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盆兒
等電梯下到一樓時,正準(zhǔn)備出去,他突然貼近我說:“我的功夫會比梁市長更好喲。”說完便揚長而去。
我頓時不可置信,他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天哪,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一天真他媽的不順。
回到別墅,爸媽還在客廳里等著。我看了眼他們說了聲晚安便上樓了。我知道他們也是擔(dān)心我,但我實在是不想多說什么了。
接下來幾天像往常一樣上班處理處理文件什么的,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梁少斌出差期間也沒有打過電話給我,我也再沒為這個那個抓狂過,焦急過。但是這幾天發(fā)現(xiàn)彼特怪怪的,之前讓他處理和天宇集團(tuán)合同的剩下事宜,他也處理得僅僅有條的,并沒有讓我花多大心思去督促。
他平常在辦公室一直是個喧嘩的主兒,這幾天太清靜了。我忍不住問他:“怎么,這幾天又被新女友虐慘了?”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說道:“如果我突然喜歡上一個男的,你會吃驚嗎,小影子?”
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大分貝地說:“不會是紀(jì)落的那個男助理吧!”
他點了點頭,我看見他黯淡的目光,還有這幾天憔悴的臉忍不住心疼起來。我認(rèn)真的問道:“你爸爸在外邊有私生子嗎?”
彼特炸毛對說:“他敢有,有一個,我滅一個?!?/p>
我又說:“你家香火怎么辦?你再怎么過分,你喜歡男的這個事,你爸絕對接受不了。”
彼特沉默了,然后像是很疑惑的說道:“我從來不相信我會喜歡男的,一直以來,遇到好看的女生我會忍不住多看人家一眼,然后想著法的把人家給泡到手,可是遇見他了,仿佛像是迷了心智般,總是忍不住地去想他,小影子,我好想愛上他了?!?/p>
彼特趴在我腿上,我拍了拍他背問道:“那他知道嗎?”
“他知道,這一陣子我們一直就合同的事情接觸著”彼特聲音低低地說。
我揉了揉太陽穴,好吧,是我為他們創(chuàng)造機(jī)會了?!八裁磻B(tài)度?”我追問。
彼特剛準(zhǔn)備說,電話就想起了,我看著他手機(jī)上的來電顯示是林野。紀(jì)落的男助理叫林野,彼特猶豫著還是接通了,剛接聽。那邊就傳來:“彼特,我草你大爺?shù)模K于舍得接電話了,玩不起呀。”
彼特沉默后說:“晚上九點見見吧?!?/p>
那邊說了聲好,我八點就等你,便掛了電話。
我看著陷入沉默狀態(tài)的彼特說:“按你真實的內(nèi)心走吧,姐妹陪你一塊度過?!?/p>
彼特說有你真好。
是的,有他也很好,我和彼特之間的好無關(guān)男女情愛,我永遠(yuǎn)記著剛接手公司的孤立無援,事事都不順的那種無助感,心酸感,是彼特,他一個衣食無憂的高高在上的太子爺陪著我,幫著我。
他曾說,小影子,如果這一生我們都遇不到自己想要的那個人的話,那么就這樣相互陪著吧,我覺得挺好。我曾經(jīng)還一度大罵他說不吉利的話,我那時相信我們都會遇見彼此的真愛的。
現(xiàn)在,林野真是他的真愛嗎?
我不曾帶著有色眼鏡看待同性戀,在美國上學(xué)時,周圍的學(xué)生有這種情形見怪不該,于我來說都無所謂,因為他們對我而言不重要??墒前l(fā)生在彼特身上來說,我又想著支持他的想法,同時也害怕他從此飽受各種壓力,萬劫不復(fù)。
晚上,梁少斌又打電話過來,掛掉電話后,我開始重新思考著我和他的關(guān)系,我從不承認(rèn)我是個事事都將就的人,只是有時不想爸媽失望,有時又不想上心。
對我而言,不錯,他是一個合適的結(jié)婚對象,可是我才22歲,沒能轟轟烈烈地談一次戀愛,哪怕一次小打小鬧的戀愛都沒有,就這樣卻要和一個沒任何感情基礎(chǔ)的人結(jié)婚,我有些不想,亦有些抗拒。
我給棒子打電話,棒子是我偶爾一次在酒吧認(rèn)識的一個桀驁不馴的女生,一個任何事都我行我素的女生,她沒能按照她博士媽媽,教授爸爸的要求繼續(xù)考博士,而是開了間酒吧。
“喂,大影子,”棒子那大嗓門傳來,那邊音樂聲震耳欲聾,我皺了皺眉頭,每天都呆在這么吵的地方,耳朵不出毛病才怪。
我說:“我好煩,想找你說說話。”
“什么,你說什么?”
“我說,我想讓你陪我聊聊天,”我稍微提高點聲音。
“你大聲點,我聽不見。”
“我靠,我說我想見你,就現(xiàn)在。”我加大聲音分貝。
“來酒吧。”
掛掉電話,我換了身普通的衣服,拿上鑰匙就下樓,沒跟爸爸媽媽打聲招呼便離開了。
去酒吧,就見染了一頭火紅頭發(fā)的棒子在調(diào)侃著一位看起來還是學(xué)生模樣的男生。我叫了聲棒子,她拍了拍那男生的肩膀便過來給我一個熊抱,“多少天沒見你了呀,大影子?!?/p>
“有些天了”,我說。
“走,不醉不休”棒子拖著我來到吧臺,對著服務(wù)生說開瓶白蘭地。
沒說一會話,棒子又去調(diào)戲剛才哪個男生了。
我閑著無聊,跟著服務(wù)生懶懶地聊著。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紀(jì)落,他跟林野一起在那邊沙發(fā)上坐著像是在爭執(zhí)著什么似的。
林野不是應(yīng)該和彼特在一起嗎?我心里嘀咕著,我邊掏出電話邊往洗手間走著,奇怪,連續(xù)播了幾遍,彼特電話都沒人接通,心里隱約有點不舒服,感覺像是要發(fā)生什么似的。
我拐回去想問問林野,彼特去哪了。
回去,沒看見林野,倒是紀(jì)落一個人在那喝著悶酒,我剛要想著怎么樣開口問他林野去哪了時,他......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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