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無雙之名(39)

  但是,有人卻反應快十分之迅速,從毒掌之下救出她,將她推向身后的溫情。

  此人自然是薛寒衣,他有這樣的速度,也只有他此刻離常小柔最近。

  薛寒衣一掌對上常寅毒掌,雙掌相抵。他面不改色,毒掌對他好像沒有任何作用。

  常寅心中大驚,薛寒衣的內力已不是當年那般。以他如今的功力,莫說他三人,再加上沈懷玉,恐怕也只是勉強打成平手。這十幾年他究竟有何種奇遇,竟能練成如此絕世武動。

  薛寒衣心中沒那么多想法,只感覺源源不斷的劇毒正流進他的身體之中,可是這卻絲毫不能影響他。

  常寅感覺到薛寒衣將他掌中的劇毒悉數吸入體中,甚至開始吸收他的內力,這是怎么回事?他心中驚恐不已,想撤手卻發現根本做不到,倘若貿然收手,恐怕一身修為就要付諸東流。

  薛寒衣不擔心常寅的毒會流入心肺而死,他自然不擔心,他雖吸走了常寅的劇毒與內力,卻并未吸入他體內,他本不是貪心之人,自然不會覬覦他人內力。

  常寅顯然也發現了這個秘密,心念一動,藏于袖中的手不禁一震、一動,一枚銀針自掌內擲出。

  薛寒衣長袖一揮,速度極快,待眾人看清楚時,只見他手中捏著銀針。

  常寅一驚,面色突變,他的內力所剩無幾,早已不再是薛寒衣的對手。

  薛寒衣微笑,緩緩撤回手。

  常寅后退數步,面色蒼百,額上虛汗直冒。

  薛寒衣笑著看常寅,漫不經心道:“我該如何處置閣下?殺?還是廢了你剩下的那一點功力,將你交給當年那些受害者的親人手中?”

  常寅喉頭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薛寒衣笑著看向司徒景天,說道:“司徒莊主,你說該如何處置?”

  司徒景天憤怒道:“薛寒衣,我絕不后悔當年的決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有爬上高位,才能讓人尊敬、仰視。這是你這種出生世家之人無法理解的!”

  薛寒衣收起笑臉,道:“你要的天下第一,我不在乎!拱手讓出也無妨,但你竟趕盡殺絕,累及薛家!司徒景天,即便你是天下第一,也得不到真正的尊重!”

  司徒景天喝道:“閉嘴!薛寒衣,你將人當乞丐嗎?這世間無人需要你的施舍!就算遺臭萬年,這地位亦是我搶回來的!”

  薛寒衣沉聲道:“去死吧!”

  司徒景天雙臂微抬,勁風襲來,使得寬大袍袖鼓脹起來。

  薛寒衣冷眼看著,掩于袍袖中的手暗自蓄力。

  司徒景天縱身躍向薛寒衣,同時揮出雙掌,內力鼓吹起衣袖,如站立風中一般。

  薛寒衣自早有準備,雙掌相抵,卻感覺一陣勁風迎面襲來,直撲向面門,那陣勁風似從司徒景天袖中傳出。薛寒衣發絲被吹得飛揚起來,然而他卻突然加力。

  司徒景天只感覺一股強勁內力襲來,他無法抵擋,是以撤手,后退兩步,迅速站定身子。

  薛寒衣原地站立,未有任何改變。

  司徒景天甫一站定便又急速掠向薛寒衣,二人戰到一處。

  二人出招極快,瞬門已過數招。其招式多變,動作靈活。薛寒衣用掌,出手迅速,其勢時而強勁,時而又顯得十分柔和。掌風便時而如冰天雪地里的極寒之氣,時而如江南春天的微風。司徒景天以拳相敵,其拳風凌厲,拳拳如震天撼地之勢,仿若鐵拳一般所向披靡。

  薛寒衣克敵得心應手,招式不斷變化,化解鐵拳之勢。俗話說,以柔克剛,鋼鐵也能化成繞指柔。薛寒衣深諳其中道理,大多以柔敵對方剛勁拳風。

  司徒景天暗暗焦急,這薛寒衣如戲弄他一般,先將他拳勢克制住,又忽然以硬碰硬,使得他占據片刻上風,下一刻又以柔克剛之勢化解他的招式。如此斗武,叫他直道憋屈。心念一動,手腕一轉,稍稍收了那強硬之勢,動作緩了下來,拳風亦不那般霸道了。

  薛寒衣忽而面露笑容,手上招勢倏然變快,一時竟看得人眼花繚亂。

  司徒景天暗道糟糕,竟是上了他的當。薛寒衣功夫以快見長,速度越快威力越大,如今這一招改變,自己身陷被動之境地。然而很快,司徒景天便發現一個破綻,即便薛寒衣速度夠快,威力卻達不到當年那般,心想必是因為當年受傷嚴重,從而影響了出招的速度。

  司徒景天略一沉吟,忽地變招一式,化拳為掌,擊向薛寒衣肩頭,那處乃是當年傷患之處,而手臂關節在此,受傷勢必影響出招速度以及招式的威力。

  薛寒衣舊患大多已痊愈,唯有關節留下舊患。只因當年受傷未及時處理,又在水中浸泡數日,濕寒之氣無法完全根治。司徒景天如今變招卻處處攻他關節,他自心中不耐,卻也不得不小心應敵。

  司徒景天心中暗喜,暗道果然不出他所料,薛寒衣果真關節有舊疾,成為其弱點,是以只要盯住其弱點,便能制敵。

  薛寒衣自然清楚司徒景天心中所想,他非但不在意,甚至讓他以一敵三,他都不會有任何波瀾,因為他對自己如今的實力十分有信心,已毫無畏懼,因為他已經沒有東西能再失去。

  司徒景天有了信心,一掌未中也不氣餒,雙手握拳,迅速揮出數拳,拳拳攻向薛寒衣關節。

  薛寒衣一時竟被打得連連后退,看得顧群飛幾人一顆心不禁懸了起來。

  沈落楓表情卻十分平靜,勝負未分,一切便有可能。薛寒衣十分平靜,越是平靜的人,越是客易化險為夷。想到這里,他不禁看向同樣認真觀戰的藍衣。她的表情十分平靜,沈落楓卻看出了一絲緊張。至于如何看出來的,沈落楓認為只可意會,無法言傳。

  藍衣的確有些緊張,因為她突然對薛寒衣產生了幾分好奇,這個男人承受了這么大的痛苦變得無所畏懼,他的心里除了恨,難道真的沒有其他情緒了?

  薛寒衣心中除了恨,是否還有其他情緒,沒人知道,也不會有人推敲,因為如今眾人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戰局上。所向披靡的薛寒衣被人找出了弱點,接下來的武斗充滿了未知與刺激。

  司徒景天不再全然沒有信心,心中暗喜,他當年與薛寒衣、沈懷玉稱兄道弟,對他們是有所了解的。薛寒衣是個高手,也是個孤傲的人,即使有弱點,也絕不會示弱,就算忍著傷痛也要堅持到最后,也絕不會要求對方因此公平動手。

  薛寒衣的雙臂關節隱隱作痛,牽出的傷痛對他有些影響,可他全然不理會,他如今要做的,便是讓仇人得到應有的下場。

  卻說司徒景天一擊將薛寒衣打得連連后退,心中有了一分把握,唇邊帶著笑意看薛寒衣,只見他微微皺眉,似有些痛苦。可是孤傲的薛寒衣卻不愿顯露出一絲一毫的痛苦神色來,于是,他亦全然裝作看不見。

  眾人就見司徒景天一個縱身掠到薛寒衣面前,一掌拍向薛寒衣。

  薛寒衣舊患復發,痛苦尚未散去,司徒景天一掌過來他自是迅速反應,對上那一掌。

  司徒景天變了臉,難以置信看向薛寒衣,方才一掌他幾乎盡了全力,本以為即使薛寒衣能接住這一招,也必將身受重傷,但如今地自己這一掌卻似乎對薛寒衣不起任何作用,反倒有一股奇怪的內力正通過二人對掌緩緩傳向他,這股內力似越來越快正源源不斷地流向他體內。不知這究竟是……心中陡然一驚,俱是想起此種怪異內功源于何處。于是另一掌揮出,虛晃一招,趁此離了薛寒衣。

  司徒景天這忽然一收勢,便有些難以維持平衡,故而往后疾退數步,最終落于一棵大樹上。心中不禁暗自為自己捏了把冷汗,方才薛寒衣所用內力便是傳說中魔教的古怪功夫。對敵時將對方功力源原不斷吸引過來,卻并不為己所有,而是如流水一般流出體外,這邊不斷流失內力,那邊讓對方苦練多年的功力流出體外,卻不傷害自己。另外一種詭異的內功,便是以自身體內強大內力,傳送給對方,只要對方貪心,那內力便會越來越快速地流向對方體內。時間越久,那股內力便會成為另一股力量破壞接收者原本內力,嚴重者會因此經脈爆裂而死。魔教內功以陰柔為主,據說歷來大多數內功練得越純之人,便越陰柔,就連外表都透著一股邪異陰柔的古怪,可是眼前的薛寒衣卻依如當年,幾乎沒有任何改變,莫非這并非是魔功?

  司徒景天又驚又疑,不禁問道:“想不到十八年不見,你竟練起了魔功,想薛家亦是屹立江湖百年的名門正派,你乃是薛家族長,卻成了歪門邪道。”

  薛寒衣絲毫不在意司徒景天的話語,他反倒笑了起來,只聽他說道:“司徒景天,你不必浪費唇舌來說這些廢話,今日你四人是無論如何都休想全身而退的。”

  司徒景天道:“還未到最后一刻,一切皆是未知之數。”

  薛寒衣道:“你以為悄悄派你的女兒搬救兵就一定能活著回去?如今這江湖,已無人鉆研武藝,如此江湖,你還盼著誰能來救你?”

  司徒景天意味深長地看眼薛寒衣,說道:“何必如此急躁,能不能救我,到時自然揭曉。”

  薛寒衣一聲冷哼,又道:“就怕那人姍姍來遲,只能為你等收尸!”

  話音落,只見人影一閃,薛寒衣凌空躍起,雙掌不斷揮動,掌風來勢十分迅猛,每掌皆帶著十足殺傷力,若非司徒景天躲避及時,恐怕早已身受異處。

  司徒景天自然不會任由對手宰割,自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只聽“唰唰”數聲,司徒景天安然無恙,又感一陣風襲來,人已來到薛寒衣面前。

  薛寒衣袍袖一震,原本歸鞘的寶劍如得其感應一般飛到半空之中,穩穩落于手中。

  司徒景天手腕一抖一送,那把軟劍形態如蛇一般纏上薛寒衣手中長劍,又見他手腕一轉,竟將對手兵器纏住動彈不得。

  只見薛寒衣執劍那手手腕一震、一轉,那軟劍似活物遇上刺激一般避了開去。長劍獲自由便沖司徒景天而去,二人相斗,劍勢凌厲,皆帶著絕決的狠意。薛寒衣招式極快,不斷變換身形,幾乎看不清楚其具體一招一式,只見人影不停閃動。司徒景天招式雖變化不大,其人卻是十分警覺靈活,雖無勝勢,雖也未見敗招。

  二人招式雖全然不同,動作卻好看,如行云流水一般。

  只見司徒景天一招“鷹飛長天”,卻是凌空一躍,手中軟劍絲毫未有懈怠,反手一削,竟是擦著薛寒衣脖頸而去。

  薛寒衣擰身一旋,脖頸避開致命一擊。微一側身,竟是抬手搶攻,直擊對方執劍手腕。

  司徒景天一閃、一避,輕松躲開一擊,亦同樣側身,一劍向著薛寒衣兜頭劈下。

  眼看危機將近,薛寒衣筆直站立原地,只見他一抬手,竟是準確將此一擊擋下,長劍穩穩架住對方軟劍。

  雙劍相撞,鏗鏘作響。雙方迅速變招,竟在瞬間又相斗數招。只聽一聲雷霆,又見如一道閃電般光芒,司徒景天橫劍在前,薛寒衣自后翻一個跟頭落地,上身微彎,單膝跪地,一手杵劍。

  二人好似打了一陣,又好似只是一瞬。旁觀者的目光幾乎焦灼在二人身上,目不轉晴,好像一個眨眼的瞬間便會錯過二人的一個動作。

  二人一站一跪,旁觀眾人睜著眼瞧二人,終是有人動了。司徒景天倏地彎下腰來,以劍為杖,竟吐出一口血來,那劍身軟竟讓他跪倒在地。

  薛寒衣緩慢抬起頭來,臉上竟帶著冷然笑意。只見他慢慢站起來,竟絲毫不見任何損傷。

  二人又是一站一跪,卻與方才竟是截然相反的結局。

  “司徒兄!”

  “司徒伯伯!”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常寅與段敘生異口同聲,二人語帶擔憂,亦是目不轉睛看他。

  司徒景天拄劍勉強站立起來,回頭看一眼二人,擺手以示自己并無大礙。

  二人見此狀況不禁松了口氣,暗自慶幸。

  薛寒衣唇邊噙著一抹冷然笑意,對四人道:“你們誰先上路?”

  三人不禁求助地看向司徒景天,司徒景天亦回看三人,終是嘆了口氣,說道:“也罷,一切早有定數。薛寒衣,今日我等技不如人,你動手吧!”

  卓夫人卻道:“慢著!”

  眾人目光轉向她,只見她沖著柳清風說道:“清風,你為何還不出手?莫非你已經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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