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盆兒
彼特一臉哀傷地說:“昨天我爸來了,讓我回美國。”
我聽了這句不禁錯愕起來,我第一反應是彼特走了我怎么辦?畢竟我習慣我的世界有他的日子,如果他真的走了,我不敢想我最親密的朋友兼同事要遠離了我該怎么辦?
我安靜下來了,沒多說什么去看著一些文件。
彼特跟著過來,他說小影子我還會回來的。看著彼特也跟著失落起來,我突然覺得我有些自私,彼特他會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愛人,我這樣舍不得他離開何嘗不是對他的一種束縛。
我突然笑起來說:“你昨晚跟林野見面了嗎?”
彼特淡淡地說:“見了,他要跟我去美國。”
我很錯愕,說,跟你去美國,以什么身份?
“我不想跟我家老頭子知道他,就讓跟我去盡量避開老頭子的視線。”彼特有些猶豫地說。
我知道彼特是下定決心的,他這性子有些固執,我再勸說也不能改變什么,只是后來發生的事情讓我永遠不能原諒自己,如果我多說一句話,會不會能稍微改變點什么呢?
彼特明天晚上的飛機票,我給他給自己都放了個假,我就是膩歪著彼特,在剩下不到48個小時的時間里,我想我會好好珍惜和彼特在一塊的,旁邊的林野各種干瞪眼。
是啊,我是個超級電燈泡,彼特曾說過他想在街邊的大排檔里不顧形象地大吃一頓,我曾各種鄙夷他,今天我倆在地攤上淘來廉價衣服,就這樣穿在身上肆無忌憚地大笑。
“老板,來100串羊肉串,”彼特大幺一聲,引來其他吃飯的人頻頻側視,不少女生一直害羞地偷瞄彼特,彼特看到了沖她們吹口哨,旁邊林野一直憋著不說話,但那臉拉的老長。
終于有個女生忍不住了,塞給彼特一張寫著手機號的紙就害羞地跑掉了。“嘖嘖嘖,我調侃著,我們家彼特走到哪里都能引起一陣騷動。”
那邊林野終于忍不住了,“到底是誰家的,還有彼特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招蜂引蝶?”
“喲喲,這都受不了了,那以后我再拉個人家的手,你是不是更受不了。”彼特直翻白眼。
我還想著也嘲笑下林野呢,剛準備張口說話,只見林野一下子撞到彼特跟前對著他便吻下去。
我驚愕了,其他吃飯的人也驚愕了,“臥槽,能不能輕點”林野捂著肚子一陣吃痛。
彼特揮舞著拳頭又要叫囂林野林野嬉皮笑臉地躲著“好了,好了,別打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旁邊的人都指指點點的,不知誰起哄一聲在一起,然后整個大排擋里的人都起哄說再一起。
我忍不住尷尬了,我說,彼特我走了,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我這只超大瓦的電燈泡,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亮下去了。
彼特想攔著我,我擺擺手說,得了,我就不看你倆膩歪了,我先走了。
路上有些失落,是啊,我對親密的朋友有了自己的愛人了,也該離開我了。
回去,梁少斌在我家客廳里坐著,看著我穿一身地攤貨,皺了皺眉頭,爸爸說“小影,少斌來了,你去哪了,穿這身衣服?”爸爸嘆了口氣。
我說:“我先上去換身衣服。”
在臥室里,我看著自己的臉覺得好陌生,我揉了揉太陽穴,深呼吸下,下樓。
下了樓,爸爸說:“少斌等你好長時間了,你倆交流交流感情,我和你媽就先回房了。”
爸爸媽媽走后,我就坐在沙發上沒反應,梁少斌近身要吻我,我別開臉。
“怎么了。”他緊皺眉頭。
我說:“我今天有些累了。”
我倆就坐上沙發上,誰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說:“明天搬去我家吧,我跟伯父伯母商量好了。”
我有些頭痛,淡淡說了聲好的。
把梁少斌送出門,便趴到床上睡覺,彼特發了個視屏過來,視頻里他說:“親愛的小影子,我機票改簽了,是明天上午8點的,不不不,你可別誤會呀,我給你說時間,不是讓你來送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還有我到了美國會每天都和你視頻的,呃呃呃,每天太頻繁了,那就三天一次吧,還有小影子,遇到難事了,跟我說,我立馬飛回來挺你。”看著視頻里搞怪的彼特,我心里暖暖的,這一生有如此朋友,也賺了。
第二天,我還是訂了六點的鬧鐘,起來了就開車跑到彼特最愛吃的關君家小籠包,來到機場正7點20,我尋了一圈,終于看見趴在彼特,他今天穿了一身拉風的風衣,帶著鴨舌帽,我大叫彼特,彼特轉身看到我來,沖過來給我個巨抱,驚喜地說:“不是說不讓你來嗎?”
我把手里的包子舉給他看,“讓你吃最后一次這個城市的包子。”
彼特接下來就往嘴里塞,旁邊的林野忍不住說:“你能不能吃慢點,又沒人跟你搶。”說著遞給他一瓶水,旁邊彼特沒好氣地說:“要你管。”
我看不下了,我說:“得了得了,你倆真別扭。”
彼特沒接我話,他握著我的手說:“小影子,其實我是真的舍不得你,放心不下你,我走了,你心情不好時,誰來天天逗你笑,安慰你,還有你天天丟三落四的毛病,要是以后沒有我誰天天提醒你......”
“搞得你像人家爹媽樣,舍不得別走了不就行了。”林野忍不住犯了酸意。
我踮著腳拍了拍林野的肩膀,我說:“我家彼特既然選擇了你就是選擇了你,他這個人傲嬌慣了,到了美國好好照顧他。”
林野一臉傲嬌地說:“我家彼特我會照顧好他的。”
我忍不住笑了笑,好了,時間快到了,“彼特,你們進去吧。”
彼特忍不住眼圈泛紅,他剛進檢票口忍不住又轉回來報了報我說:“小影子,保重。”
我大大咧咧的說:“好了,你怎么比我還女人,趕快進去了。”
我就這么著看著彼特一點點的消失在我視線里,我忍不住哀嘆起來,好了,我最好的朋友離開我了。
回到公司里,我把事情交代完后,就回家了,今晚搬到梁少斌那里去,我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梁少斌是單獨住在民主路一高檔小區,他開車來接我,進了住所,裝修整體以灰色調為主,倒像他這個人。我其實重點不在裝修,我想看幾個臥室,梁少斌像是了解我此時所想似的,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就一個臥室,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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