兩位老人,一個是老太太,在慢步走著,另一位是跑步的老爺子,年紀比較大了,跑步的速度極慢,但仍是采取的跑姿。環顧左右,再無其他,這清晨的美好霞光,竟只屬于一群慢慢老去的人。
美好的一天,在晨光中拉開帷幕,內心除了即將完成跑步任務的喜悅,還有未完成日更的焦慮。昨天沒有寫,白天顯然是偷懶了,找點理由的話,處理了一堆雜事,沒抽出空;晚上呢,恰好來了朋友,吃完飯直接回家了,還是沒有寫,退路就是未寫完的小說來托底,終是想繼續偷懶。
今天上午是半天會議,手機入袋是基本要求,于是開個小差,拿筆在紙上手寫,倒是洋洋灑灑寫了兩三頁,至謄抄時,一句也不想要了。一直很納悶,凡手寫出來的東西,一經要變成電子文檔時,幾乎被改得面目全非,仿佛前面寫出的東西沒有經過大腦一樣,毫無可取之處。下午被裝吊燈的師傅叫過去,得確認吊燈上面球球的形狀,一去就是半天,晚上八點才到家。這不,這會兒還在急急趕寫,離截稿時間只有四十分鐘了。
把自己置于如此被動的局面,源于懶惰,自第一篇小說完結后,寫作的興致減少了很多,提不起勁的狀態下,硬是沒什么可寫的。立下目標要完成的小說,終于把卡在第五章的位置寫完了,第六章已經開了頭,但這月僅余三天,想來是寫不完了,還要日更。失信的事多了,就變成無信了。
回到正題,談談惰性。惰性實屬本性吧,人生來即有之,只是在這生活的重壓之下,不得不做出選擇與取舍,故在生存之本下不敢有惰性。本職工作,是安身立命之本,不能懈怠,否則誤了正事,就失了生存之基。想必大多數人,在自己的工作中,是藏匿起了惰性的。每天早出晚歸,時不時還得加個班,你當是因為勤奮嗎?但凡家里有礦的,也就犯不著如此了。
人一生奮斗不止,努力拼搏,無非是想要求得財富的自由,自由是什么,隨性而為,就是一種表現形式吧。這所隨之性,當然是包含著惰性的。
用生存需求對抗惰性,是最為有用的。無法完成對抗的,自然只有兩種,一種可以啃老,另一種只能乞討。啃老的不斷增長,乞討的倒是不再多見。每每見到有畢業于名校的佼佼者,卻因為某些因素,閉門不出,公然啃老,為之惋惜的同時,也暗自思忖教育的失敗。前兩日高考出分,考得好的欣喜若狂,考得差的心若死灰,實乃幾家歡喜幾家愁。也難怪,自古以來,學而優則仕,走進新時代,這一旋律依舊沒變。
說到對抗自身惰性的問題,我想到了三月份的那場培訓。當時請了華為的高級內訓師來講課,其中一個華為倡導的熵這個概念,既令我新奇,又讓我陌生。它的理念即在企業管理中,要不斷防止熵增,要不斷保持熵減。熵說的其實是衡量一個封閉系統內在的混亂程度,熵增就是混亂程度不斷增大,熵減則不斷減小。
老師舉了一個例子,比如你不打掃,房間就會越來越臟。這是一個普通的例子,卻很直觀,如果不加干預,任何事物都會從有序走向無序。對抗惰性就是一種熵減的過程,舒適是我們想要追求的狀態,不勞而獲的事誰都想,但沒有,我們唯有付出方能終其努力后接近想要的舒適狀態。
事實上,終其一生,我們都在做熵減,和自身的一切惰性與劣根性做斗爭,以期自身擁有更優秀、更完美的人生。在我理解,保持熵減,就是保持對抗,以達到自律。今天的我,即將為自己的不自律買單,只能匆匆結束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