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困境中善待自己
恐懼
恢復藝術能力最重要的任務之一,就是學著用恰當的詞匯為事物和自己命名。
多年來,我們總是把自己的行為冠以錯誤的名字,我們總是想去創作,卻又一直無法創作,還把這種沒辦法命名為懶惰 。
這種說法不僅不準確,還很殘酷,正確與憐憫才有益于我們 。
受挫不等于懶惰
受挫的藝術家并不是懶惰,他們只是遇到了阻礙。
受挫和懶惰是兩回事兒,受挫的藝術家總是花費了大量的精力, 但都不是很明顯,
受挫的藝術家把精力花費在自我厭惡,悔恨,悲傷,嫉妒以及自我懷疑上。
用恐懼代替無法開始
不要把無法開始稱為懶惰,把它叫做恐懼吧。
恐懼才是處于瓶頸狀態的藝術家真正的苦惱,藝術家恐懼的可能是失敗,也可能是成功。
最常見的恐懼是對放肆的畏懼,而這一恐懼根植于他們童年時代的現實中。
受挫的藝術家違背了父母的善意的勸導和明智的判斷,
努力要成為藝術家,對于一個年幼者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沖突。
如果你違背了父母的價值觀,就意味著你必須對你自己命運和未來的把握胸有成竹。
你最好確定自己不僅僅是一名普通的藝術家 ,也就是說,你的代價是很昂貴的。
若是你讓父母這么傷心,你最好確定你會成為一名偉大的藝術家。
孩子叛逆時,家長們的確會受到傷害 ,孩子們自稱是藝術家時,通常會被家長看成是一種叛逆行為。
不幸的是,把選擇藝術家生涯看做青春期的逆反行為的這種觀念往往是根深蒂固的,
這時任何與藝術相關的行為似乎都潛藏著與所愛的人分離或失去所愛的人的風險。
由于藝術家渴望著實現他們的創作目標,因此他們會產生一種內疚感,
這種內疚感使他們在為自己設立目標時,為了不辜負這份叛逆付出的代價,會立刻決定自己必須成為偉大的藝術家 。
歧路的分岔口恰恰在這兒,成為偉大的藝術家的想法會把你拖累成拖累的成為一名藝術家都很難。
創作出一件偉大的藝術品的想法會把你拖累的,連任何藝術作品都創造不出來 。
覺得開始一件事十分困難,并不意味著你沒有能力把它做好,它僅僅意味著你需要幫助。
這一幫助可以來自上蒼,是你的朋友或是你自己。
首先,你必須允許自己從小處著手,有一個嬰兒學步的過程,而且這些步伐必須獲得獎勵。
設定不可能的目標會給你帶來巨大的恐懼感,致使你無限期的拖延,使我們一直把它錯誤的命名為懶惰 。
恐懼阻礙了藝術家,他們怕自己不夠好,怕自己完不成作品,怕失敗也怕成功,甚至連開始都害怕。
治愈恐懼的解藥只有一個,那就是愛,用愛去治愈你內心藝術家的恐懼吧 。
不要再朝你自己吼叫,要好好對待自己,用更適合的名字稱呼這種恐懼 。
熱忱
一定要嚴于律己才能成為一名藝術家,有些不是藝術家,但是渴望成為藝術家的人,常常會出于善意轉告訴我們,
這真是一個吸引 ,是個誘惑 ,他們正請我們在觀眾的贊美中精心打扮出場,
表演出具有斯巴達勇士一般英雄氣概的形象,但是那樣的表演也是虛假的 。
藝術家以軍隊的紀律來規定自己的形象是很危險的。
就短期來講,嚴明的紀律也許可行,但是那只有一時有效。
紀律就其本質而言,是一種自命不凡 。
你可以把紀律想象成一節電池,有用但卻短命。
我們為自己如此優秀而感到自豪,使我們看中的東西變成了紀律本身,而不是施展創造力。
最具創造力的那一部分自我并不是靠紀律驅動的,自動裝置不是憑借意志力才能正常運轉,
也不是靠自尊心為增壓器提供后備支持,這是一種固執己見的做法。
你一定能想象出這樣的場景,像軍營里在黎明時準備起床那樣。 藝術家準時走向書桌花架或繪畫板,敬一個軍禮。
要想長期做一名藝術家,就需要具備對藝術的熱忱,而不是嚴格的紀律性。
熱忱不是一種浮于表面的情緒狀態,熱忱是心靈的承諾,是滿懷愛意,甘于向創意過程的臣服。是對我們周圍所有可辨識的創造力的一種充滿愛意的賞識 。
我們內心的藝術家并不是于衷于大腦指令的麻木士兵,而是我們內在的小孩,是我們內在的玩伴,
讓我們和玩伴形成持久友誼,是基于歡樂的彼此融合,而不是基于責任的紀律和約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