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ing……
? ? ? ?痛苦永遠不是回憶的代名詞,而思念早已劃入相愛的禁區,火紅的楓葉終究難逃秋的拉扯。你我,也敵不過如鐵的現實。
一切都結束了,一切又都繼續著。
畢業后,任冉單槍匹馬的去了北京,陪同她的,大概還有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以及初如開荒,出淤泥而不染的少女心。
那時候的我們心照不宣,我喜歡她,準確的說,我一直喜歡她。她呢,真正意義上,還處于懵懂的狀態,分不清什么是好感,什么叫喜歡,什么叫非你不可。
我呢,直接去了西安一所大學,西安高等職業技術學院,簡稱西安高科。
整個暑假,我們是沒有任何交集的,我走的那一天,我問她說:我們不知還會不會再見面,她想了想說:那你就保佑我別嫁到北京。
坐在車上無聊的我隨手發了個朋友圈:“奔赴一個沒有你的大學,而我,正在路上……”
看到任冉隨手點了個贊,并評論說:“同學,在一個人的地方多保重。”
到了學校第二天,任冉留言給我說:同學,到了新環境,還適應吧?
突然想到后來有一天,她回家又要走,臨走天氣陰暗,我想著可能會要下雨,并囑咐她說:同學,明天一定要記得帶把傘。
天公打了臉,第二天萬里無云。她回復我說:看吧,同學,天氣晴朗,你失策了吆。
就這樣,我們彼此都以同學自居著,沒有跨越這份情意背后的心酸。我們面對面,用雙手護住對方的眼睛,我把心思捂的緊緊的,不曾跳動,讓你覺得一切都像當初那般美好。
我這種到哪兒都是焦點的人楞是與你到不了一個同心圓,偏離軌道獨自運作著,在遠處繞行,一圈又一圈。
后來每每當她提到自己某些跡遇,我都會恬不知恥的叫喊說,如果我在你身邊,那壓根就沒有別人什么事兒了。可是說到這兒,就有些隱隱作痛,如果那時候我在你身邊,那該有多好,不知還能不能拉住手中的風箏線。
她去北京的第一年,偶爾還有些聯系,那時候我知道,我不能阻礙她追求自己的幸福,那樣真的太自私了,可能是我覺得我不能給他草原,那就只好讓她奔騰吧!
我猜想她會有很多追求者吧,畢竟在我心里她那么優秀那么完美,像吸引異性的磁鐵。以至于后來談戀愛的時候哪怕上廁所我都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總是笑罵我是她的“跟屁蟲”,我也不否認,因為我是男人,我也知道男人在想些什么,我不想自己苦等四年的椰果砸在別人的腦袋瓜子上,也不想單純的她受傷害。
我在大學的第一年,幾乎每晚都做夢,時好時壞,都是她。
天冷了,她有沒有好看的衣服穿;
她餓了,有沒有她喜歡的咖喱口味;
下雨了,懼怕打雷的她會不會害怕;
受氣了,忍氣吞聲的她是不是躲在被窩里偷偷的抹眼淚;
工作累了,每天能不能睡的好;
……
我的腦子里回蕩著各種關于她的猜想,卻從不會主動的問候過,因為我不知道,不忘初心的我能否留住漫眼繁華的她。
有時候心里真的是特別想特別想的時候,我都會拜托她的閨蜜王可兒,大俠替我打探消息,然后再轉頭告訴我。
大俠風里來雨里去,在我看來也特別的夠義氣,也特別的溫柔,真是男人娶媳婦的好榜樣,從她和我的對話就能看出來:
“麻球煩死了一天!你特么不會自己問啊?!”大俠每次都會不耐煩,但每次都會幫我打探幫我問話帶話。
“大俠,最后一次,幫幫我。”我乞求道。男人嘴里的最后一次各位女性朋友千萬不要相信,因為他們往往有無數個最后一次,以至于總是忘了自己到底說過多少次最后一次。
“那你等著吧!有空了幫你問!”大俠每次都這樣說,可每次用不了三分鐘就給任冉撥過去了,祥祥細細有意無意的問了,然后轉頭滴水不漏的告訴我。
任冉有個類似于男閨蜜的存在,盡管對我來說不信男女之間什么純友誼,但回過來一想,我和大俠這純的不能再純的友誼不也與之有些雷同嘛,想想也就釋然了。
任冉的男閨蜜叫伯虎,至于大名兒叫什么,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反正他們就這樣叫,在我印象里就是壯壯的,大高個兒,沉迷于網絡游戲無法自拔。我和大俠頻繁聯系被他以為是我要上手大俠,真是好不有趣。后來得知我和任冉在一起后,他甚至有些忿忿然,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說:她不是追大俠的嗎?!
追女神的大軍沒有他,他是那種沉迷于自己世界的人,也不樂于跟我這樣的在一起玩兒,剛認識那會兒我有意想拉他進我的陣營,要請他喝酒唱歌,不過被婉言拒絕了。所以,多少年以來,我們都只是停留在剛認識。
我每鼓起十次勇氣總有那么九次是失敗的,就把那一次自信滿滿的狀態撥通她的電話,我太想她了。
“喂?”我打通了電話后說。
“嗯。”她回答道
“今天沒上課嘛?”
“沒有”
“今天周一也不上課?難道今天休息嘛?”
“請假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還是怎么的?”
“沒有啊。”
“喔,最近還好嘛?”
“挺好的”
“忙不忙?有沒有外出?”
“不忙”
“過年回家嗎?感覺好久沒見你了。”
“回呢吧應該”
“回去找你玩哈,請你吃飯。”
“好的”
……
接二連三的這樣的電話粥后,我再也沒有打過電話,只是偶爾聊聊微信。
她從沒有主動過,就像我當初一樣,沒有營養的話題一直在重復著,我也覺得我沒必要這樣重復持續,我恨單相思。
樓下朗朗的讀書聲回蕩于耳,我曠課在天臺上縷著我的感情線,西安的冬天很嚴寒,鼻子凍的紅紅的。我的一雙大手,真的不知該拿起還是該放下……
最直接的導火索,是她的生日那天。那年我留著學校,第一次在外邊過年,處處欣喜,也處處凄冷~
她的生日是過年后的第十一天,元宵節之前。我正在宿舍玩游戲,大俠打電話過來。
“你特么過年也不回來?”
“在學校呢”
“今天任冉生日!”
“嗯,我知道啊,禮物我都準備好了,快遞回去了。”
“傻叉,你知不知道她帶回來她們班長,長得挺帥的,又多金,朋友們都起哄說是她男朋友。讓他倆在一起。”
我沉默了一會。
“斷氣兒了你?!”
“喔,那到底是不是她男朋友?!”
“你特么問我,你怎么不問她!”
“她有對象會不告訴你這個閨蜜?那你幫我問問到底是不是她對象嘛?!”
“她說不是,只是班長,對她挺照顧。”
“喔,那就是了吧,她不會說謊,你們在哪兒玩兒呢?”
“唱歌呢,你不會給她打個電話?!今天她生日耶!這時候裝什么孫子!”
“行嘍行嘍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后,感覺心里有些堵的慌,但還是撥通了任冉的電話。
“喂?”
“嗯。”
“生日快樂。”
“謝謝,謝謝你的禮物。”
“這么快就收到了?”
“嗯,挺快的。”
“聽大俠說你們班長也去了?”
“不跟你說了哈,這邊有點吵,聽不太清,回去再說吧哈。”
這時候嘈雜的聲音中好像有個男性的聲音在喊她過去,隨即便掛了電話。
只剩下我呆呆的舉著電話在耳邊,我苦笑一聲說:“生日快樂,不知你還能不能聽得到。”
掛掉電話之后就感覺渾身無力,像死了一樣難受,心口壓著一塊大石頭讓我喘不上氣來,盡力控制著眼淚讓它只是在眼眶里打轉。
“余生,走了,咱們去網吧。”同寢室的小劉說。
“我不去了,我感冒了,想睡會兒。”我壓低了聲音,不想被看出來我的狼狽不堪。
“那我們去了。你睡會兒。”
“嗯。”
到寢室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終于忍不住放聲嚎啕大哭。憋屈,壓抑,懦弱通通順著眼淚滾滾而下。
最難過的,莫過于當你遇上一個特別的人,卻明白永遠不可能在一起,或遲或早,你不得不放棄。真心喜歡過的人是沒法做朋友的,哪怕再多看幾眼,都還是想擁有。
我從未放棄過愛你,只是從濃烈變得悄無聲息。
不知道為什么,越來越無法表達自己的情緒了。
有太多話想說,但是往往到最后還是通通收了回來。
成長也許就是將哭聲調成靜音的過程,把情緒收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個人學會堅強。
我靜靜的聽著關于你的事,聽別人說著你的近況!你不喜歡我,我知道。可能是我真的太平凡不過了。
那天雪很大,風也很大,吹的呼呼做響。我望著窗外光禿禿的白楊樹,挺拔直立迎接風雪,仿佛在說:這點風雪不算什么,來年春暖花開我依然這樣。
不管你身邊現在是誰,我希望以后是我。
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