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社會數字指南：集體智慧的
科學與藝術
一旦我們遠離自給自足，開始協作，聚集我們的知識，這將帶來非常深遠的影響：我們可以創造出一人之力無法理解的事物，從無線鼠標到現代化大都市。
合作讓我們變成專家，各司其職。專業分工提供了創新的動力，而持續創新則需要更加專業，需要更多途徑把不同專業技能聯合起來。人類的智慧變得更加集中，并積累到其他生物無法企及的地步。——馬特·里德利
感悟：一個人可以很厲害，一個組織、一個群體卻可以很偉大。也許過去的我們習慣了以一己之力獨攬天下，一個人也可以學到很多東西，但是這將會耗掉更多的時間與精力。隨著社會化網絡的迅速發展，每一個聰明都會開始重視合作的力量，并且開始學習協作，從而將自己的知識寶庫武裝得更齊全。
大規模協作不僅改變了人們使用互聯網的方式，還改變了很多事物：如何發現信息（谷歌的PageRank）；如何積累知識（維基百科）；如何科學研究（公民科學）；如何開發軟件程序（開源Linux操作系統和全球用戶數排名第二的Firefox火狐瀏覽器都是由開源社區完成的）；如何利用空余的計算能力研究（分布式計算）；如何娛樂（大規
模多用戶網絡游戲）；如何解決難題（集體智慧）；如何產生新聞（公民新聞）；如何組織災難救援（制作災難地圖和緊急集體響應）；如何組建社區（虛擬社區）；如何設計測試商業產品（眾包）。
感悟：我們每一個都不必須要在互聯網發展史上做出點什么轟天動地的成績，但是最起碼的參與是我們每一個人的義務，你貼過標簽、點過“喜歡”，評論、編輯過維基頁面，做過內容策展和寫過博客，你就已經是萬維網集體智慧的一部分了，也已經為大規模協作貢獻了自己的力量。
鄧巴同時堅稱，人類神經的能力同時增大和限制了我們的社會群體
規模。他堅信，任何一個人能夠保持穩定關系的數目存在認知上的限
制，這個限制和新皮層大小正相關，同時又限制了群體規模……新皮層
處理能力限制了人類之間保持穩定關系的數量。鄧巴從36種類人猿外推
出去，預測穩定的人類社會群體規模在147.8個左右——這個數字在村
莊和部落社會的人口普查中一再出現，同時也差不多是基礎軍事單位的
規模。圖片發自簡書App
感悟：“君子之交淡如水”，這句話不僅適用于現實生活，同樣適用于我們的網絡社交。在網絡上交往，不要泛泛之交，要認識那些能夠帶領你，或者說是能夠和你一起學習進步的朋友。你們或許不需要三次元的聯系，但卻常常能夠互相發一些對彼此有益的鏈接，經常有互惠行為的發生。
“公地悲劇”這一社會兩難處境聽起來就像神話預言，1968年，生
物學家加勒特·哈丁（Garrett Hardin）在論文里提出人口增長帶來的
威脅。他提到，如果牧民個體不受任何國家政策和私有財產權利的限
制，每個人都把他們的羊群放養到公共土地上，過度放牧終將使公有草
地不堪重負而變得荒蕪。哈丁懼怕的悲劇是人類個人利益給集體利益帶
來的災難無可避免——除非公共土地全都私有化或者由國家嚴格掌控。https://wapbaike.baidu.com/wikisecond/videoflow?lemmaId=9783583&secondId=293067
感悟：“公地悲劇”這個社會兩難處境時常存在，不管是現實生活還是網絡公共空間里面，我們都可以借鑒“集體行動的制度”來規范群體成員的個人行為，從而社區才有可能成功組織管理群體成員的行為，得以穩定持續的發展。
信任是市場的潤滑劑，缺乏信任就沒有市場。eBay網購平臺想出了
一套解決之道：完成交易后，允許買家對賣家公開評分。潛在買家可以
查看賣家的交易記錄和信譽，如此便有足夠的信心購買。憑借這個信用
系統，eBay開拓出前所未有的幾十億美元網購市場。圖片發自簡書App
感悟：以eBay成功開拓出前所未有的幾十億美元網購市場為例來說明信任是市場的潤滑劑，缺乏信任就沒有市場，可見即使是在尚未完全實名制的網絡公共空間里，信任也是極其重要的生存法則，于商業角度而言，更是得以持續發展的根本動力。
麥戈尼格爾為國際奧委會創造了一個協作游戲，吸引了來自100多
個國家的25萬名玩家。我前往未來研究所的帕洛阿爾托總部采訪了她，
聽她講述了一個由國際奧委會發起，麥當勞贊助的游戲“失落之
環”（Lost Ring）。她首先提到，要哄到這么多的玩家進行大規模網
絡協作，就必須喚起“敬畏和驚奇”，并讓他們覺得參與到了崇高（或
者用玩家的語言——史詩級別）的事業中。{16}失落之環最開始的虛構角
色塑造由一系列視頻開始，描述了一件隱藏的文物和6種語言的暗號。
與此同時，真實線索又分散在全球各地，所有線索都指向一個傳說中
的“失落的奧運項目”。從奧運官方頁面的鏈接開始，游戲玩家編寫了
943頁多媒體維基頁面，一起協作尋找真實線索、破解密碼和跨越語言
和地理界限溝通交流。這些遍布全球自發組織的隊伍不僅僅破解了失落
奧運項目規則，還自己組織去玩這個項目。
感悟：麥格尼格爾為國際奧委會創造的協作游戲“失落之環”的順利完成，充分驗證了“我們生來具有發展出協作的超能力的潛力。其實我們每個人生來都擁有協作的能力并且渴望與他人協作，網絡給予了我們這樣的契機。一個能夠發現協作的巨大潛力并且能夠恰當利用它的人，必定會有很大的一番成就。
眾多博客的調
查最終導致特倫特·洛特和丹·拉瑟下臺，一群博客組織抵制辛克萊廣
播集團，玩家們完成了虛構奧林匹克游戲失落之環，這些事例都顯示出
集體智慧的特點——這不是等級森嚴的命令與控制的結構，而是一個網
絡化結構；是一種把眾多參與者的小型協作聯合起來的方法：通過社區
論壇討論、分享和討論他們的協作及協作的意義。
感悟：在參與網絡大規模協作時，每個人都只要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就可以了，并不需要聽從嚴格的命令或者遵守過多的規則約束，只要是在法律允許范圍內的，你都可以與其他協作者進行聯系并且分享彼此協作的意義。
我問萊維今天我們參與和啟動集體智慧需要何種技能。萊維說，這
個新技能的精華在于：
創造聯通個人知識管理和集體知識管理的渠道。你需要找到人脈，找到信息，然后有目
的地過濾、選擇、分類信息。你需要自己決定積累、歸檔和記憶哪些信息。積累的時候你可以
通過網絡書簽、寫博客、發Twitter等方式把個人的知識分享到知識群體中。在Twitter上發網
址時，你通常會加上簡要評論，以幫助其他人將該知識點分門別類。
感悟：集體智慧的開啟同樣是最重要的個人，每個成員都可以建立個人學習網絡，建立一些有利于其他成員的友情鏈接，并且懂得分享的藝術，每位成員都是“高質量”的，集體智慧才會愈發強大，彰顯更不可思議的力量。
集體智慧建議
1．鼓勵閑談，多聊聊題外話可以建立信任。
2．小組成員多樣化，最近研究表明，一個社區網絡多樣化與否，很大程度決定了一個人
能否使用該網絡的社會資源。（下一章再詳細討論），不要只邀請專家，很重要的一點是不要忘記讓女性參與。
3．學會相互協作。學會如何分配發言時間，這很有價值。
4．放開心胸去為共享知識庫做貢獻。
感悟：集體智慧需要每一個人的貢獻，不管你是否聰明，是否專家，都可以參與。集體智慧并不都是嚴肅的，閑談照樣可以創造參與的文化，安靜的女生會讓集體智慧更有價值，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要因為你是女性就理所當然地把發言機會都讓給男生，要知道，你們本身都很優秀。
如果你在社區
還沒什么名頭，先回報他們。回答問題，或者用其他方式滿足社區成員
的需要，展現出樂于助人的一面。在我分析社會資本的時候，你就會能
看到有確鑿證據表明，只要你在網絡幫過人，就更可能得到別人的幫
助。
了解社區、做出善意假設、投入到你可以為之增值的地方、回報。
這四件事都做到了，你就是一個成功的虛擬社區成員。圖片發自簡書App
感悟：想要在虛擬社區里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僅僅收藏別人的回答是不可能的。想要成為一個成功的虛擬社區成員，一開始你就得以一個初學者的身份謙虛向前輩們學習并且盡可能地開始建立自己樂于助人的好信息，這樣在以后你遇到困難的時候救援才會來自四面八方，并且不斷成長得更優秀。
63歲的吉姆·格雷既是一位計算機科學家，也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帆
手。2007年1月28日，為把母親的骨灰撒入大海，他駕駛一架12米的帆
船從舊金山海岸出海后便失蹤不見。他沒有用無線電呼救，也沒有留下
任何緊急求救信標。格雷在分布式計算領域有很多重要發現，擁有很多
計算機科學界的朋友——其中一些朋友動用了超級強大的資源去尋找
他。谷歌和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提供了格雷失蹤海域附近10萬平方千米
的近期衛星照片。亞馬遜的工程師將照片切分成50萬份，通過亞馬遜
的“Mechanical Turk”引擎讓12000名網絡志愿者查看圖片，幫忙搜索
格雷。這次動用到前所未有資源的行動雖最終沒找到格雷，但這顯示出
眾包有多么全能：把大規模問題切分成小塊，讓網絡志愿者的點滴貢獻
聚沙成塔。圖片發自簡書App
感悟：在人們發動大眾力量搜尋計算機專家格雷一事中眾包的全能特性得到了充分展示，同時讓人們認識到了把大規模問題切分成小塊的強大。眾包就是擁有這樣神奇的一項功能，點滴努力真真就能匯集無比強大的力量，將這個網絡世界塑造得更加美好。
Red Hat等公司把Linux工具包整合起來，打包成容易安裝的形式來銷售，并
向需要編寫某種軟件的企業提供支持，從中獲利頗豐。幾年之間，IBM
原是單一銷售計算機硬件軟件的公司，經過轉型，從破產邊緣一舉成為
全球領先的開源服務公司。
感悟：以RedHat公司將Linux工具包整合打包銷售盈利和IBM由破產邊緣逆襲為全球領先的開源服務公司等例子證明了社會化生產也可以成為飽受考驗的商業策略。
約翰·席根塔勒（John
Seigenthaler）是美國著名的記者和政治人物，他嚴厲批評維基百科，
因為維基百科的某條傳記條目中顯示他是肯尼迪刺殺案的嫌疑人，而該
指控根本子虛烏有。{79}都柏林大學學生肖恩·菲茨杰拉德（Shane
Fitzgerald）在作曲家莫里斯·賈爾（Mauric Jarre）死后，在他頁面
上添加了一句語錄，讀來朗朗上口，但其實純屬杜撰。在維基百科社區
發現菲茨杰拉德的虛假信息之前，已經有不少主流新聞媒體引用了這條
語錄。{80}前面提到過的“維基現實或是真實兮兮”的電視節目里，電視
喜劇演員科爾伯特就敦促觀眾修改維基百科的“大象”詞條，加入一
句“非洲大象數量在過去6個月里漲到以前的3倍”的虛假信息。圖片發自簡書App
感悟：以“席根塔勒丑聞”、菲茨杰拉德在已故作曲家莫里斯.賈爾的網頁上杜撰和科爾伯特在“大象"網頁上增添虛假信息等例子來顯現維基百科的明顯弱點。
維基百科不僅僅讓我們消費信息，還公開邀請我們一起創造文化。
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進入常春藤大學，但每個人都有機會學習成為一個
維基人。圖片發自簡書App
感悟：維基很寬容，它的懷抱很大，足以擁抱每一個知曉它的人，只要你在消費信息完了以后仍然記得要創造文化，記住參與維基協作的建議并且持之以恒地堅持，終有一天你可以成為一個出色的維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