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無盡涯》(四)余生多苦,請君往生

再不點清韻關注,機會就要飛走了哦

文/君陌

圖/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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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夜離開雪泣山深處的時候在阡家城,阡無悔也面色憔悴地從密室里走出來。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歲,但是他的眼中有興奮也有悵然。他走到書房門口,關上了門。看了看那些守衛,沉聲地說道:“我要這房子從現在起一只蒼蠅都不能飛進去”那些守衛高聲地回答到“是”。阡無悔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說道:“任何人任何物都不能進去,記住是任何人。”盡管那些守衛不解,但是誰也不敢發出疑問。盡管這世間大部分人都是屬于好奇的貓,但是倘若會搭上性命,那么再強烈的好奇心也會按捺住的。

雪泣山的雪還在飄落,在成人的世界里,盡管飄雪很美但是與之相隨的必然是寒冷。在孩子的世界雪依然很美,寒冷那種感覺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因為孩子是這個世界的精靈雪花又是冬天的精靈,所以盡管夜幕了這些精靈卻是相看兩不厭,依然樂此不彼。

今天的沐舞穿著一件紅色的大衣,與白雪相映襯。阡夜說道:“小舞,你真美。”

沐舞含羞地笑了笑并說道:“夜哥哥,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我們也這些孩子一樣大,我們總是喜歡在街道邊堆很多雪人。”

阡夜笑著回答:“是啊,那時候,還打雪仗,跟這些孩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時候你還天天跟著跑,有一次阡淵的雪球打到你,你還哭了半天呢?”

沐舞略帶尷尬地說道:“沒有啊,我怎么記不得了。”其實沐舞清晰地記得,每次自己受欺負站在她前面的肯定是阡夜。她也記得每次一起玩,阡夜總是很照顧她、保護她。已是深愛,又怎會輕易忘記對方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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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夜跟沐舞沉浸在往事的漩渦里,而這時候旁邊有個小孩的哭聲打斷了他們的思潮。原來是被另一個孩子的雪球砸住了,受害者正在哭泣施害者卻不知所措。旁邊的孩子也在安慰那個哭泣的小孩子,只是當孩子哭泣的時候再多的安慰好像也無濟于事。阡夜走過去抱起那個小孩,突然被陌生人任何人都會發慌,小孩子就更不用說了。哭得越來越兇,最后還是沐舞姐姐出手解了阡夜的尷尬。漸漸地幾個小孩跟阡夜也活躍了起來,不多時到了孩子們休息的時候了。臨走前,有個小孩問阡夜:“哥哥,你是來這里看雪嗎?”

阡夜笑著回答:“是啊。”

另一個孩子又說道:“可是為什么我爹不準我出來玩雪啊,哥哥你們是偷偷跑出來嗎?”

阡夜說道:“是啊,我們是趁他們不備,悄悄溜出來的。”

前面哭泣的孩子又說道:“哥哥,我為什么從來沒有見過你啊?你是雪泣山的人嗎?”

沐舞緊張的看著阡夜。阡夜摸了摸那個小孩子的頭,說道:“你不是見過我了嗎?”

那個孩子仔細想了想,然后確定地回答道:“沒有啊!”

阡夜說道:“我們不是剛剛見過嗎?”

小孩子很不解但是至少他現在還處于那個不愛動腦的年紀,大人的呼喚停止了他的疑問。揮手跟阡夜他們再見后,那些孩子都一溜煙的跑了。

阡夜安靜地站在雪地里,思緒開始飛揚。是啊,盡管當年是不得已而離開的,盡管他現在身在雪泣山,但是離開了有的東西始終都會淡的。雪泣山還是雪泣山,阡夜依舊是阡夜,只是又有多少人曾記得原來他也是屬于雪泣山的。

偌大的街,阡夜站著,沐舞安靜地陪著他。良久以后阡夜回過神,雪花已經打濕了他她的外套,阡夜歉意地看著沐舞,沐舞微笑地看著她。有時候所有的言語都敵不過一個淺淺的微笑。良辰美景,佳人在側。倘若世間的一切都會如此,那這個世界還算可愛。只是明天這個魔鬼從來都不會失約。

在雪泣山東邊有一個高高的擂臺,擂臺前面有兩個高高的石柱。左邊的石柱上龍鳳鳳舞的寫著“生死臺上論生死”,右邊的石柱上則寫著“千古恩怨一朝了”。擂臺的左右都有長長的階梯通向擂臺。今天是阡淵約戰阡夜的日子,無論結果怎么樣雪泣山的陵墓里總會多出一坐新墳。不管在什么地方看客從來都不會少,盡管那是稍有不慎就會喪失但在那些看客眼里只不過是一場猴戲而已。如阡淵如阡夜他們是擂臺里的主角,但同樣也是看客眼里的猴子。盡管生死擂臺讓很多人敬畏,但也改變不了擂臺上的人就像猴子一樣的事實。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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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夜已經來到了擂臺前面,看到那石柱上的又想起了父親。是的,這些字都是阡夜的父親親手刻上去的。阡夜在心里發誓一定會洗涮父親被誤解的冤屈,也發誓一定完全父親尚未完成的事。雪泣山的大事不論是阡家還是沐家、戰家、聶家,來的人都很整齊。沐家、戰家、聶家年輕的一輩都主動來跟阡夜打招呼。盡管現在彼此都長大,盡管多年不見,阡夜依舊是他們童年時的孩子王,依舊是大哥。年輕人噓寒問暖時總是會有大人來攪局讓本來歡聲笑語的地方變得噤若寒蟬甚至落荒而逃。戰傲宇就是這樣的長輩,戰傲宇的到來讓一眾年輕人都落荒而逃只有沐舞還留著阡夜身邊。阡夜打趣地說道:“還是戰叔叔的殺傷力大。”

戰傲宇憤怒地罵道:“哼,一群沒出息的小王八蛋,一點都不成氣候。”阡夜只好笑了笑,雪泣山誰不知道戰傲宇脾氣爆,稍有不慎就會遭一頓臭罵,一頓暴打。人家雖然惹不起但是躲卻是躲得起的。

緊接著戰傲宇說道:“夜小子,你知道為什么這個擂臺要建在東面嗎?”

阡夜思索了一下,回答到:“恩怨如水,一朝東流不復還。”

戰傲宇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你只說對了一半。”

阡夜想了想補充道:“東面是太陽升起的地方,預示著新生。泯卻恩怨,浴血重生。”

戰傲宇大笑了起來,連連點頭稱贊道:“很好,夜小子,你果然比那些蠢蛋強多了。那你再說說,我們習武之人走的是與天斗與道法自然斗的路,心中應有一股不屈不撓踏破一切的決心。有一股勇往直前的勇氣,但為什么通往擂臺的階梯卻有冗長而又緩和的階梯。”

阡夜說道:“自然是為了心靜,為了思考。生命于每個人都只有一次,這是為了為了決斗的雙方都有時間去思考,決斗的意義以及價值。”

就在阡夜回答的時候阡卷云、沐傾天幾個老頭都來了。聽到阡夜的回答,沐傾天問道:“夜小子,那你還要上去嗎?”

阡夜笑著回答道:“沐叔叔,這個就像是喝酒,既然你都舉杯了我又豈敢不醉。”

戰傲宇笑著說道:“好,夜小子去吧,倘若你不幸敗了,做叔叔的會在你墳頭多灑幾碗酒的。”

聶參晨不滿地看了看戰傲宇說道:“老匹夫。”

阡卷云凝重地說道:“夜小子,阡家的人已經不多了。倘若能便多留一個人也好。”

阡夜說道:“二叔,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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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阡夜跟戰傲宇幾個老頭聊天的時候,阡無悔已經來了,但是沒有看見阡淵。阡卷云看到阡無悔瞳孔下索了一下,對別的三個人說道:“沒想到,老三真的這么絕,這些年來對他的包庇現在看來實則是害了他啊!他居然越走越遠了。”別的三個老頭也在嘆氣,聶參晨對阡夜說道:“夜小子,這戰看來艱難了,你得做好萬全準備啊!”阡夜不知道他們看出了什么,但是他阡夜絕不是縮頭烏龜。

沐舞看見幾個老人面色凝重,她知道肯定出了什么問題,他走到沐傾天旁邊拉著沐傾天開始撒嬌想讓沐傾天告訴阡夜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沐傾天要告知阡夜一切的時候,阡夜淡淡地說道:“小舞,你就這么不相信夜哥哥嗎?”沐舞知道當阡夜開始淡淡的說話的時候表明他已經開始反感了。于是她再也沒說什么了,只是眼眶紅紅的。阡夜緊接著說道:“放心吧,以后我還是會完完整整的站在你面前的。”這句話不止是向沐舞保證更是讓幾個老頭放心。阡卷云等人雖然不再說什么,但是心里想著只要阡夜有危險他們就會終止這場比賽。

太陽漸漸地火辣了起來,地上的積雪正在慢慢的融化著,不知不覺已是中午。人群在竊竊私語,都在說著阡淵是不是棄戰了。阡夜跟沐舞還在說說笑笑,只是沐舞眼中始終都在擔憂著。阡卷云等人就想老僧入定了一樣,阡無悔面無表情的坐著。就在這時傳來了一陣破風聲,阡淵已經站在擂臺上了,高聲的喝道:“阡夜,你這個罪人之子,趕緊滾上來送死。”

阡夜聽到“罪人之子”這幾個字時,胸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他順著階梯慢慢走上去。

阡淵說道:“阡夜,我當年能打敗你,今天依舊能夠打敗你。過來受死吧!”

阡夜看了看阡淵說道:“看來你在這三天做了很多準備,但是這些準備以后只會使你更痛苦而已。”

阡淵已經開始動手了,阡夜躲開了他的一波攻擊后。淡淡地說道:“既然余生已苦,那便請君往生。”

余生多苦,

請君往生。

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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