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當你努力改變命運的時候,又都成為了命運,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認真的面對你所承受的一切,因為這將是命運對你最好的饋贈。
就像桔年一樣,雖然巫雨是他活下去的理由,但是無論她會不會忘記巫雨,但最后還是會走出來,因為巫雨太愛桔年,所以才會去說那最后一次的再見,也是因為桔年太恨韓述,所以才會永遠攪在一起,愛與恨本來就是兩個感情的極端,也正是因為這種極端的感情,愛與恨又有什么區別呢?就像桔年在監獄里凝望的那只毛毛蟲,總會破繭而出變成蝴蝶,就算不是蝴蝶,是飛蛾又能怎樣,雖然丑了點,但依然會飛,不是嗎?
桔年沒辦法責怪任何人,既然死不了,那就好好的活,既然無法改變沙漠,那就只能讓自己變成仙人掌,來抵擋所有的干涸。
假如桔年從開始遇見的不是巫雨,而是韓述,誰又能說得好最后對韓述是愛還是恨呢,至少命運是給了桔年一個最好的安排,巫雨注定只是桔年生命里的過客,而韓述才是桔年無法逾越的鴻溝。
承諾這種事,其實對一個人說就足夠了,只怪巫雨許下了兩個承諾,一個是對陳潔潔,說好了帶她離開,可是她等到火車開走,等了整整一天,最終也沒有等到;另一個是對桔年,答應桔年,無論他在什么時候離開,都要說上一聲再見,可是沒想到再見便是永遠不見。巫雨自己以為兩個承諾都會兌現,可是卻一個都沒完成,而他的死,卻傷了兩個愛他的人,桔年說要恨巫雨一輩子,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一輩子竟然那么長。
非明,有時候不需要太明白,就像這個孩子,來歷非明,雖然看似是巫雨和陳潔潔的孩子,可是誰又知道是與不是呢,非明的存在只是為了讓桔年有活下去的希望,說是與韓述無關,如果沒有非明那么喜歡她的韓述叔叔,韓述又有什么機會去接近桔年呢。
桔年經常說,活著的人談不上永遠,當然,就像桔年自己,永遠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多少想永遠留在身邊的人,最后都相繼離去,可是最不想看到的那個,卻一直在自己身邊,人這一輩子總要有些值得相信的東西,如果連這都失去了,那未免太悲哀了,就像巫雨會一直留在桔年心里一樣,桔年也一直都在韓述的心里。
其實做噩夢才是最幸福的,因為醒來之后發現,所有的小怪獸就都不見了。
巫雨終歸苦海回頭無岸,韓述只是癡人夢醒不知,桔年卻是成藥碧海難奔。
執念太深,受傷的總是自己,忘記仿佛太難,但放下就好。
沒有誰會一直欠著誰,所有的一切,這輩子都會還清,因為下輩子,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下輩子。
世上最無可奈何的只有兩件事:一個是往事,一個是飛花雨。往事當然追不回來,但現在卻是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