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第一天,我便迫不及待的走進電影院去欣賞了發哥的新電影《無雙》。我是很少看電影的,因為如今的影視劇大多粗制濫造,為了制造矛盾不顧生活常理,演員脫離實際,表演生硬夸張。
電影沒有讓我失望,劇情迭代起伏,一波三折,重重反轉出乎我的預料。原以為畫家就是周潤發,沒想到是郭富城杜撰脫罪的故事;原以為阮文與郭富城有過一段交集,沒想到卻是他隔壁暗戀的對象。這不得不佩服執導過《無間道》、《竊聽風云》等佳作的導演莊文強的功底。
走出電影院,一種奇怪的情緒纏繞著我,許久不能散去,是發哥一如英雄本色中手持雙槍展現往日的風采,還是影片中偽鈔印制過程中嘆為觀止的過程?都不是!思索良久,答案豁然揭曉。影片中李問表現出人性的兩種畫面交織在一起,如夢似幻、似假還真,讓我沉浸其中。
李問作為假鈔集團首腦,常年與同伙居住在荒郊野外,處在陰影里不見天日,印制假鈔獲取最大的利益是唯一的追求,為此殺人放火也在所不惜。影片中描述了他帶領眾人在道路上劫取變色油墨,炸毀將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們鎖在里面的汽車;殺死跟隨已久的鑫叔和他的子女等行為充分暴露了本性的冷漠、貪婪與殘酷。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惡魔般的人物也有自己的溫情。
這是怎么產生的呢?他躲避在偏僻的地方研制假鈔,不經意間看見隔壁的阮文路過,于是隨風搖曳的女子成了許久沉淪在黑暗里的李問的最后的一點光亮。
他愛阮文嗎?我認為未必,他只不過將這女子看做是自己的另外一個我存在,他幻想阮文就是自己,美麗、大方、畫技精湛得到眾人的認可,行走在光明的地方。所以這個頭腦里產生的幻覺一直成為心中最柔軟的區域,不容褻瀆觸碰,如果失去她,李問就丟掉了最美好的自己,那么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區別。
李問畫技不俗,電影開頭畫出的郵票和真的并無兩樣,如果在此行業上發展,必有驚人的表現,他內心希望如此。然而身負殺父之仇,不得已繼承家業,和他人爾虞我詐,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經年累月,內心是孤獨寂寞、麻木的。當同為畫師的阮文在眼前出現時,猶如封閉的漆黑房間內透出一縷微光,阮文成了李問,她的成功就是自己的成功。
片中有一個細節很值得玩味,阮文舉辦畫展,李問買下所有的畫,他是在為她鼓掌慶賀嗎?不是!他是在欣賞自己被眾人推崇的畫作。
李問的這種心理行為就是心理學家艾爾伯特.艾里斯(Albert Ellis)所說的“移情”,即對象是我,物我兩忘、物我同一。因此當出現一些不符合“我”的潛在預期行為時,就會打破了“物我兩忘”的狀態,破壞了“我”的“代入感”。所以他絕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李問將火海中救出的秀清整容成阮文的模樣,為了保護阮文不惜和兄弟持槍相向,以至于身受重傷就是這種行為的完美體現。
吳秀清愛上李問,但由于得不到他的全部,最后選擇同歸于盡。她不明白阮文就是李問幻想最好的毫無瑕疵的自己,又怎么能夠替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