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看眾人離席,小雅叫住韓增, “子安哥哥,我們一起去聚香樓吧。”
“這才剛吃過,你就想下一頓啦,作為一個女孩子,你......再說,昨天不是說,以后一個人逛街嗎?”
“子安哥哥,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啊。我昨天......說的是氣話啊。”小雅開始撒嬌道。
“好吧,不過,現在去是不是太早了點呢,聚香樓還沒開門呢。”
“我們先去吧,如果沒開門,我們去街上逛逛。”
韓增看小雅一臉著急的樣子,想著肯定有古怪,不如先和她一起去。隨后安排馬車,碧兒陪小雅坐車上,韓增騎馬走在前面。 看小雅心急,碧兒催促趕馬車的順子快一點。 馬車不一會就到了聚香樓,小雅正準備下車,突然被韓增止住。
小雅掀開簾子往外看,聚香樓門口站著兩個侍衛,攔著不讓食客入內。韓增下馬過去了解情況,不一會回來, “小雅,我們回去吧,聚香樓昨天發生了命案,廷尉派人正在查問,死的是那個無賴金寶。”
小雅聽完,心中一驚,昨天自己并沒有派人對他動手,他被誰殺死了呢。
“子安哥哥,我們回去吧。” 小雅心神不寧的說。
兩人回到家中,小雅到韓增房中,讓他屏退眾人,還安排碧兒在門外守著,不讓外人靠近。小雅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韓增。他讓小雅不要聲張,他會派人打聽一下這件案子。 正在這時,管家鄭大來報說,霍將軍讓我轉交一份禮物給小姐。
小雅從管家手里接過禮物,打開一看,是她丟下的那支玉釵。管家繼續說:“霍將軍邀請公子過府一敘。”小雅想開口說什么,韓增拍了拍小雅的肩膀讓她安心,叫上隨從,本來想騎馬,又考慮到第一次去霍將軍府,最終還是坐馬車過去。
到了霍府,門房一問是韓郎官,立即安排人領韓增進去。韓增看到霍去病,行禮道:“下臣拜見霍將軍。”
“金寶是我派人誤殺的,昨天我的人看到他調戲小雅小姐,本來想教訓一下他,誰想他如此不經打,陛下讓我在家閉門思過,可惜我的人因此被廷尉判了死罪。”
“下臣謝霍將軍出手相助,不過此事請霍將軍不要對外聲張,小雅還是未出閣的女子,我擔心影響她的名節。不過我很好奇,霍將軍的人怎么那么巧也在聚香樓?”
“韓郎官果然很疼自己的妹妹,不怕告訴你,從上次小雅小姐從我府中離開后,我就一直派人暗中跟著小雅小姐。我,霍去病,要保護我未來的妻子。”
“下臣謝將軍對舍妹的錯愛,不過舍妹蒲柳之姿難以匹配將軍的英姿。將軍功勛卓越,不可限量,而我只盼望舍妹能過平安的人生。”
“韓郎官為何斷定我不是可以給小雅一生平安之人?”
韓增沉默不語,環顧左右,霍去病會意,命令仆人全部離開。韓增看眾人離開,房間里只有他和霍去病兩個人,嘆了口氣說:“此事牽涉甚廣,求將軍一定要守口如瓶。”
“你放心,我霍去病擔保,你要說的話一個字也不會透露出去。”
“霍將軍想必知道,我伯父,小雅的父親,曾和皇上有過一段往事。而小雅,現在長得越來越像伯父。本以為已經過去了十一年,皇上已經淡忘了伯父。可是今年中秋節皇上突然駕臨寒舍,看似無意地問起小雅的情況。我父親為了免生事端,推說小雅生病,不便面君。”
“你是擔心如果皇上看到小雅,很可能會召入后宮?”
“沒錯,以將軍如今的顯赫的身份地位,無論你選哪家小姐,沒有皇上的允許,你的婚事都不會生效,可是如果你要娶小雅,皇上不管同意不同意,但肯定會召小雅入宮覲見。而一旦入宮......皇上的心思就不是你我可以猜測了。”
“皇上會喜歡小雅嗎?”
“將軍,我不能讓妹妹冒風險。我只愿她嫁給一個勤懇踏實之人,妹妹雙親亡故,我不能代她受喪親之痛,可愿盡我能力之所及,讓她以后的人生順遂幸福。懇請將軍理解下臣的一片苦心。”韓增匍匐在地。
霍去病沒有想到,事情遠比他想象中復雜,也沒有料到韓增對自己的堂妹如此保護。
他深思一會:“韓郎官,你先回去,我向你保證,在我沒有想到對策之前,我不會再去找令妹。”
韓增回到府中,不多會兒,小雅過來找他,韓增只說,是霍去病的下人剛好在聚香樓認出那支玉釵,出錢贖回,刻意不提霍去病的人跟蹤小雅,打死金寶的事。他覺得小雅知道得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