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沉世撫帶著他天生明媚的笑容推開門,徑直走向風箏。
?風箏本趴在大玻璃桌上認真地看資料,沉世撫這么一聲不吭地出現把她嚇了一跳。
?風箏抬頭狠狠地瞪了沉世撫一眼,“沒人告訴你進別人房間之前要敲門?”
?“你又不是別人。”沉世撫滿面笑容地回答。
?風箏聞言挑了挑左邊的眉毛,快速的掃了沉世撫幾眼,“你先坐下,這樣抬頭我很累的。”
?“不用了吧,我還記得上次那個闖進你房間的人屁股被蘸了辣椒水的粗針扎了好幾個洞,聽說痛得幾天幾頁沒好好睡。”
?“唔。”風箏不滿的撇過頭,“千里迢迢地來到這有什么大事?”
?“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想請你幫個忙。”說罷沉世撫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風箏,“上周發生的鹿符事件你說了嗎?”
?“當然。”風箏伸手接過文件,“自殺,對吧?”
?“這就是問題所在。那孩子的家人不相信他是自殺,他爸是個挺大的官,壓著上頭讓警部查。警部查了幾天,發現死者生前的行為確實與會自殺的人不符,但是他們沒有找到任何與他殺有關的線索。當然這本來是很普通的事,奇怪的是每個去過鹿符調查的警員都不愿意去第二次,問了也只是一個勁的說那不正常,就算扣工資都不愿再去。上頭沒辦法了,就把案件撥給了安昇。”
?“哦?既然如此你們就去唄,相信以你們的能力拿下這學校沒問題,加上我反倒多余。”
?“我們只是覺得遇到這么奇怪的事你一定會喜歡,所以特地邀請你去嘛。”
?風箏冷笑,“說實話吧,你們是看中我手上的資料才想和我合作的吧?”
?“你還是這么直接。確實鹿符的資料十分難找,我們短時間內無法找到太多,如果加上你手中的資料,我們就多了幾成把握,大家齊心協力好辦事嘛。再說這對你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對吧?”
?風箏抬頭盯了沉世撫一會兒,“好吧,看在我還欠你人情的份上。待會幾點?”
?“9點,11號線。這是你的身份資料。”沉世撫將文件袋遞給風箏,在后者不耐煩的表情中滿臉笑容的走了。
?“又是他?”黑暗中突然穿出一個沙啞飄渺的聲音。
?“嗯。”風箏應道,“骨魚,我又得走了。”
?一個瘦削的身影從黑暗里走出,及耳的短發襯著她棱角分明的臉,凌亂的短劉海幾乎遮住了她的眼睛,細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她眼里的顏色。
?“要去多久?”骨魚坐在玻璃桌的一側。
?“我會和你一起吃月餅的。”風箏伸手蓋上骨魚的手,閉眼感受著那堅硬中緊縮的力量。
?骨魚反手握住風箏,緊了緊便松開,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