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這樣的“真空狀態”下,當一個思想自由的讀書人似乎是很容易的,你對社會無求,社會于你亦無所擾。
作為知識分子,你必須要有一份不以此為生的職業。
自由是世俗的,它不在空中,不在別處,就在地上。作為一個讀書人,你能否自由支配時間,你能否自由地選擇和放棄職業,你能否自由地在四月去京都看櫻花,你能否自由地和富可敵國的人平等對視,你能否自由地抵制任何利益集團的誘惑,這一切并不僅僅是心態或者勇敢的問題,而是一種現實能力。
與自由相比,理想則是一個人的自我期許和自我價值呈現的方式。
理想是一個“人生的泡沫”,可大可小,可逐步實現,也可以不實現,但是,自由不可須臾缺失。
一個人始終是自己真理的獵物,這些真理一旦被確認,他就難以擺脫。
我的反抗,我的自由和我的激情。
一個不成熟的男人是為了某種崇高的事業英勇地獻身,一個成熟的男人是為了某種高尚的事業而卑賤地活著。
人們穿的不是時尚,而是現實。
我們在現實的泥溷中打轉,寂寞是供人喘息幾口的新空氣,喘幾口之后,還得耐心地低頭鉆進泥溷中去。最高的境界寂寞,是隨緣偶得,無須強求。只要有一刻的寂寞,我便要好好享受。
旅行抬腳便可走,去哪都是風景,而閱讀則必須有所選擇。
人生苦短,你會干的事很多,但真正能腳踏實地去完成的事情卻很少。所有我們完成的美好事物,沒有一件是可以迅速做成的,因為這些事物都太難,太復雜。
他們簡單地長跑,簡單地做一件事,他們做事,只為意義本身,所謂的成功,只是一個結果,它也許水到渠成,也許永無來日。
與眾不同的東西,往往在制造的過程中是枯燥的、重復的和需要耐心的。
每一件與眾不同的絕世好東西,其實都是以無比寂寞的勤勞為前提的,要么是血,要么是汗,要么是大把大把的曼妙青春好時光。
金錢讓人喪失的,無非是他原來就沒有真正擁有的;而金錢讓人擁有的,卻是人并非與生俱有的從容和沉重。金錢會讓深刻的人更深刻,讓淺薄的人更淺薄。金錢可以改變人的一生,同樣,人也可以改變金錢的顏色。
餓著肚子的思想家,最后只能思想者自己的肚子。
現代人的一生,就是一個與金錢抗衡、妥協乃至平等共處,最終彼此取悅的歷程。
在這個意義上,一個人對待金錢的態度,其實也是對待生活和生命態度的某種縮影。所有的人間故事中,把人引向毀滅的不是金錢,而是他本人的作為,金錢在人類悲劇中所起的作用,從來不是主動地,而是被動的。
覺醒是一個痛快而痛苦的過程。
如果我們仍然僅僅只會憤怒、懷疑和破壞,而不嘗試著去學習妥協、相信和建設,那么,今天的青年有如何能超越90度年前的自己?
好朋友都是這樣的,往往喜歡把自己沒搞懂的東西堅定地推薦給自己的死黨。
一個人用自己的心靈去處理事情,他根據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根據心靈本身。
一個人辦一縣事,要有一省的眼光;辦一省事,要有一國之眼光;辦一國事,要有世界的眼光。
天之生人也,與草木無異。若遺留一二有用事業,與草木同生,即不與草木同腐。故踴躍從公者,做一分便是一分,做一寸便是一寸。
富貴不測似浮云,生命如草潤細物。
老舍的故事,沒有風雨,沒有跌宕,甚至沒有刺骨的痛楚,有的只是靈魂如黃豆被慢慢磨成豆漿的無言的悲哀。
在有些時候,在有些沒有任何痛楚的時候,你會喪失一些最重要的東西,而在那時,而你卻連一點心理或者生理反應都沒有。那個時候,無疑正是你一生中最兇險的時刻。
其實,人生如草,活的就是從容兩字。
屌絲的標配與他的職業其實沒有關系,而在于兩個指標:第一。屌絲只有職務性的收入,甚少財產性收入;第二,屌絲的銀行負債率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