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過去每逢周末我們就去小坐的咖啡屋,工作日來的人本就不多,他依舊坐在向里靠著窗的褐色藤椅上。陽光透過玻璃折射到他的身上,皮膚襯著他的灰色T恤顯得越發白皙。他原本遮著額前的發也剪短,現在清爽的露出好看的額頭。桌上依舊擺著他最愛的茶,透明的茶壺被蒸騰的熱氣充實在光照下顯得晶瑩剔透。
? ? ? 他看了眼窗外又不急不緩的低頭看著手機,似乎像是在消磨時間又似乎是在等人。我有那么一刻是站在那看的癡醉的,仿佛風吹過發絲飄起都會驚擾到他。
? ? ? ? 回憶還來不及傾倒而出就對上了他略為驚訝的眼眸,但這驚訝轉瞬即逝化為平靜。我尷尬一笑向他招了招手,高跟在地上踏的響亮,長長的發絲因走動而在身后飄灑。他也只是禮貌的向我點了點頭,直到我站到了他的面前才發現他其實如我一般不自然。未經允許就撫著裙擺坐了下來,毫不客氣的執起壺倒了杯茶,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任何停留。我將茶杯捧到面前,暖意從冰涼的指尖傳來。有些急切的抿了口茶,也許是想趕走體內亂竄的寒氣,又也許只是想掩蓋一時的慌張。
? ? ?“什么時候回來的。”腦中搜索著寒暄時的陳詞濫調。他也不回避地說:“回來沒幾天,想隨便走走看有沒有什么變化。”我只是點點頭,將他的字字句句在心中濾遍找尋著什么蛛絲馬跡。
? ? ?“現在早晚涼,出來該帶件外套。”我打量著他單薄的行頭囑咐脫口而出。他下意識的拍了拍胸口,“沒事兒,習慣就好。”“也是,你最怕熱了。”也就這么一句,似乎又走過了好幾年。
? ? ? 他看了看手機,也許是敷衍也許是看時間。“我得走了,一會兒趕回去有事兒。”我欲言又止只好點頭默認了。
? ? ? 他走之后許久未緩過神,茶中的霧氣消散,水珠從壁上緩緩滑落融入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