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18日,某男星吸毒被曝光,引發熱議。
本故事的主角當時剛高三畢業,身邊同學談起此事,褒貶不一,本來他無意參與,卻聽到有人說,“就是經不住好奇而已嘛,不應該就這樣封殺人家啊。”他控制不住,激動說出“你們懂什么!販毒吸毒都應該死!”
當時大家都覺得他是個偏激狂,被嚇了一跳之后不少人開始對他指指點點。
我有幸和他成為朋友,后來了解到真相。
他叫毛愛華,名字由于父親希望他愛我中華故而取之。我叫他阿華。
然而我與他初中相識,卻從未見過他爸爸,也不知道他爸爸叫什么名字。
高三那件事過去后,他的人品被懷疑,因為性格孤僻本來就鮮有朋友的他更加被孤立了。我是個神經比較大條加上喜歡自詡為善良的拯救者,所以更加與他親近,甚至死皮賴臉。
毛愛華用旁者的話來說,孤僻,怪胎,神秘。在我看來,他孤獨,別扭,害怕。相識多年,他從來不提自己的家人,我曾看到他填寫的檔案,沒有填爸爸,只有媽媽,媽媽姓毛。那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他是單親家庭的孩子。
同齡人之間發現對方某些不幸,最容易產生類似憐憫的東西,但是那樣的感情卻讓我和他之間產生了一些隔閡。直至很久,我意識到這一點,才成功地和他并肩走在青春這條路上。
當然,2014年那時候我們已經成功地一起考上了大學。那場風波恰巧在開學前一個月到來。我不覺得流言能對阿華造成影響,可是之后他有一天和我說他想做警察。離他開學僅二十來天,他填的是一所理工大學,我報的警校。那天的第二天是我去報道的日子。
我笑著說,你小子不要因為覺得我穿軍裝帥你也想湊熱鬧啊!
阿華盯著我看了一會,許久問我,出來后想做什么?
我當時沒理解他的問題,因為當然警校出來有分配。
第二天我便去報到。
再次見到阿華,是大學的第二個寒假,當時我有幾天的假期,回來便和他聚一起。
那晚風大,阿華染上了抽煙,風吹得火光忽明忽暗,阿華吐出來的煙很快就吹散。
“兩年沒見,感覺你不一樣了。”我忍不住開口。
阿華看了我一眼,“哦,可能長高了。”
我搖搖頭沒說話,喝了一口酒。
隨后阿華突然看了一下手機,然后和我說有事先走了。
看他是有什么急事的樣子,我說一起。
他說,“不用,你不能來。”
我突然意識到,我從來沒有了解過阿華。但是那時候我預感到是個了解他的機會,所以我堅持了。
阿華有些猶豫,“可能是不歸路。”
“我知道,你本來就和我們不一樣。可是怎么說我也是未來的警察。”
“我恨毒品。”阿華說。
“我惡心那玩意。”我說。
阿華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我跟上去。
阿華帶我回到他家。
坐下后,他再次鄭重問我,你真的決定了嗎?
我點頭,“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阿華搖頭,“我不怕是因為仇恨,你卻沒必要搭進來。”
我心跳變得急促。“那倒說不定,萬一我也突然仇恨起來了呢?”
阿華沉默片刻,“我爸在我挺小的時候就死了。我不能隨他姓,從小我媽就和我說不能和人提他的名字。我沒見過他幾面,他死了也沒能辦喪禮,我沒能見他最后一面,他的墳上只有兩根草,沒有碑,我清明不能去拜他,清明過了才能去看一眼。我媽好不容易把我哥和我養大,我哥現在有家不能回,我媽老了,她說她要去見我爸了。她讓我永遠不要做警察。不學我爸,不學我哥。我沒有聽她的。這件事后說。說回我爸。我爸叫什么我忘了,確卻來說我不知道。因為危險,他們幾乎不提,我聽過,努力讓自己不告訴別人,后來也記不太清了。他是緝毒警察,死于執行任務。毒梟都恨他入骨,揚言要滅他全家。”
我腦海一陣轟鳴。
阿華沒給我消化的時間,繼續說,“我哥比我大九歲,見我爸次數多,知道我爸做什么,和我爸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那時候我爸還沒調到緝毒那邊。我哥立志做一個和我爸一樣的警察。所以我爸死后,他癲狂了。拼死拼活進了緝毒,他想著報仇,每次執行任務都第一個沖,他的狠辣,讓毒梟都恨透他。我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現在他是警局里S級通緝犯。”
我全身冰冷,寒意彌漫全身,說不出來一個字。
“現在,你知道這是一條什么路了嗎?”
我無法回應他。
“你先緩緩吧。今晚在我這住吧。”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深表榮幸。謹以本書紀念緝毒英魂,致敬緝毒英雄,告誡所有人珍愛生命,遠離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