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子師從壺丘子,學習憑虛空御風的神技。
經過頭三年的磨練,變成了心中不敢有是非念頭,口里不敢說利害得失,才勉強贏得老師多看一眼。
五年后,又變成了另一種心想是非,口言利害的心境,才勉強博得老師會心的一笑。
七年后,已經達到了從心所念而無是非對錯,隨口所言而無利害得失,老師才同意和他并席而坐。
九年以后,任由其心中所想,口中所說都不會涉及利害得失了。
此時的列子只覺內外如一,體光通明,心神凝聚,形體消釋,骨肉融化,不知不覺隨風飄浮,已經達到分不清是我乘風還是風乘我的境界。
列子這般通達,也需要九年刻苦磨練,才能學得真正的本領,實現所愿。幾介凡夫俗子,卻夢想一夜飛升,得道成仙,發(fā)財致富,走上人生顛覆,迎娶白富美,怕是來亦快去亦快,最后如黃粱一夢走個過場,又或者活在夢里不曾醒來吧。
王哥御風而行,遁了,已然了無蹤影。
這可把孩子王急死了,熱鍋上的螞蟻,好幾次債主上門逼債,孩子王都是躲躲藏藏,推脫延期,敷衍而過。80萬可不是小數目,雖然張姐平日里把陶瓷店打理得井井有條,但是每月鋪租水電人工,經營壓力還是不小。
一下子塌了個80萬的窟窿,怎么辦?
我說,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人民警察的力量。
以人民的名義,給那些金融詐騙者以沉痛的回擊吧。
屁顛從南非回來了,曬成了個土著。
屁顛還算通情達理,除了送上一些南非特產,回來就跟幾個曾經的同事聯系好了,說要搞個大的。
不像以前的另一個同事小孫,我們本來是同時進公司的,華為社招的時候認識的,當時還同時住到了一個酒店,起初我還覺得他性格比較內斂,不大愛說話,平常都是我約他一起下班吃飯,一起有說有笑,倒還開心。我這人也是不大喜歡交朋友的,特別是理工科的,說不到一塊去,雖然我也是工科畢業(yè),但就是不喜歡和理工科的人聊天,男生給人感覺木納沒內在,女生給人感覺沒氣質還相貌奇怪的多。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如此而已。
后來小孫調外地項目工作,就少了聯系,前段時間回來,我打算去拜訪一下,到了他住處一聊,才知道此時的他已經離婚,女人留下一個小女孩給他媽帶,自己一個人走了,聽說是在東莞上班,不是太遠,每月見一次面。
當初他談女朋友的時候,我就認識了這個女人,濃妝艷抹,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你招架得住?我替小孫擔憂,現在想來全是瞎操心了。一聽是個湖北女孩,我心里就打了鼓,我表哥也是娶了個湖北娘們,差點把我表哥整死,最后也是留下剛生的女兒,回了娘家。
我想深入了解一下,當時小孫老媽在家里,所以不愿再聊,說出去再聊。好吧,又是一樁婆媳紛爭的血案。
小孫徹底受到了打擊,老婆的離去,讓小孫差點尋了短見。我說是吧,工科男就是這么玻璃心,沒了女人,還真不能活了。我得多安慰幾句,我說爭論誰對誰錯已經無益,現在最重要是爭取復合,給老婆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畢竟老婆還小,才二十出頭,而且一切應該以孩子為重。
再后來小孫外派去了新加坡做項目,聯系更少了,小子從來不主動聯系我的,倒是我每次聯系他,宅到沒有朋友?我也是無語,雖然遇上這樣的家庭變故,我也是理解的。
人生有太多的無奈,想要的卻得不到,得到的卻不珍惜。
屁顛的項目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一日,他來找我。
我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他說,老哥見怪了,給你送點南非的特產來的。
我看他眼神,覺得不會這么簡單,說有什么事,你就明說吧,我不喜歡兜圈子。
屁顛說這幾年代表華為去南非搞基站,辛苦掙了些錢,想做點什么,搞點投資,問有什么好項目可以投的沒有。最近和幾個友人商量起搞非洲旅游的事,說我怎么看。
現在國內消費升級,實體扛不過淘寶的價格戰(zhàn),低價是死路一條,人們其實需要更高級的產品更高級的服務,做產品的,可以像喬不死學習,在牛B的產品設計上永遠是前途無量,但是不要學小米,搞什么饑餓營銷,反倒黃牛得利,人們已經不像以前那么渴求小米了,況且現在小米已經在走下坡路了,產品設計了無新意,割手,碎屏,脆弱得一塌糊涂,軟件被爆一個個缺陷,時常搞得人崩潰。
做不了硬件產品,那就做服務,把服務創(chuàng)新做到極致,像海底撈那樣,像雕爺牛腩那樣,像伏牛堂那樣,自帶個性主張,吸粉神奇啊。商業(yè)真正的利害之處不在什么商業(yè)模式,而在人,是啊,人,太重要了。人們來消費的也不是你的飯菜,消費的是你的品牌,你的人格屬性。
帶團旅游最重要不是沿途的景色,而是帶團的人。商業(yè)最重要的不是什么創(chuàng)新,而是帶領團隊奮斗的領袖。
非洲帶團游不是不可以,但是要面臨許多可以預測和不可預測的問題,而且每一個問題都是致命傷,治不好就得死。首先是客戶的問題,你的客戶哪里來,愿意出游的一定是高端客戶,老爺老太太們沒這個精力也沒這個資本實力。問題來了,高端的客戶你能搞定嗎,高端的客戶一定眼界高,有這個時間聽你瞎忽悠嗎,你的人格魅力是否能夠造成碾壓之勢。
沒有,就回去練幾年再來吧,想學御風而行,可不是那么簡單的活,沒有痛徹心扉的領悟,哪來御風而來的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