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一個上午,我連續(xù)打了好幾個哈欠,今兒實在是困得很,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我用手揉了揉有些浮腫的眼睛,準(zhǔn)備趴著休息一會兒,不時在心里吐槽:昨夜我真不該趁著家人都睡著了,偷偷裹著被子玩電腦,有點玩過頭了。
坐在我后面的陳嘉魚曠了一上午的課,現(xiàn)在才來上課。他剛坐定,就拉拉欲趴在課桌上的我,說:“蘑菇頭,你昨晚又熬夜打游戲了?”
“恩。”我有氣無力地回復(fù)。
“哈,我都說了好幾次了,女孩子家家的少熬夜干些沒正經(jīng)的事。”他的話語帶著調(diào)笑的意味。
“嗯哼,你再說一遍,想找死是吧?”我聽著他的話怎么就這么刺耳。
“不說了,不說了。今天下午三點要不要去看籃球賽?”他笑得很陽光。
“籃球賽?”我疑惑地看著他。
“恩,你去了就知道了。”他亮出他的兩顆小虎牙。
“啊啊,曉得了。”我不再理會他,趴在課桌上倒頭就睡。
1
下午三點陳嘉魚拖著我坐車去了當(dāng)?shù)氐囊凰髮W(xué)看一個分院的比賽,那里面似乎有他認(rèn)識的人。后來我想,要不是陳嘉魚的原因,我也許就不會再遇見那個少年。緣分這東西,說來就來,讓人措手不及。
我隨便找了一個空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站在一邊的陳嘉魚用眼神鄙視了我好幾次。我無意識地往籃球場一看,一個身穿一號球服的清秀少年正抱著籃球,沖破人群,從遠(yuǎn)處而來,陽光透過茂盛的樹木,在他的臉上投下點點光斑,他跑著跑著,原地起跳,以一個優(yōu)美的投籃姿勢投球,球正好落入籃球筐內(nèi)。緊接著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可他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是他?蘇錦年。
就像窺探了心事一般,我慌張地看了一眼陳嘉魚。他看著賽場,眼睛里盡是愉悅。
多想了。我長長地舒口氣。
“哇,那個男生好帥呀。”站在我旁邊的女生拉著她的同伴,有點激動地說。
我看了她一眼,又一直看向賽場。幾個回合下來,蘇錦年那隊的人把對手壓得死死的。說實話,我也被蘇錦年帥氣的樣子給吸引,心里冒出好多個粉紅泡泡。
等下比賽結(jié)束,該怎么和錦年學(xué)長打招呼呢?難道說我是當(dāng)初暗戀你已久的小學(xué)妹,NO!我有幾張臉都不夠丟的。那在他路過時,我假裝摔一跤,然后……我暗暗地想。
“嗨,錦年哥。”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在我身旁的陳嘉魚大喊,把我從外太空拉了回來。
咦?比賽結(jié)束了?
周圍的人已散去了大半,我愣愣地看著蘇錦年就這么披著陽光羽紗向我走來,他的嘴角帶著夢幻般的淺笑。
王子……我的心就像花兒般綻放開來。
“嘉魚,謝謝你能來。”我以為錦年是在向我笑,原來是對著陳嘉魚。
我內(nèi)心在畫著無數(shù)個圈圈,一旁的陳嘉魚早被我的幾個小分身啃得稀巴爛了。
“這位是?”他終于注意到我了,“哈,你還帶了女朋友來啊。”
“不,我是他朋友。”我急忙撇清關(guān)系。
“哈,不好意思。”蘇錦年臉露出尷尬之色。
“錦年學(xué)長,我叫筱晴,我們曾經(jīng)在一個學(xué)校,我仰慕你已久了,我我我……”我微張的嘴巴被陳嘉魚一把給捂住了。
“我的朋友筱晴有點腦子進(jìn)水了,別理她就是。”陳嘉魚笑嘻嘻地看著他。
“你才腦子進(jìn)水了呢!”
陳嘉魚這個混蛋。我扒下他的手,一臉不爽。
“錦年學(xué)長,我覺得你打籃球好厲害啊,我覺得你好帥啊……”我一臉崇拜地圍著他轉(zhuǎn)。顯然蘇錦年被我的熱情給弄得很尷尬。
“過來過來,”陳嘉魚拎著我,往后一丟,他搭上錦年的肩膀,說“你又進(jìn)步了,錦年哥,下次我們再切磋切磋。”
“好啊。”他瞇瞇眼笑了。
我站在后面有點小小的怨念,陳嘉魚憑著他一米八多的身高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的錦年學(xué)長近在咫尺卻覺得遠(yuǎn)在天邊。
“錦年……”后面?zhèn)鱽硪荒猩穆曇簟?/p>
“……”錦年看了看還站在太陽底下的隊友們,道,“我該回去訓(xùn)練了,謝謝你能來,哪天你有空我請你吃東西。”
“好啊,一言為定。”
“恩。”蘇錦年說完就跑回原來的地方。
“錦年學(xué)長……”我又想追過去,被陳嘉魚拉回來。
“你干嘛啊!”我惡狠狠地看著他。
“你看那邊,”他朝對面嘟嘟嘴,“那是錦年哥的女朋友洛顏,他們從大一談到現(xiàn)在。”
我看向那個站在樹蔭下高挑美麗的女生,她抱著一件外套,寵溺地看著在打球的蘇錦年。
心突然咯噔一下,莫名的有些疼。
“我的愛情還沒開始就夭折了,真是的!我不開心。”我小聲嘀咕。
“你在說什么呢?”他疑惑地看著我。
“不高興,回去了。”我氣鼓鼓地邁著大步向前走。
“蘑菇頭,你等等我,小短腿慢點跑。”他在后面大笑。
“吵死。”
2
“哈,對了,只是女朋友,說明我還是有機(jī)會的咯。打倒對手,我上位。”我在心里偷偷笑。
“甭想了,兩個人都見家長了,斷了你的念頭吧。蘑菇頭。”他在后面吐槽。
話說“蘑菇頭”這個稱號怎么來的,還是因為老媽不喜歡我留長發(fā),然后去年我將一頭長發(fā)咔嚓給減了,剪成了短發(fā)。陳嘉年覺得我剪得像蘑菇頭,就給我按上了這個別稱。日子久了,我也就習(xí)慣了。
“對了,你怎么認(rèn)識他的?”
“他是我表哥啊,”接著他鄙視地看我,“還有你前幾天在教室說夢話,喊著錦年學(xué)長,我喜歡你喜歡你……”
“我竟然這樣?”我捂住臉。
“啊,我差點忘了,你那口水還一滴一滴往下掉,惡心死了。”
“你去死吧。”我朝他臉上丟去一課本,轉(zhuǎn)過身去。
“嗷~疼啊,你下手真狠,”他拿掉臉上的書,道,“昨天你都看到了,還是斷了那念頭吧。”
啊~真是麻煩。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懊惱地抓抓腦袋。后面的陳嘉魚踢踢我的椅子說:“別抓了,一堆的頭皮屑,都飄我這里來了,呼呼呼……”
“吹毛啊,你是有多嫌棄啊。我給你再加點。”說著我沖著他桌子再次抓頭發(fā)。
“咦,你怎么這么惡心來了?”他推開我。
“去你的。”我撇了他一眼。
“我戳,移開你的大腦袋,別靠近我。”真是一臉嫌棄。
“……哼”沒再理會他。
接下來的老班的課,我由于走神,被點起來回答問題,我完全不知道怎么作答。陳嘉魚就在我后面小聲地說:“……”
“什么鳥聲音,大點聲音會死啊。”我皺著眉頭,脫口而出心里的話。
一瞬間教室安靜下來。我意識到壞了,趕忙捂住嘴。
“筱晴,這節(jié)課你就站著,下課辦公室有請。”老班扶了扶他的眼鏡,嘴角帶著詭異的一笑。
完蛋了!
我內(nèi)心一萬個我靠飛過。
一節(jié)課我都在站著,后面的陳嘉魚躲在書本里偷笑,還不時損我:“我說你蠢,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蠢。哈哈……”
鈴聲一響,我就被抓去接受一頓狠狠地炮轟,心好累。回到教室就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喂,錦年哥,你晚上要來我家?好啊,歡迎。”
我一聽“錦年”這兩個字,連忙滿血復(fù)活,從桌上爬起來,亮著眼睛看著后面在打電話的陳嘉魚。
“拜拜,”他掛了電話,壞笑著看向我,“想去我家啊?”
“這個嘛……”我有點小羞澀。
“給我寫一個禮拜作業(yè)……”他晃著手機(jī)。
“成交。”我怕他突增其它條件,立馬答應(yīng)下來。
3
“啊,嘉魚的小女友啊”
錦年的聲音很溫柔,他慢慢從圖書館門口走過來,伴著粉色花瓣的飄揚。
真像二次元中的王子。
我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出聲來,除去上次在陳嘉魚家里見了他之后,這是第二面。這次是我偷偷地來他學(xué)校,意圖偶遇他。
“錦年學(xué)長……”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學(xué)長,我不是嘉魚的女友!是朋友。”
“啊,不好意思,我老是弄錯。”錦年尷尬了。
“沒關(guān)系,只要你不誤會就好。”我笑吟吟地看著他。
“啊……這個……”他的臉稍微有點紅,“小學(xué)妹,你找我有事嗎?”
“錦年學(xué)長,你陪我逛逛你學(xué)校好不好。”我露出星星眼。
“……好……”他抱緊手上的書本。
“學(xué)長,我?guī)湍隳脮!?/p>
“不用了。我自己拿著就好。”
清風(fēng)徐來,我看著他的側(cè)顏更有夢幻般的感覺。走了一段路,他瞧我盯了他很久,尷尬地問:“怎么了?”
“沒什么啊,我就覺得學(xué)長好帥。嘻嘻。”我瞇著眼睛抬頭看他。
“……謝謝。”他的小臉紅了一下。
“學(xué)長,你別停下來,我喜歡聽你講話。”我蹦蹦跳跳地圍著他轉(zhuǎn),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句話。
“呦呵,錦年啊……”這時一個古銅色皮膚的男生靠近我們,他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我們一眼。
“小心洛顏啊。”他拍了拍錦年的肩,就往前走了。
“喂,肖海,你去哪里?”錦年眼珠子一轉(zhuǎn),轉(zhuǎn)身朝他大喊。
“去操場跑步。”他在后面擺擺手。
“我也去,”他又轉(zhuǎn)頭對我講,“小學(xué)妹,都這么久了,你該回去了,我先走了哈。”
“誒?”我呆呆地看錦年逃似地跑去肖海那里,然后他勾著肖海的肩膀走遠(yuǎn)了。
站了一會兒,我就回去了,正好趕上晚修的時間。陳嘉魚轉(zhuǎn)著筆,用心地做著他桌上那套數(shù)學(xué)模擬試卷,我就看了一眼,坐下來,望著窗外漸暗的天空出神。
“……那個,你……你可以教我嗎?”
“恩,可以。”
我轉(zhuǎn)頭看他們,膽小靦腆的林蕓站在陳嘉魚身邊,臉紅紅地看著他。他掃了一眼題目,拿出紙張,手中的筆馬上開始演算,用很緩和的語調(diào)跟她講述。
也許是相處太久了吧,看不出陳嘉魚對人還有溫柔的一面。我悄悄在心里對他點個贊。
“謝謝……謝謝。”林蕓的聲音小小的。
“不客……”陳嘉魚的話還沒說完,林蕓一溜煙回了自己的做座位。
“……”他僅僅看了我一眼,繼續(xù)埋頭做自己的試卷。
看著他認(rèn)真的模樣,我也翻開書本進(jìn)入學(xué)習(xí)。
4
有幾天我頻繁地往蘇錦年的學(xué)校跑,但并不會時時碰見蘇錦年,碰見了只是說了幾句話后,他便找個借口轉(zhuǎn)身就走,最后我一個人回到原點,確有點小憂傷。之后我使出十八般武藝獻(xiàn)殷勤,在他比賽時當(dāng)拉拉隊,生日時送禮物什么的。雖然只換來幾句謝謝和幾次微笑,但我覺得這已經(jīng)很好了。
某天我又去找蘇錦年,但我在食堂門對面的小樹林看到他和他女朋友,好像是在吵架。接著洛顏轉(zhuǎn)身就走開了,還大聲說:“你別跟過來!”
但錦年不聽,還是尾隨。他們之間只有五步的距離。
“我說了叫你不要跟著我啦!”她轉(zhuǎn)身朝他大吼,和在他們后面的我來了一個對視。她皺眉。
“對不起,小顏……”他的聲音帶著祈求的意味。
“好啦,我原諒你了,我回去睡會午覺,”她不再看我,而是嘆了口氣,“下午我有重要的課,暫時這樣吧。”她轉(zhuǎn)身走。
“我送你回去。”他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跟上去。
我看著他們越走越遠(yuǎn),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我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就走,就隱約看到了錦年的身影。
“錦年學(xué)長。”我高興地?fù)]手,一路跑過去。
“啊,嘉魚的小女友啊。”他扯出微弱的笑容。
“不是,不是女友,”我急得跺腳,“學(xué)長,你怎么了?”
“沒什么。”他垂下眼簾。
“學(xué)長,不要難過啦,加油加油,打氣打氣,一切都會好的。”我蹦蹦跳跳,想讓他高興起來。
“啊,謝謝你,我得回寢室了,”他微笑,“還有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學(xué)長……”我愣住了。
他沒有看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突然覺得,我們的緣分就到這里吧。他之前的不拒絕讓我日益貪心,現(xiàn)在說清了倒也覺得沒什么了。
之后天氣忽熱忽冷的,身體沒適應(yīng)過來,然后就感冒了。半夜因為咳嗽得厲害咳醒了,迷迷糊糊睡還一直咳嗽。老媽早上買完菜回來,見我還在咳,叫我去附近的小診所看看。
這天的天空沒有太陽,有種大雨將至的感覺,我備好傘,穿戴整齊出門。
在藥店買好藥后,我去街邊的全家便利店買了瓶水,剛付完錢出門,就碰到了蘇錦年。我朝他笑,伴著咳嗽。
“好巧啊,小學(xué)妹,你感冒了?”蘇錦年先是睜大眼睛,后關(guān)切地問我。
“有點……哈欠。”
“要好好照顧自己哦。”他摸摸我的頭,微笑道。
“錦年,你在干嘛?”后面的洛顏走過來。
我感覺他僵住了,臉上的表情也不自然。
“啊,碰到了小學(xué)妹。”錦年顯出局促不安的樣子。
洛顏用一種敵意的目光撇了我一下,后撞開我向里面走去,然后說:“錦年,快點進(jìn)來。”
“好……”他沒看我,撞了我的肩,慌慌張張地就跑進(jìn)去了。
洛顏她說了一句話,我不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
這句話在我腦海中回放著,多了幾分諷刺的意味。
“咳咳咳……”一不小心咳出了眼淚,心里到底有什么東西在肆意增長呢?
“轟隆轟隆……”雷聲好大,幾道閃電劃破天際,剛回到家,雨就下下來了。嘩啦嘩啦的,我在想用我的小臉盆都裝不下這些雨。
咳咳咳……
5
隔天我早早就去教室,然后趴在那兒小憩。
“……”突然一雙冰涼的手扶上我的額頭。
我一驚,忙抬頭。陳嘉魚看著我,說:“還好正常溫度,燒壞了腦子可真是頭疼。”
“……”我拍下他的手,繼續(xù)睡。
“干嘛啊?”他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生個病就蔫掉了啊。”
“蘑菇頭……”
“小蘑菇……”
“小小頭……”
咔嚓——我感覺我腦袋里一根神經(jīng)崩斷了,一個冷眼看去:“陳嘉魚,我在思考人生,別打擾我。”
“喔戳,這空腦袋還有東西啊,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還思考人生,哈哈……這笑話好冷。”他先敲了敲我腦殼,笑得前俯后仰。
“呀!笑個屁啊。”
“我看你最近都去找錦年哥,他真有那么好嗎?”
“啊,是吧。”我漫不經(jīng)心地說。
“他有什么好,都有女朋友了。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考慮我……”亮出他的小虎牙。
“啊啊啊……我要睡覺。”閉眼,不再看他。
他沒再說話了。
反正后來我沒再去過蘇錦年的學(xué)校了,生活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
我最后還是放棄了,因為她的一句話:我不喜歡你。
就算再遲鈍的人都能感覺到那句話的敵意,就算我有再厚的臉皮也不愿再費勁往前一步了。
我累了。就這樣吧。
也許,他不過就是我生命中的插曲,雖然這曲子有點長,但總有結(jié)束的時候。就像她說我不喜歡你,就像他說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6
由于花了太多心思在別的方面,我的六門功課集體亮紅燈來抗議,分?jǐn)?shù)實在慘不忍睹。就在剛剛,我把發(fā)下來的試卷塞進(jìn)了抽屜里,一動不動地趴在桌子上。
“這個是這樣的……”陳嘉魚在后面一直為林蕓講解題目,林蕓除了點頭很少說話。
“還有一種方法……”
“聽懂了嗎?”
林蕓是個沉默寡言的女孩子,她不會表達(dá),但她的臉上的表情總是透著她的羞澀和愉悅的心情。
我想,在這個白衣飄飄的學(xué)生時代,有誰心中不藏有一個小秘密呢?而這個小秘密無論過了多久,都會被自己視為珍寶。
“謝謝。”林蕓向陳嘉魚道完謝后就走了。
“把你試卷給我看看。”他在后面踢踢我的凳子。
“啊,干嘛?有什么好看的。”我將頭轉(zhuǎn)過一個方向,繼續(xù)趴著。
“你不敢?哎呦喂……”他又想嘲諷。
“麻煩死了,拿去。”我抽出試卷,趕緊堵了他的嘴巴。
后面的陳嘉魚拿著我的試卷看了好久,突然揪過我的腦袋:“你腦袋還真是空空如也啊。”
“啊,陳嘉魚,你想死是吧,好疼啊。”我拍開他的手。
“你看看你這里,基本概念都不清晰。”他指著我的化學(xué)試卷,吼我。
說實話這試卷考得極差,連及格分?jǐn)?shù)的一半都沒有。
“都這么笨了,還不好好學(xué)習(xí)。你這腦袋長來干嘛?”他生氣地點我腦袋。
“喂……”我剛想說什么,被他下面的話給堵回去了。
“我還想和你繼續(xù)在一個學(xué)校啊。”他嘆口氣,盯著這張試卷皺眉。
“……”我的雙眸倒映著他憂傷的神情,沉默了良久,說道,“說什么廢話啊,快教我,婆婆媽媽的。”
“EQ? IQ都為零的家伙。”他繼續(xù)鄙視我。
“EQ多多IQ多多的陳嘉魚先生,快點教我吧。”我一臉委屈的模樣。
“哎呀,盛情難卻啊。好,你看著……”他仰頭哈哈大笑。
“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不教了。”他嘟嘴。
“陳嘉魚大爺,求你教我吧。”我雙手合十,一臉虔誠。
“哈哈……”
也許,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