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君陌
編輯 | 清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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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阡淵的攻擊充滿狂暴的力量而且辛狠毒辣,與三天前判若兩人。這差別就像是嬰兒與成年人,如果說三天前的阡淵力量是嬰兒一樣的話,那此時他的攻擊就像是一個成年人一樣。作為當事人阡夜的壓力非常大,但這還沒有達到讓他退縮的程度。相反這反而激起他的斗志,他倒是想看看阡淵到底強到什么樣的地步,也好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他的拳頭迎著阡淵的拳頭而去,在空中相遇的兩個拳頭激起一道又一道的漣漪向兩邊擴散而且,臺下那些看戲的人沒有點功夫底子或者是功力稍微差點的直接被掀倒在地。
阡夜向后退了三步,阡淵卻只后退了一步。阡淵猙獰的吼道:“我看你還怎么跟我斗,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今天,你終究只配來襯托我而已。”
阡夜皺了皺了眉頭,他還是低估了阡淵,雖然自己還沒有盡全力但是阡淵的表現(xiàn)足以引起他高度的注視了。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阡淵的攻擊再次迎面而來,伴隨著的還有阡淵的聲音。“你還是像五年一樣,臨陣分心,不過這回你可沒有五年前的運氣了。”看著貼近自己喉嚨的拳頭,阡夜腳尖一點飛速地向后方滑去,在向后滑的途中,閃電搬地變?nèi)瓰檎茡踝×粟錅Y這致命的一擊。雖然擋住了但是阡淵后續(xù)的攻擊也陸續(xù)的到了,在任何人的眼中阡夜無疑都處在下風。臺下的沐舞更是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顯然為阡夜的處境擔憂不已。阡無悔的嘴角更是揚起一抹弧度,仿佛勝利即將到來。四個老頭以及四家的年輕一輩更多的卻是凝重。就在阡夜就要退到擂臺邊緣的時候,阡淵的腳已經(jīng)踹到了阡夜的身子了。可就在阡淵以為勝利的天平向他傾斜的時候,他卻感覺到腳底觸及到的阡夜就像是空的一樣。原來就在一瞬間阡夜向左邊移動了一點,速度太快留下來的是一道殘影,阡淵奮力的一擊只是攻擊空氣而已。
阡淵雖然惱羞成怒但他也并不傻阡夜既然已經(jīng)躲開了自己的攻擊,自己已經(jīng)后續(xù)無力。那接下來自己將要面對的就是阡夜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了。阡淵快速的由攻到守,只是沒有像他預(yù)料的那樣阡夜只是平淡無奇地直直的一拳打過來,阡淵雖然擋住了但是阡夜的拳頭還是把他向后轟了一節(jié),等他站穩(wěn)的時候腳下的地板卻如蜘蛛網(wǎng)般蔓延過去。
阡淵看著腳下的地板,笑著說道:“有意思,這很有意思。阡夜我承認你比我想象中要強上一點兒只是這游戲應(yīng)該結(jié)束了。”說著他拔出了腰間的那把亙古無雙的龍飲劍,拔出劍的瞬間還伴隨著陣陣的龍吟,相傳這把劍當年鑄造的時候鑄劍的大師曾用龍血喂養(yǎng)過劍鋒,所以每次拔劍的時候總會有那條龍不甘的嘶吼聲。龍雖然是神圣的存在,但古往今來依然存在著不少的屠龍勇士,就在阡淵拔出龍吟劍的時候,在碧波海的深處一個龐然大物猛地睜開了雙眼,燈籠大的眼睛里充滿了怒火,在海底怒起而飛直沖天際,興起的滔天巨浪淹沒了沿岸的一切。
一直以來在雪泣山從未有人拔開過龍吟劍,當年阡戰(zhàn)云得到此劍的時候也沒有拔開過。他曾告誡過阡卷云等人,此劍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使用,此劍充滿戾氣稍有不慎便會迷失心智。只是一直留在阡家城加上此時阡淵殺阡夜心切再也顧不得什么囑咐了。肆虐的劍氣布滿整個擂臺,堅硬的地板上滿是裂痕,阡淵的雙眼早已被暴戾與瘋狂占據(jù)了。四個老頭早已顧不得什么生死協(xié)議想飛到擂臺上阻止阡淵,只可惜他們被強烈的劍氣給阻擋住了,臺下的人都在劍氣的侵襲和陣陣龍吟的嘶吼里粉粉倒地,阡夜此時就如一只小船在暴風雨里搖搖晃晃。只是他的雙眼里不曾有過恐懼。四個老頭只好在分散在擂臺的四個角落里用真氣結(jié)網(wǎng)了一個網(wǎng)不讓劍氣肆虐,傷害到臺下的人。只是他們此時就像當年看著阡戰(zhàn)云離開一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阡夜卻無能為力。阡卷云等人目眶欲裂的盯著阡淵并想讓他停手。只是誰又能說服一個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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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阡無悔淡淡的說道:“我說二哥,三位哥哥,小輩之間的爭斗我們老了的人還是不參與的好。何況你們這是白費力氣,我看馬上就要分生死了,哈哈哈。”
戰(zhàn)傲宇大聲吼道:“阡無悔,你這王八蛋還不趕緊讓那個小畜生停手,你會害了整座雪泣山的。”
阡無悔淡淡地說道:“戰(zhàn)傲宇,我也想阻止啊!可是我阻止不了啊,你們幾個應(yīng)該早就知道我已經(jīng)煉化了那滴血,并且給了淵兒。我就是想讓他殺了阡夜然后整座雪泣山就是我們的了。再說了,這是公平?jīng)Q斗我怎么會像你們四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一樣妄圖破壞規(guī)矩。”
聶參晨說道:“阡老三,要是阡夜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一定會殺了你們父子給他陪葬的。”
阡無悔說道:“聶參晨,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淵兒的功力比阡戰(zhàn)云當年差不了多少加上龍吟劍在手,現(xiàn)在的雪泣山還有誰能是他的對手。不對,不好意思我說錯了,現(xiàn)在我兒阡淵在人界哪還會有對手,他就是人王。等宰了阡夜那小畜生以后我們還不是想宰誰就宰誰,我看你們拿什么來跟我們斗。”
已經(jīng)瘋狂了的阡淵握著龍吟劍朝阡夜劈了下來,肆意的劍氣猶如汪洋大海瞬間淹沒了阡夜了。四個老頭可謂是心如死灰,沐舞直接暈倒在下面,沐家的人趕緊感覺抱起倒下去的沐舞。整個擂臺被切割成兩半,塵土漫天飛舞。等到塵土消失以后,地面留下一條深深的溝壑以外再也沒有什么了。阡淵狂笑地說道:“最終只有我才是勝利者,只有我才是雪泣山的少主。哈哈哈……”就在這時阡夜卻從那道溝壑里沖天而起,淡淡地說道:“是嗎?你高興得似乎有點早。誰笑到最后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呢。”
四個老頭看著阡夜都松了一口氣,但隨之而來的更是深深地擔憂。阡夜毫發(fā)無損的出現(xiàn)讓阡淵也很意外,他握了手里的龍吟劍便向阡夜襲擊而來,阡夜在不斷的防守著,只是他手里的那把鐵劍卻不曾出鞘。凌厲的劍氣讓擂臺從兩半到四分五裂,漫天的塵土讓人看不清阡夜跟阡淵究竟誰更厲害。
阡淵手里的龍吟劍越來越狂暴,阡夜也越來越難受,他的白衣服上已經(jīng)零星地點綴著鮮血。只是他的眼神卻更加的堅定了。兩個人的在不斷地與死神擦肩,不斷地向死而生。本是艷陽高照的天空紛紛揚揚地下起了大雪。只是擂臺上的雪花還來不及落下來就被劍氣撕成粉碎。
阡夜的動作開始慢了,衣服上的血跡漸漸多了起來,他那雙眼睛卻是更加的明亮了。慢慢地他開始適應(yīng)阡淵的攻擊,并不時地反擊。四個老頭在擔心之余看見阡夜的變化也暗自慶幸著,勝利的天平由倒下阡淵的一面慢慢的回復(fù)到平衡,阡淵看到阡夜從狼狽不堪慢慢地變成從容應(yīng)對,內(nèi)心越來越慌亂。攻擊也越來越凌亂,阡夜抓住幾次破綻開始反擊。只是在他反擊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幾眼阡卷云,阡卷云微微點了點頭。沐舞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每次阡夜與阡淵交鋒的時候她的心仿佛已經(jīng)跳到嗓子里了。
當兩個人又一次交鋒并錯開的時候,阡夜說道:“游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阡淵你還是停手吧。”
阡淵說道:“少廢話,拔你的劍吧!今天只有一個能活著離開那就是我。”說罷帶著凜冽的劍氣向阡夜刺去。
阡夜無奈只好迎戰(zhàn),阡淵一邊攻擊一邊說道,“阡夜,你這孬種你倒是拔劍啊!”
阡夜利用身法躲開了阡淵的攻擊以后,飄到他的后方,阡淵也回過頭來。阡夜說道:“既然你要我拔劍,那我成全你。”阡淵的劍伴隨著殺氣向阡夜刺來,阡夜的右手握住他左手里的劍柄。這時只見雪花一片又一片的落下來,阡淵的眼里只看見天際劃過一顆流星,他不明白為什么白天會有流星劃過,但是顯然他沒有再思考的能力。白雪不停地落下,阡淵還是保持著向前刺的姿勢,阡夜的右手離開了劍柄。阡淵胸口流下的血觸及到雪花的時候已經(jīng)凝固了。
阡無悔大聲的呼喊到:“不,并飛快的奔向擂臺。”這瞬間他忘記了他會輕功。
凜冽的劍氣已經(jīng)消失了,沒有人看清阡夜的劍是怎么刺到阡淵的,他的劍好像一直沒有拔出來,只是阡淵胸口的鮮血卻說明阡夜的劍已經(jīng)出鞘過了。阡夜一步步地從廢墟里走了過來。
四個老頭在歡喜著,沐舞在激動的落著淚,朝阡夜跑過去。人群在驚呼過癮的時候又對阡夜阡夜最后那一劍充滿好奇與不滿。只是誰也沒有留意到,阡無悔已經(jīng)帶著龍吟劍消失在人群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