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總有波瀾

復活節的假期已經有5天了,同學到我這聚聚,我到同學處聚聚,仍然空出來大量大量的時間。徒然的輕閑,一下很不習慣,盡管還有很多任務要做,可未至矢在弦上,總有種提不起勁的懶散和坐立不安的浮躁。

理解了為何國外一到放假便滿歐洲的跑,著實輕閑的無趣無聊。想想如此的輕閑在國內有如天賜,樂不可支的好好在家宅宅,享受不用戴面具的自由和真實。且不提外出旅游度假,單單呆在家里休息一天便幸福萬分。難怪調查顯示,中國人的幸福指數居高。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越是被管束的服服貼貼,越是對本該有的享受視為恩賜,幸福無比,更何況中國的阿Q精神源遠流長,名曰:知足者常樂。

昨天下午對自己如此荒度大好光陰委實過意不去了,背上背包,向學校圖書館進軍。圖書館里依然人員不少,不過亦是一種輕松的氛圍彌漫著樓上樓下,全然沒有趕論文時每個人眼睛盯著電腦,盯著資料的那份專注。這樣的氣氛感染著我,不自覺的讓我輕松下來:把電腦打開,卻不知干什么;把資料翻開,卻看不進一個字。回家!權當下午背著背包走來走去鍛煉身體。一路閑逛,路過同學家小坐一會,一頓神侃外加蹭飯,晚上9點終于到家。

5天,美好的復活節假期的前5天被我在百無聊賴中活活的消耗了,我得形容的驚天地泣鬼神一些,時間如流水,痛惜啊~X “這里有一種無處投訴的罪行。這里有一種眼淚不足以象征的悲哀。這里有一種絕大的失敗,足以使我們的一切成功都垮臺”(引自《憤怒的葡萄》)。用在此處正好形容我這樣浪費時間的反省。

時日無多,唯有無盡的奔跑,似乎才方可忘卻晝日飛逝的恐懼,彌補負疚。在這般聲色犬馬的當世,流汗落淚,跋山涉水。有的贏得了歲月的尊崇,有的則在茫然的風花雪月中不知所蹤。時光如水經過,那顆心,開始掏不空也填不滿,欲望越來越多,城市越來越寂寞,卻不再為一朵花開展顏,不再為得不到一顆糖果哭泣。好聽的旋律到處飄蕩,卻僵直地責怪著世界的無聲,堅硬的心筑起的銅墻鐵壁,保護自己拒絕他人。

或許,最大的孤獨,是無人分享的孤獨吧。那時的我們那樣珍惜,現在的我們不要再傷害了。做不到是你自己的事,午夜夢回,你愛怎么回味就怎么回味,但人前人后,我要你裝出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你可以的, 我們都可以,人都是這般活下來的。這是誰在“嘆息橋”的呻吟?正如《紅字》中所言:遭受苦難的人在承受痛楚時并不能覺察到其劇烈的程度,反倒是過后延綿的折磨最能使其撕心裂肺。愛到盡頭,覆水難收。收不攏的那些,天已作定。

誰的青春不曾轟轟烈烈、如詩如狂?這是人生的成本,為還能有他方的夢想買單,自然會有一天一個人走出風中,追問生命,追問前程,追問自我,然后生活的答案紛至沓來。多年以后你會與我相逢,笑說此番經年來的傷口,沒有哭只有笑,笑你當年的荒謬。

縱往顧自以為該是那輕盈剔透的女子,方不負廊前那束清冷月光。原是我高估了,不是高估她,是高估你,連那個妄圖淌著這攤泥沼當作寶的我都羞于自認了。今夕又是復何夕,梧桐落地滿無思。罷罷罷,這般飛舞的年華,不可再辜負它。

心驚恐,燭影動,午夜殘月碎春夢。

枕邊空,更深露重,問誰共?

秋波涌,憶花容,翠袖搖曳暗低弄。

酒千盅,空添苦痛,斷腸夢。

故夢去匆匆,塞雁隔西東。

情恨種,朝思晚盼,一封音訊通。

悲丹楓,惜飄蓬,遠望前路各珍重。

哀苦衷,鐘聲飄送斷腸夢。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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