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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最美好的時代,那是最糟糕的時代;那是智慧的年頭,那是愚昧的年頭;那是信仰的時期,那是懷疑的時期;那是光明的季節,那是黑暗的季節;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們全都在直奔天堂,我們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簡而言之,那時跟現在非常相像,某些最喧囂的權威堅持要用形容同的最高級來形容它。說它好,是最高級的;說它不好,也是最高級的。” 這是查爾斯·狄更斯的代表作《雙城記》的開頭,狄更斯先生給自己時代的注解,他讓全世界知道了他的《雙城記》,這段開頭也成為經久不衰的名句。讓之后的人類在當代摸索人生幾十年,再看到這段話,感慨一切都曾被預言。他讓人們看完了這第一段就以為自己看完了整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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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是一條穩穩的直線,不是你追我趕的圓圈,人生根本就既有路同時又沒有路。海德格爾上世紀五十年代結集出版的《林中路》是他藝術沉思的代表作,在這本書的扉頁上,海德格爾寫道:“林乃樹林的古名。林中有路。這些路多半突然斷絕在杳無人跡處。這些路叫做林中路。每人各奔前程,但卻在同一林中。常常看來仿佛彼此相類。然而只是看來仿佛如此而已。林業工和護林人識得這些路。他們懂得什么叫做在林中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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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開始的三十秒就讓聽眾愛上演講者是成功的一半,所以最難的就是演講甚或是人生的開端 。哪里是人生的開端?十九歲,以南。從我出生到十九歲離開中學成人,勢力范圍一直是這個南方的小城。和其他少年不同,我不識愁滋味,不愛上層樓,也不為賦新詞而說愁。眼里的世界是攤開的暑假作業塑封上倒映的藍天,是黃昏晚霞里面舒展的語文試卷,前一晚暴風雨外陽臺的積水和著天花板上的陽光明媚、月光皎潔。十九歲是條線,十九歲以南,我在南方的小城里生活,生活注定了我不能無憂無慮地過。(我六個月的時候要斷奶,兩歲的時候要學大人說話叫爸爸媽媽,四歲幼兒園要數數,背乘法表,六歲一年級了因老師不在班上放奧特曼心里很痛,小學六年因為沒做完的作業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十二歲小學畢業了卻沒什么畢業的概念,一切感覺就跟六年來放的暑假一樣,后來上了初中上高中整整六年。都說要贏在起跑線,可是誰能保證人生一路領先?劉翔都退役了可見賽跑的人生總會有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