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非之虎(二):第501重裝甲營的北非首戰及奪取邁賈茲巴卜

截止11月底,第501重裝甲營已有4輛“虎”式和4輛三號坦克在突尼斯登陸,其中3輛“虎”式和4輛三號可以投入戰斗,另1輛“虎”式由于發動機故障無法行動。11月24日,最先抵達的3輛“虎”式坦克在營長呂德爾少校的指揮下組成臨時戰斗群,前去支援科赫傘兵群(Fallschirmj?gergruppe Koch)。11月25日11時,呂德爾戰斗群在朱代伊德開始行動,天亮之后成功發起反擊,次日撤退至圣西普里安(St.Cyprien)至朱代伊德一線,27日又從朱代伊德以東7公里處的集結區出發,準備奪取泰布爾拜。

防御泰布爾拜的是加強過的英軍第11步兵旅。英軍第6裝甲師的布雷德特遣隊前不久也被配屬給該旅,其中東薩里團第1營防守泰布爾拜以南2公里外的艾爾巴坦(El Bathan),漢普夏團第2營在朱代伊德西南方向布防。美軍第1裝甲師的幾個坦克營分布于泰布爾拜以西,該師B戰斗群則從邁杰爾達河(Medjerda)上游趕來支援。

■第501營的一名士兵正在與一位突尼斯人進行交流,在他們身后可以看到一輛炮塔指向九點鐘方向的“虎”式坦克,坦克炮管上掛著偽裝網。在抵達北非后,第501營的官兵們發現他們需要將更多的時間用于與當地人打交道,從后者手中購買額外的食物、工具、紀念品以及獲取情報等。

德軍方面,費舍爾中將把手頭的部隊分成4個獨立的戰斗群,從3個方向圍攻泰布爾拜??坪諔鸲啡旱娜蝿帐峭ㄟ^攻擊艾爾巴坦牽制住盟軍.第501重裝甲營的“虎”式坦克被分別配屬給呂德爾和朱代伊德戰斗群(Kampfgruppe Djedeida)。前者向南進攻,負責協同胡德爾戰斗群(Kampfgruppe Hudel)消滅舒伊尼(Chouigui)的盟軍,以有效阻斷通過的舒伊尼山口(Chouigui Pass)的公路。完成任務后2支戰斗群將向南機動,從西面攻擊泰布爾拜,后者充當預備隊,在泰布爾拜北部待機追擊可能撤退的盟軍。為了增強進攻部隊的反坦克力量,德軍還特意從比塞大港調來了一些88毫米高射炮,足見這次攻勢的重要性。

12月1日7時45分,呂德爾戰斗群的坦克展開成2個巨大的“V”字隊形向南發起進攻。駐扎在舒伊尼一帶的美軍第1裝甲團第1營、英軍第1德比郡義勇騎兵團B中隊以及布雷德特遣隊的后勤補給單位,急忙向泰布爾拜后撤以避其鋒芒。這時費舍爾中將親自指揮胡德爾戰斗群向南撲來,布雷德特遣隊在2支德軍裝甲部隊的夾擊下未至中午便潰不成軍。在此之前,英軍曾試圖派第17/21槍騎兵團去掩護特遣隊的左翼,結果被呂德爾戰斗群的“虎”式坦克以“射程更遠的火炮”所擊退,但是無法確定該團損失的5輛“十字軍戰士”坦克是否都是第501重裝甲營的戰果。自知不敵的第17/21槍騎兵團隨后撤回泰布爾拜西北的丘陵地帶,收攏布雷德特遣隊的殘兵敗將重新部署防線。

在突如其來的猛烈打擊下,英軍向泰布爾拜山口的撤退很快演變成一場災難,車輛擁擠在公路上動彈不得,最后紛紛成為德軍坦克的盤中餐。德軍一直推進到公路北面,隨后受阻于英軍密集的炮火。這時,費舍爾中將改變了計劃,在舒伊尼落入德軍手中后,他前往朱代伊德戰斗群,率部參加對泰布爾拜的進攻。與上午投入行動的2支部隊相比,朱代伊德戰斗群的經驗和士氣都要差一些,好在有2輛“虎”式坦克助陣。下午早些時候,在諾科萊·馮·諾爾德上尉(Nokolei von Nolde)的指揮下,第501重裝甲營第1連從朱代伊德出發,沿通往泰布爾拜的公路和鐵路向西南推進,先掃蕩了朱代伊德以西3公里處的少量盟軍步兵。繼續推進2公里后,“虎”式坦克與對手在綿密的橄欖林展開了首次較量。

■兩輛第501重裝甲營的“虎”式坦克在突尼斯的戈壁灘上疾馳。這種開闊的地形最適合“虎”式坦克作戰,它們可以憑借88毫米坦克炮的射程和精度優勢在遠距離上摧毀目標。

態勢對進攻一方十分不利,泰布爾拜除西北方向外,皆被橄欖林所環繞,所以橄欖林中的戰斗是不可避免的。由于枝葉遮擋住了車長和炮手的視野,參戰部隊又沒有指揮型坦克,所以在橄欖林中觀察、指揮和射擊都異常艱難,進攻中的坦克裝甲車輛很容易被隱蔽的反坦克炮擊毀,泰布爾拜以北高地上的英軍火炮也構成了巨大威脅。正當諾爾德上尉乘坐大眾“桶車”來到一片橄欖林跟前向埃貝哈特·戴希曼中尉(Eberhard Deichamann)下達命令時,一發炮彈落在附近,彈片撕碎了他的雙腿;沒過多久,諾爾德上尉就在痛苦中死去了。接替他指揮第1連的戴希曼中尉在指揮142號車擊毀2輛英軍坦克后,也同樣下車偵察,結果腹部中彈,成了狙擊手的犧牲品。兩人后來均被安葬于突尼斯。顯然,在這種戰場態勢下,把幾輛形單影只的“虎”式坦克投入到戰斗中并不是什么可取的做法。但形勢如此危急,而德軍的力量又是如此薄弱,這樣做也實屬迫不得已。更何況,“虎”式坦克在推進過程中可以吸引大量無法被壓制的遠程炮火,乘員們也堅信,自己的座車在裝甲方面已有了極大的提高。事實也的確如此,營長呂德爾少校后來在1942年12月16日作出的戰斗報告中這樣記載到:

“我們在朱代伊德以西數公里的橄欖樹林里發起攻擊。茂密的橄欖樹使得視野和射界極其狹窄。我們只能與盟軍坦克近距交火……“虎”式坦克的裝甲在80至100米的距離上幾乎被M3‘李’坦克擊穿,但最后的10毫米裝甲挺住了。這也證明了我們的裝甲極為出色……2輛‘李’在150米距離上被擊毀,另有幾輛被88毫米高射炮擊毀?!?/p>

黃昏時分,坦克返回出發陣地,裝甲擲彈兵接管了前線,朱代伊德戰斗群共擊毀9輛美軍坦克。但是,漢普夏團第2營牢牢守住了關鍵陣地,德軍在這個方向上幾無進展。1輛“虎”式由于發動機故障留在了橄欖林中,另有1輛三號坦克負責提供保護。現在第11步兵旅分成了4個部分,在朱代伊德附近的山脊上,漢普夏團第2營、東薩里團第1營的1個連把守著一個觀察點;東薩里團第1營的另外2個連在火炮和反坦克炮的支援下仍在邁杰爾達河南岸布防;大部分炮兵在泰布爾拜山口以北;第17/21槍騎兵團在布雷德特遣隊殘部的支援下,協同美軍第13裝甲團據守泰布爾拜??紤]到第11步兵旅已處于東西夾擊之中,旅長維維安·伊弗林準將(Vyvyan Evelegh)打算自己堅守泰布勒拜,美軍第1裝甲師B戰斗群前來救援。

12月2日,朱代伊德戰斗群的攻勢繼續進行,由于前一天出現故障的坦克尚未修復,僅有1輛“虎”式和3輛三號坦克能夠參戰,另有2輛來自第190裝甲營的三號坦克加入了戰斗群。在1個步兵戰斗群的伴隨下,朱代伊德戰斗群向西推進至泰布爾拜以東的186.4高地,迫使英軍漢普夏團第2營向西撤退3公里以建立新的防線。在激烈的戰斗中德軍損失了3輛三號坦克,其中1輛徹底損毀;它們的戰果包括4門反坦克炮、6輛“斯圖亞特”輕型坦克、2輛美國半履帶裝甲車和幾輛卡車。隨后,德軍步兵在橄欖林中建立起防線,坦克再次撤回朱代伊德。

與此同時,美軍第1裝甲師B戰斗群滲透進了泰布爾拜地區,費舍爾中將立即命令呂德爾戰斗群對這股美軍展開包抄,胡德爾戰斗群則正面迎敵。美軍第1裝甲師第1營的30輛M3“斯圖亞特”輕型坦克和M4“謝爾曼”中型坦克很快在交戰中落敗。不過,這次不走運的攻擊還是起到了一定牽制作用,使得當面的2個德軍戰斗群失去了繼續向泰布爾拜進攻的機會。

12月3日,德軍已基本達成戰役目標。在泰布爾拜南面,科赫戰斗群在得到了3輛剛登陸突尼斯的“虎”式支援后如虎添翼,很快奪取了艾爾巴坦和邁杰爾達河上的橋梁,封鎖住了英軍撤退的關鍵通道。東北方向,在配合第86裝甲擲彈兵團的2個擲彈兵連奪取186.4高地的過程中,朱代伊德戰斗群最后1輛可用的“虎”式坦克也退出了戰斗;據英方資料記載,該車被17磅反坦克炮命中,不得不送回后方修理。其余2個戰斗群負責封鎖由泰布爾拜向西的一切道路。在接下來的一天里,已經沒有了重型坦克的第501重裝甲營繼續以三號坦克進攻,推進至196.0高地西南方的橄欖林,摧毀了3門反坦克炮、1個迫擊炮陣地和3輛彈藥拖車。

■在一次與盟軍的戰斗之后,第501營第1排的113號三號坦克拖著一門繳獲的反坦克炮凱旋。

傍晚,朱代伊德戰斗群在橄欖林收縮成“刺猬”防御陣型,與此同時泰布爾拜附近的盟軍殘部也開始西撤。夜間,德軍不時與撤退中的散兵游勇交火,在戰斗中損失了幾名步兵。凌晨3時,脫離戰斗的命令下達了,坦克帶著死傷的官兵返回了朱代伊德,路上還捎帶著擊毀了1門反坦克炮和1輛彈藥拖車。最后在俯沖轟炸機的支援下,德軍于12月4日上午11時攻克了泰布爾拜。同日,呂德爾少校重新接管了第501重裝甲營的主力,隨后解散了戰斗群。在接下來兩天里,第501營對車輛進行了維護,由于缺乏必要的維修設備,這項工作進行起來既費時又費力。德軍取得泰布爾拜戰役的勝利并不令人感到意外,美軍戰史后來評價說:“(這次進攻)一開始就注定會勝利?!币馔獾氖?,“虎”式坦克在這次戰斗中的表現并不搶眼,所有重型坦克都受損退出戰斗,盟軍則損失了182輛坦克中的134輛,其中永久損失為55輛;其余的損失還包括4輛裝甲車、4門反坦克炮、6門100毫米火炮、6門120毫米火炮和13門小口徑火炮;另有1000至1100人被俘……在前兩天的戰斗中,第501重裝甲營宣稱至少擊毀15輛坦克,占到總數的27%,而實際上戰果可能只有10輛甚至更少,其中9輛是火力孱弱且裝甲很薄的“斯圖亞特”輕型坦克。最后,誠如美軍官方戰史所言“這毋庸置疑是費舍爾中將和內林將軍的勝利。”但是,對于“虎”式坦克來說,北非的首秀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精彩。

奪取邁賈茲巴卜

眼見攻勢受挫,英國第1集團軍司令尼爾·安德森將軍(Noel Anderson)倒也沒有感到特別悲觀,他計劃重新對馬特爾和突尼斯發動進攻;不過在此之前,盟軍需要將戰線穩定在舒伊尼-泰布爾拜山口-145高地一線地區。德軍則在泰布爾拜到邁杰爾達河谷之間布防,第86裝甲擲彈兵團第1營轉移至邁杰爾達河南岸的艾爾巴坦和馬西考特(Massicault)一帶,準備對145高地發起進攻。在突尼斯地區,第501重裝甲營第1連已經成功扮演起了“消防隊”的角色,只要哪里傳來““虎”式坦克!”的呼叫聲,盟軍就會迅速撤退。

12月6日上午7時,奪取145高地的戰斗準時打響。1個由3輛“虎”式坦克和4輛三號坦克組成的臨時戰斗群從朱代伊德出發前往艾爾巴坦。10時30分,戰斗群趕到該鎮后,奉費舍爾中將之命奪取泰布爾拜向西道路上的一座山口,并消滅據說位于另一側的盟軍炮兵陣地。占領任務未受到任何抵抗就完成了,而消滅敵軍炮兵陣地的任務則因為敵軍停止開火而難以辨別其位置,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戰斗群隨后轉向南方,支援傘兵奪取145高地。由于在防御戰中缺乏協同,盟軍差不多已經丟掉了這座高地,擺在“虎”式坦克面前的是大批潰散的盟軍坦克和車隊。不過坦克為崎嶇地形所累,沒能取得太多戰果。在戰斗中,1輛“虎”式坦克在誘導輪和幾個行走輪被75毫米自行反坦克炮擊傷后,依然能夠借助自身動力行駛。位于邁杰爾達河西北高地掩體中的盟軍炮兵費盡周折也未能將其擊毀。在攻占145高地并建立防線之后,德軍裝甲兵們還試圖與正從東南趕來的格哈特戰斗群(Kampfgruppe Gerhardt)取得聯系,但是向邁賈茲巴卜(Medschez el Bab)的推進被盟軍的反擊所遏制,戰線暫時穩定下來。

接下來2天,在泰布爾拜戰役中受損的3輛“虎”式坦克陸續得到修復。隨后第1連被配屬給第7裝甲團,成為格爾哈特戰斗群的一部分,在艾爾巴坦以南1公里處集結。受到連續降雨影響,該戰斗群一時還無法動彈。戰斗群的裝甲車輛則轉移到地勢更高一些的地方。12月9日全天依舊陰雨連綿,1輛“虎”式坦克和1輛三號坦克也趕到了集結地;此前這2輛坦克從比塞大前往維萊(Ville)海軍基地,參與了逼迫當地法國駐軍繳械的行動。至此,第501重裝甲營在北非總計擁有7輛“虎”式和5輛三號坦克。與此同時,該營第2連的第3和第4排直接從法靈博斯特爾被運往意大利西西里島的特拉帕尼(Trapani),先前部署在法國的第1和第2排正在從西西里島運往突尼斯。這些坦克從12月初陸續抵達突尼斯,準備參加將于1月中旬開始的“信使一號”行動(Operation Eilbote I);組建第3連的計劃則因為缺少坦克而化為泡影。

盟軍方面,雖然也存在著放棄邁賈茲巴卜以縮短戰線、節約兵力的呼聲,但是在一個多星期以來接連受挫之后,指揮層上下已經沒人愿意繼續后撤了。英軍第1禁衛旅、第11步兵旅和美軍第1裝甲師B戰斗群開始占領防御陣地。12月10日,德軍正式打響了奪取邁賈茲巴卜的戰斗,意在擴大德軍在突尼斯橋頭堡的縱深,同時包圍邁賈茲巴卜與泰布爾拜之間的盟軍部隊。第501重裝甲營此時只有5輛“虎”式和4輛三號坦克可投入戰斗。在馬西考特附近,這些坦克加入了格哈特戰斗群,使后者的坦克數達到了30輛。3輛“虎”式坦克負責開路,其中2輛加入先頭連,第3輛斷后備用。地面已經因為大雨而變得松軟難行,所以戰斗群只能沿馬西考特-邁賈茲巴卜公路推進。

盟軍手中根本沒有什么能夠對“虎”式坦克造成威脅的家伙,所以先頭坦克的任務就是引誘那些隱藏在工事中的各色反坦克武器暴露自己的位置。德軍甚至盡可能縮短交戰距離,以便“讓盟軍坦克盡可能長時間地留在我們武器的射程內。”在福爾納(Furna)東南8公里處,推進中的格哈特戰斗群首次遭遇伏擊。領頭車在擊毀了2輛“斯圖亞特”坦克和4輛半履帶車后繼續帶領戰斗群前進。在邁賈茲巴卜城外6公里處,戰斗群遭遇數個炮兵連的猛烈炮擊,只好暫時排成防御陣型,等待裝甲擲彈兵沿河流兩岸向南推進至邁賈茲巴卜后再繼續進攻。下午14時,美軍第1裝甲師第1團第1營與自由法國第4團的1個營試圖阻擊德軍,前者在損失10輛“斯圖亞特”坦克和半履帶車后被迫向西撤退,后者憑借路障和猛烈的炮火,總算將德軍擋在了邁賈茲巴卜城外3公里處。

在此期間,先前被驅離的盟軍坦克在福爾納以北的高地集結,隨后向德軍炮兵陣地發起進攻,“虎”式坦克立即返回后方,與20到25輛“斯圖亞特”式坦克交戰,在擊毀12輛后全身而退,第7裝甲團則包辦了其它美軍坦克。夜間,德軍繼續向邁賈茲巴卜推進,美軍第1裝甲師計劃使用第13裝甲團第1營和第701坦克殲擊營C連從北面向德軍側翼發起進攻,以減輕邁賈茲巴卜的壓力。第501重裝甲營至少派出2輛“虎”式和數輛三號坦克掉頭迎擊,戰斗很快演變成一場災難,美陸軍官方戰史這樣記載到:

“美軍輕型坦克被敵軍火力壓制住,開下公路時又被陷住,損失多達19輛坦克。坦克殲擊車則聲稱在自身被擊毀前消滅了10輛德軍中型坦克。”

僅頭一天的戰斗中,格哈特戰斗群就摧毀36輛盟軍坦克、4輛裝甲偵察車和2門反坦克炮。始終領導進攻的3輛“虎”式聲稱取得14個戰果,占總數的38%。這樣的結果并不出人意料,德軍大部分戰果都是美軍火力和裝甲最差的“斯圖亞特”輕型坦克,盡管當天還未能奪取邁賈茲巴卜,但是慘重損失迫使美軍在夜間把所有兵力撤至城鎮西部。

攻勢進行至第二天,格哈特戰斗群開始清理剛占領的地區,“虎”式坦克接管了向南的陣地,準備迎擊報告中的盟軍坦克。不過,最后只出現了幾輛裝甲車,立即就被擊退了?!盎ⅰ笔教箍擞?0時奉命撤回,前往朱代伊德以東7公里處的集結地,被置于集團軍的指揮下。接下來的1個月,第501重裝甲營成為第5裝甲集團軍的預備隊,但也有小部分單位參與了少量作戰任務。

12月18日,第501重裝甲營被部署到邁努拜(Manouba)郊外,直到月底已經有11輛“虎”式坦克和16輛三號坦克可以投入戰斗,維修排也已到拉位。1943年1月6日,5輛“虎”式坦克參加了第10裝甲師對本阿拉達(Bon Arada)的進攻。由于從蓬迪法赫斯(Pont du Fahs)到本阿拉達的公路橋損毀,直到次日第49裝甲工兵營成功修復橋梁后,參戰的“虎”式坦克方才撤回。

■1942年12月中旬,正在趕往邁努拜途中的第501重裝甲營第1連的車隊。以上兩圖為112號“虎”式坦克正行駛在某個小鎮的一座橋梁上。這輛坦克后在第1連更名為第7裝甲團第7連時將編號更改為724號。第一張照片中可以看到其身后還跟著2輛該連的三號坦克。
■上圖為正在趕往邁努拜地區宿營地的第501重裝甲營第1連的111號“虎”式坦克。
■上圖為正在趕往邁努拜途中的第501重裝甲營第1連第一輛抵達北非的“虎”式坦克——112號車。
■上圖為第1連的另外一輛“虎”式坦克——141號,正行駛在比塞大或突尼斯周邊地區。此時,其炮口仍罩著炮口罩。
■上圖為132號“虎”式坦克的乘員們正在突尼斯將運輸履帶更換為作戰履帶。1942年12月1日,132號“虎”式坦克與另外一輛“虎”式坦克(可能是131號)號搭乘一艘海軍駁船抵達北非。
■1942年12月中旬,第501重裝甲營的坦克縱隊行進在突尼斯的一個小鎮內。照片中的這輛三號坦克車尾整齊地排列著一些油桶。
■第501營維修連的士兵們正使用一臺移動式龍門吊將112號“虎”式坦克的炮塔吊起,以便內車體內部設備進行維護和修理。通常對坦克傳動軸和懸掛扭桿系統進行維修都需要進行炮塔吊起作業。
■在沙漠地區作戰時,沙塵是“虎”式坦克的一個頭疼問題,第501營的維修人員時常要抓緊一切時間清潔并修復坦克發動機的空氣濾清器,確保坦克能夠正常使用。上圖中的一名士兵正仔細檢查手中的一節受損的濾清器軟管。
■1943年1月初,第501重裝甲營第2連也抵達突尼斯。上兩圖為該連的2輛“虎”式坦克正沿公路從港口開往前線。通過幾個特征可以將第2連的“虎”式坦克與第1連的“虎”式區分開來。首先第2連的“虎”式的前車燈仍依照出廠配置安裝在車體前部的上方,其次是車體正面兩側或首下位置加掛了備用履帶板。第2連的“虎”式坦克都采取了這種防御強化措施。出于長途行軍的需要,這兩輛坦克都在炮塔頂部整齊地堆放了許多汽油桶,從下圖中觀察其可以攜帶20個備用油桶。對于“虎”式坦克這種名副其實的“油老虎”來說,在進行長途行軍時攜帶大量備用油料是極其必須的,但是這僅限于相對安全的后方區域,在戰區內則是絕對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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