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恨不關風與月

月光照在海灘,咸咸的海風掠過,也掠過兩顆孤獨的心。只見少年Chiron與Kevin情不自禁的互相靠近,擁吻。兩個黑人,化身為藍精靈,獨享一片溫柔月色。

畫面太過于美好,像胎記記下了符號。以至于很多年之后,Chiron再遇見Kevin時,近乎哀絕的說,你是唯一一個碰過我的男人,唯一的一個……

曾經,在Chiron最孤單無助的時候,Kevin走進了他的身旁,陪伴他,傾聽他,安慰他,予以信任與鼓勵……

無關乎性別了,那只是愛,一份絕無僅有的愛。

全副武裝是與過去的單薄告別,強悍是覺醒,避免被人欺凌的命運。唯獨在自己愛的人面前,卸下所有的偽裝,任由一顆心痛快的傾訴。

哪怕Kevin背叛了他,哪怕Kevin已經有了自己的妻兒。他依然不改初衷,只一個電話,便千里迢迢赴約。他的愛,與他或冷或暖的回應無關。

Chiron的癡讓我想起尼采。

一八八二年,尼采第一次看到莎樂美便頭暈了。他突兀的說:“我們是從哪個星球被帶來這里會合的”。莎樂美那一年二十一歲,氣質高雅,笑容燦爛,尼采想娶她為妻。后者拒絕了尼采三次。

尼采從此再也沒有愛上任何女人,一直到他發瘋。

想想,愛情的困境正在于,大愛與不愛,一樣要人命。

或許,在茫茫人海遇見自己想要遇見的人,便如奧修所說,是沒有脊梁的,陷進去,無法自拔,只能是一生一世,只能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Chiron依偎在在Kevin的肩膀上,鏡頭閃回到從前。那時,他是別人口中的“小不點”。他站在海灘,皎潔的月光傾瀉下來。回頭一望的眼神,那么孤獨,那么清澈,那么倔強。

倔強,是屢次被擊倒后的站立,也是對愛的忠貞不二。

同性之愛,注定要承受來自主流社會的惡意。Juan像一個教父,他對Chiron說,總有一天你要決定自己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別讓別人給你做了這個決定。

成長歲月中,有諸多不如意,有無盡的閑言碎語。但他忠于了自己的心,在毒品街區如履薄冰的活著,在隱蔽的愛里溫柔的沉淪。

《月光男孩》中的月光是一種隱喻。它是溫暖的,可以曬干眼淚,又是憂郁的。你聽電影里那首Cucurrucucu Paloma.一聽就讓人莫名的憂傷。

月光,又是愛的象征。夏目漱石有一次問他的學生,如何翻譯“I love you”.學生直譯成“我愛你”。夏目漱石搖搖頭,日本人怎么會這樣說呢。說“今晚月色真美啊”就足夠了。

嗯,今晚月色真美!當Chiron與Kevin一起走過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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