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匆匆忙忙逃離上海,昨晚剛剛積聚起來的一點離情也因這份倉促而消散了七七八八。并未與想告別的人告別,因此直到開車的那一刻,仍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奇怪的事情第一次發生在我二十九歲那年。 它發生的時候,我正系著深綠色的圍裙,像往常一樣忙碌于海鮮燒烤大排檔,給一桌客人端上啤酒。那桌客人中的一位...
只是幾秒鐘的功夫,全身都因疼痛而痙攣起來。他癱倒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恐懼像潮水般沒過他的頭頂。 一群穿白大褂的影子在他眼前漂移,他想掏出手機打個...
小君盯著那條圍巾,久了,似乎圍巾也在凝視著小君。 它在角落里已經躺了一整個秋天,若不是偶然翻拾舊物,恐怕小君已經把它忘懷了。 圍巾是寶藍色的,像...
我經常失眠,他從不失眠。 夜晚之于他,像吞沒一切的黑洞。他把日間的瑣事一股腦兒的丟進去,它們齊刷刷的奔向洞內無限遠卻無限強的磁場。最后,連他自己...
幾天前,我接到朋友的電話,才得知你的死訊。 世界上最恨我的那個人去了,終于。 我沒想到,你的遺像會用四十年前我在藏區草地上為你拍下的那一張。照片...
我開門,L先生一身濕漉漉站在門口。 走到一半天突然下起雨……我沒等他說完,就一頭扎進他懷里。他猶豫著說了一個“濕”字,也就任由我抱...
下午四點的陽光,透過碩大的落地玻璃窗,將整個咖啡廳涂上好似金魚尾巴一般的通透色彩。 乳白色咖啡杯的影子斜斜的投在玻璃茶幾上,精致的小鋼勺懶懶的搭...
初春的北京,太陽雖已開始炫耀它的威力,燥風卻也絲毫不予退讓。 太陽與燥風角力的午后,偌大的廢棄工廠舊址,只有殘破的塑料布拍打鋼架的聲響。廠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