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極致的冷,帶給我極致的享受。幾乎是在被窩里,我讀完了米奇·阿爾博姆的《一日重生》。這份閱讀的導讀人是畢淑敏——晚上,偏臥著開始讀這本書,淚水漸漸注滿了一側的耳蝸。
俞敏洪說,覺得人生一生其實前面也沒干什么,怎么那么快就跑到今天了。這句話,有種笑傲江湖的蒼涼有時候有種悲涼感,但又如此真切定義了一日重生。
有些書閱讀需要一目十行,但《一日重生》需要仔細閱讀,畢竟,它把人的一生看得很短,短到只有一天時間。
只有一天,我們能做什么?
已經過去的再不可能回來;尚未到來的人們無法預測。因此只有當下的時刻才是真正可以支配的。能夠做好手頭的事兒,這本身就是契合禪理了。
我沒想過給《一日重生》做書評,因為每個人讀書的感覺不同,說出的話就會千差萬別。可是是什么原因,讓我放下在讀的《耶路撒冷》,而拿起來《一日重生》呢?
剛才,朋友圈看到了一個觀點讓我有所釋然。
實際上,世界上有無數平行的敘事在共存,又是競爭,有時又合并組合成新的敘事。悲劇和黑色幽默來自于被某個單一過時的敘事束縛住手腳,做出一些荒謬和嚴重損害自己現實利益的選擇,而且不自知或者完全拒絕改變。
故事和敘事是人的剛需,也是給人生賦予“意義感”的重要手段,比如看電影、讀小說對我來說 就是一個“故事充電”的過程。
故事或敘事廣泛存在人的一切創造力、藝術、娛樂、傳播活動中。比如從小時候父母床邊給自己講睡前故事,到長大后聽評書、看小說、看電影、追星追二次元、談論八卦甚至議論政治等等都是源于同樣的需求,也就是人對故事的依賴。
我也在思考,極寒天氣,我們可以什么也不做,躲在空調間或者暖和的被窩里去打發時光,可這個時候內心出現的不再是休閑,而是一種無所事事的空虛甚至恐懼。或者這樣理解,疫情突襲封城,我們的生活突然按下了暫停鍵,這段時間那種無奈的不適應感表現的就是空虛感,或者略有擔心的恐懼,擔心終日不做事,徒手待白頭,生存奈何。
甚至有一種錯覺,人的一生,短到只有一天,是吶喊或者沉默,是辛勤苦做或者休閑無聊?我們又該如何在尋道的修行路上不再碌碌無為?
假如只有今天,怎么做人生才更加具有“意義感”呢?!
每個人都在被自己相信的故事和敘事塑造著觀念,編織著自己的意義之網,然后懸掛在那張網上活著。要想讓這張網足夠堅韌,除了經常用各種敘事“充電”,害的盡量做到觀念自由,甚至可以根據不同情況切換不同的觀念和敘事。
每個人都離不開敘事,也都活在敘事當中,要精良要讓自己適應復雜敘事。越簡單的敘事看起來越爽,比如《一日重生》,因為需要調動大腦算力最低,也就可以吸引最多的人。簡單敘事的特點一般是:忽略很多細節,人總分好壞、因果關系強烈且明顯,某個結果總可以歸因于單個人或者單個事件,總有個結果,有個水落石出,誰對誰錯總分的一清二楚……
而真實的世界是一個無限游戲,沒有絕對的黑白對錯,也沒有結局。一個好的敘事可以激勵人、可以動員人、但也可以操縱人。習慣了簡單敘事思維就容易讓自己的情緒變得極化,也容易固執自見。比如迫切地想看到《一日重生》主人公的結局,以證實自己的判斷或者滿足自己的心理。
故事或敘事是人活著的剛需。表達和“敘事”都非常重要。在某一個方面或者某種程度上掌握敘事的人,就具備了操作他人的能力。就算你成不了敘事的制造者或者傳播者,也盡量要警惕,不被它變成一個只有簡單敘事思維的人。
這么說,看結果不重要,追求的是做事的過程。
人這一輩子其實只有重大的三件事,你必須在這重大的三件事上投入最大的精力,先琢磨清楚,然后在這三件事上走對,一旦這三件事走對,那你的人生就不會太差。人生三步棋:做對事業,找對伴侶,教育好后代。
對于男人來說,這個順序是:做對事業,找對伴侶,教育好后代。對于女性來說,這個順序是:找對伴侶,(做對事業),教育好后代。
你所做是所有事情,都必須是為了這三件事服務,如果不是,那么你就是傻子。
集中精力做一件小事,一邊做一邊對自己說,我就是那個最嚴謹最認真,不會浪費每一分心力的人。感受到完成的快樂,更加要去體會交出一個好作品的喜悅,然后充分休息。該玩玩,該鍛煉鍛煉,刷劇放松也行。調整一下,進入下一件事,又像一開始就是對待好作品一樣的投入,再一次的投入,收獲……循環下去,就,你什么都沒有錯過,效果又很不錯。如此,可以擺脫惡性循環的狀態,就看你做不做。
這么多年來,麥當勞為數百萬美國年輕人提供了第一份工作,拯救了一大批問題青年,并且教會他們人生第一課——“承擔工作的責任,做可靠的人。”
麥當勞的貢獻在很多方面甚至超過了哈佛大學。
——查理?芒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