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黑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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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喝酒的朋友

蘇白拿著手機正低著頭在一張紙上寫數字:銀行卡余額,信用卡賬單,交房租的日期,這月的入賬。蘇白有點頭痛,貌似她還得話更多的時間做兼職。

蘇檀正好來電話了。

蘇檀:姐?

蘇白:嗯。

蘇檀:……

蘇白:吃飯了嗎?

蘇檀:嗯。

蘇白:最近怎么樣?

蘇檀:就那樣,每天上班,累得要死。

蘇檀:你怎么樣?

蘇白:我還行吧。

蘇檀:你是不是快到交房租的日子啦?

蘇白:嗯。

蘇檀:那我打給你。????????????

蘇白:嗯。

蘇檀:生活費有嗎,我再給你打點。

蘇白:有的,不用了。

蘇檀笑:你哪來的生活費?

蘇白也笑:我有手有腳,怎么就不能自己賺錢啦?

蘇檀:真的不要?

蘇白:不用了,你留著給女朋友買好吃的吧。

蘇檀:沒女朋友。

蘇白:那還不快去找,打什么電話。

蘇檀:哦。

兩邊都是一陣沉默。

蘇白:家里都好吧?

蘇檀:嗯。

蘇白:還有事嗎?

蘇檀:沒了。

蘇白:那掛了。

蘇檀:嗯。

蘇檀至今一直保持著每天晚上跟家里通電話的習慣,不像蘇白,十天半月也想不起來跟家里大哥電話,所以蘇白經常順嘴從蘇檀那得知家里的消息。

電話剛掛,忽然聽到一陣恐怖的敲門聲,感覺下一秒就要蹦出來一句臺詞:打劫打劫,開門!蘇白頭皮一緊,穿上鞋子打開房間門喊了一聲:誰啊?

大門外的人答:我,房東。蘇白趕緊跑去開門。

房東進來,四處看了看,說:“住的還不錯吧?”

蘇白:“嗯。”

房東指著對面的房間,順手伸出兩根手指敲了敲,壓低了聲音問:“她沒在?”

蘇白想了想:“好像是出差去了吧。”她的作息一片混亂,雖然住同一間房,一個月也難得碰一回面。

房東擦擦一脖子的油膩膩的汗,說:“我剛下班,順路過來給你們說一聲,這房子我打算賣了,可能過兩天就有中介的帶人來看房。我想呢,他們要來的時候每次找我,我再找你們約時間,太麻煩。不如直接留一個你們的電話,這樣省的麻煩。”

蘇白一聽,顧不上別的,先問:“您留了誰的電話?”

房東:“我還沒去呢,先過來跟你們商量好我再去。租期還沒到,你們愿意搬也行,繼續住著也行,你們住著有人來看房我還方便點。”

蘇白想了想:“不要留電話吧,你找一個人加我微信,有事發信息就可以了。”

蘇白這樣配合,房東當然也意思得寸進尺:“成,那就這么著,我走啦,你休息吧。”

樓市太火熱,據說這邊的房子一天漲一千,半年不到已經翻了一番。水漲船高,賣價高,租價也跟著一月一漲;不僅如此,還得不時受到各種外來因素的干擾,就比如現在,房東要買房子,雖然不能強迫租客搬家,但是租客們卻得忍受不時被一伙陌生人打擾的煩惱,必要的時候,還得回答那些趾高氣揚的“中產階級”們的古怪問題。蘇白覺得有些聒噪,她想換個地方住。

天氣太熱,蘇白走了一路,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拿了鑰匙打開門的時候,蘇白一眼就看見門里的夏墨手里端著一杯咖啡笑瞇瞇的側身站著。忽然有些尷尬,好像做了壞事被人抓到一樣,不由緊張了一下。

夏墨咧嘴一笑,招呼蘇白坐下。

蘇白:你怎么不去上班?

夏墨:全國人民都不上班啊,我為什么要例外。

蘇白忽然想起來今天放假,久不上班,她都已經沒有放假的概念了。只不過,她還是第一次,周六過來的時候碰到夏墨剛巧也在家的情況。

夏墨:正好我一個人悶得無聊,你來了還能說說話。

蘇白:可是…我還挺不習慣被人看著干活的。

夏墨遞給她一杯咖啡:今天不干活,休息。

蘇白:這…不好吧?

夏墨:有什么不好,大家都在休息,你卻在干活,豈不是顯得我這個雇主太刻薄了嗎。

蘇白忽然想惡作劇逗他一下,于是說:那我就回去啦?

夏墨:…

夏墨:吃飯了嗎?

蘇白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夏墨看看表:一點半,你肯定是十一點多就出門了,吃飯也是吃早飯。

她還想了一下才回答的,結果很容易就被人家看破了。蘇白在撒謊這件事上,完全沒有技術含量。

夏墨從廚房端來一只小瓷盆,盆里是切好的肉,還要烙的薄薄的透亮的餅。

夏墨:這是我媽昨天拿來的鹵豬蹄,我媽鹵肉的水平很高的,加著醬料裹上烙餅吃,好不夸張的說,絕對是人間至美。夏墨說著,遞給她一雙一次性塑料手套。

蘇白:你媽媽辛苦做的,給我吃,舍得嗎?

夏墨沒理會她的玩笑,問道:你喜歡喝酒嗎?朋友送來的一罐黃酒,是自家釀的甜酒,外面買不到的,上午剛從冰箱拿出來,這會兒喝剛剛好。

酒啊…完全無法拒絕啊。蘇白歪著頭想了想,說:好吧,不過我酒量不好,只能喝一點。

夏墨:放心吧,這種酒喝不醉的。

蘇白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喝酒聊天,那多半就是有什么前年的牢騷要發,說吧。

夏墨笑:怎么聊天就是要發牢騷呢?

蘇白:難不成你是請我吟詩作對的?

夏墨趕忙端起杯子堵她的嘴:先喝酒,喝酒。

蘇白啜飲一小口,居然還是挺不錯的米酒,一股清甜的味道和濃郁的香味,忍不住又喝一大口。

夏墨說:怎么樣,我沒騙你吧,味道還行吧?

蘇白直點頭。又問道:在哪里買的?

夏墨笑:這是朋友送的,何況現在也沒有了,下一次要等到秋天才有。你喜歡的話,我送你一些。

蘇白的小心思被看破,又擔心他真的送自己酒,忙道:我平常不喝酒的,只是好奇問一下。雖然喜歡這酒的味道,但是她更加不喜歡欠別人什么,一瓶酒的人情也不要。

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氣之后,夏墨又問:最近還好吧?

蘇白笑道:今天不是你的訴苦會么,怎么轉到我身上了?

好強的戒備心,明明之前還那么放心的搭他的車子。夏墨也笑:你肯定在心里笑我吧?

蘇白又喝一口酒,大大咧咧的說道:那倒不會,我和你,萍水相逢,我對你的了解,不超過一張名片,過了今天,可能再也不會有見面的機會,大家相忘于江湖,今天講過的話,出了這個房間我多半也不會記得,所以你如果一不留神對我講了什么尿尿分叉之類的糗事,也大可不必覺得尷尬。

蘇白酒量不好,稍微喝點酒就開始忘乎所以。

夏墨在肚子里暗笑,想了想又問:你要走嗎?去哪里?

蘇白打個酒嗝:本來我是打算下周再告訴你的,提前說也好。我租住的房子要賣了,我想趕在月底交付下個季度的房租之前,如果能找到合適的房子我就搬走。如果新的住處離這里太遠的話,我可能就不能過來了。現在到月底還有兩個多禮拜的時間,我想應該夠你再找一個人接替我。

夏墨皺著眉低著頭不說話,臉上表情凝重,蘇白也覺得有點內疚,但是,畢竟這種事情不由她控制。

夏墨認真的說:如果房子賣了但是租約還沒到期的話,你還是可以繼續住的,這點你知道的吧?

蘇白笑道:不是這個問題,他要賣房子就會經常有人過來看,不定時,不定次數,不定人數,每次都得我給他們開門什么的,而且不時還一堆稀奇古怪的問題,打擾肯定是免不了的。現在我自己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再加上這些我不得煩死。

夏墨點頭說:“的確是,而且太多人出入也不安全。”夏墨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說道:“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但是又覺得太冒昧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蘇白干脆的打斷:那還是別問了,避免大家都尷尬。

夏墨笑道:那就不問。不過,你要找房子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在附近看看的。

蘇白:這兒?你是在消遣我呢嗎?我現在純粹靠體力活掙錢,屬于貧民階級,勉勉強強也就夠住個城鄉接合部。

夏墨笑瞇瞇的看著她,忽然說:你有沒有考慮換一個其他的工作?可以不用這么累,還能解決住宿問題的工作?

蘇白噴出一口酒氣,搖頭道:其實,我現在比較抗拒做全職的工作…

好像沒什么能夠打動她的條件了,有點難度哇,夏墨皺著眉頭苦思。

蘇白笑道:說好了要聊你的,結果說了這么半天還是在聊我。

夏墨糾正道:不是在聊你,是在聊工作。

蘇白端起杯子:好吧,為咱們這段時間的合作干一杯!

夏墨:怎么聽起來像是已經要告別的意思?

蘇白:差不多呀,我們難得碰到一回,如果我做到月底的話,說不定再沒這樣的機會啦。

夏墨忽然捂著胸口:別這么說,人家會傷心的。

蘇白被他逗的哈哈大笑。

那天,他們兩個人喝了大半桶甜酒。喝了酒的蘇白并不像平時那樣淡漠、疏離,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她慢慢的卸掉自己的防御,變得話多,變得潑辣,變得像個小孩子,有時候還會飚幾句粗話。她學猜拳,可是總搞不清大小,每次要花上半天計算,到后來就干脆耍賴;她說話其實很幽默,還動不動拿自己調侃。真是好短暫的半天時間,一個鬧,一個笑,夏墨就陪著她,覺得自己也喝高了。

蘇白有些暈暈乎乎的,索性就在夏墨家的沙發上睡了一會。醒來的時候,夏墨不知道去了哪里,蘇白喊了半天沒人答應,便自己收拾東西離開。

哼著歌兒拎著晚飯回來的夏墨看到空蕩蕩的客廳,心里沒來由的堵了一下。還真是個任性的人啊,說走就走,連個招呼也不打。桌上放著她寫的一行字:走了,謝謝你的酒。

字跡疏闊,筆畫清峻,灑脫不羈。好像一個夢一樣,只不過轉一個身,她已經消失的毫無蹤跡。像一縷清風卷過掌心,徒留一陣惆悵。

夏墨沖下樓,跑到在小區門口掃描一圈,也沒看到蘇白。也是,這么半天,她肯定已經離開了。夏墨只好往回走,快到樓下的時候,一轉眼卻看見蘇白從樓后面搖搖晃晃的出來了。

夏墨忍不住心里一喜,忙跑上去拉住她:“蘇白,你這是做什么呢?”

蘇白抬起一雙醉醺醺的眼睛,拍了拍腦袋:“啊…我,我要回去,可是這個小區太大了,我找了半天沒找著門。”

夏墨一手攙住她的胳膊:“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蘇白搖搖晃晃的點頭。

夏墨又說:“先上去吃點東西再走吧?”

蘇白又點頭。

回到房間之后,夏墨扶著她的肩膀在沙發上坐好,扳著她的臉問道:“蘇白,咱倆算是一起喝過酒的好朋友了吧?”

蘇白點頭。

夏墨又問:“好朋友應該互相幫忙的對吧?”

蘇白點頭。

夏墨:“你幫我打掃房間,我幫你找一個住處,你贊同這個提議吧?”

蘇白點頭。

然后夏墨馬不停蹄的起草了一份簡單的租房合同,結果等他從電腦前抬起頭的時候,蘇白已經睡的香甜。

第二天蘇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腦子里“轟”一下炸開,瞬間冷汗從全身的毛孔細細密密的滲出來。

蘇白一骨碌跳起來,發現自己衣服都好好的穿著,身體也沒什么異樣的痕跡,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出來客廳,看見夏墨窩在沙發里還沒醒,陽臺的晾衣架上也空空的,確信自己沒有酒后把人家里吐的亂七八糟,又松一口氣。

夏墨一睜眼就看到在客廳里發愣的蘇白,迷迷糊糊的說了句:左手邊的最上面的柜子有備用的牙刷,新的。

蘇白嗯了一聲進去洗漱。

夏墨躺了一會,睡醒之后起身收了毯子和枕頭,蘇白也洗漱完出來了。

蘇白指著桌上吃剩的一堆:這些我來收拾,你去洗漱吧。

夏墨嗯了一聲進去洗漱。

夏墨刷完牙出來問道:“你吃什么?”

蘇白:“豆漿油條。”

夏墨嗯了一聲出門去了。

夏墨忽然有種錯覺,好像他和蘇白已經是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老搭檔,沒什么客套,沒有多余的話,連必要的對話都精煉到最短,好似心有靈犀似的。想到這里,夏墨還覺得有點小激動。

夏墨買回早點的時候,蘇白也收拾完了桌子,順帶還洗了兩顆蘋果,看到夏墨回來,咧嘴笑道:沒經過你允許,擅自動了你的冰箱。

哎,幻想畢竟是幻想,一張口便破滅了。哪有什么老夫老妻,他們連一天都沒生活過。夏墨哼一聲表示聽到了。擺好碗筷,兩個人坐下來吃飯。

蘇白肚子里轉了好幾個圈圈,婉轉的問:你這個房間是兩居室吧?

夏墨答:嗯,那邊是小臥室,我平常都當倉庫用的,堆了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基本無處下腳。我這沙發寬敞,平常我也偶爾睡沙發的,沒關系。

蘇白:好吧,謝啦。

夏墨:客氣。

蘇白:沒睡好吧,等下我走了就可以接著補覺了。

夏墨:你昨天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蘇白:“啊?啥?啥啊?”

夏墨拿出合同:“這是我根據你的口述內容整理出來的,你看看,能不能想的起來。”

蘇白一看,立馬傻眼了,拍拍額頭,問:“你是叫夏墨吧?”

夏墨點頭。

蘇白:“我是叫蘇白吧?”

夏墨點頭。

蘇白又問:“我沒在做夢吧?”

夏墨點頭。

蘇白想了想….“那肯定是你搞錯了,喝高了之后把我當成別人了。”

夏墨頭痛。

吃過早餐之后,夏墨泡了杯茶,一副嚴肅的表情拉著蘇白坐下。

夏墨:“你看,我把我媽媽親手做的肉夾餅和朋友送的私家酒拿出來跟你分享,把我的床,咳咳,我的臥室給你用,所以我是把你當朋友的吧,但是就是不知道你把我當什么。”

吃人家的嘴短,蘇白頓時覺得好后悔,昨天不應該貪杯,欠人人情果真好麻煩。“我也把你當朋友的。”蘇白老老實實的說。

夏墨:“那你說,我是個不靠譜的朋友嗎?”

蘇白搖頭。

夏墨:“那你說,我會發生把別人誤當成你的情況嗎?”

蘇白…

夏墨:“對我來說,找人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在你之前,我有過好幾次被不靠譜家政公司坑過的經歷;除此之外,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可能會非常忙,幾乎沒有時間浪費在這種瑣事上,所以我希望你能繼續幫我這個忙。同時我也想幫你,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選擇這樣的生活方式,你不說,我也絕對不會問,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的好意。”

蘇白沒想到他會說的這么直白,尤其是最后一句,讓她忽然之間覺得有些窒息。原來他都知道,她的那句朋友,原本是敷衍的,他卻是真心的。

其實,平心而論,蘇白對夏墨的這頓酒還是很感謝的。這段時間以來,蘇白的生活可以說是充斥著壓抑、混亂、繁瑣,這些東西快要搞得她崩潰了。

蘇白一直缺乏自我調節的智慧,有時候在超市里聽到收銀的大姐們熱熱鬧鬧的探討中午做什么菜,以及關于孩子和老公的小小抱怨,蘇白總是由衷的心生羨慕,羨慕那種能把瑣碎、重復的日子過得滋滋有味、生動有趣的智慧。

“下輩子希望我也能變成這樣一個人吧,才華或者外貌或者家世都不重要,能把鍋碗瓢盆變成湯湯水水才是最最了不起的事情。”蘇白經常會這樣在心里由衷的期待。

即便昨天夏墨沒有提出喝酒,蘇白也準備晚上回來的時候自己喝點。壓力大或者心里煩躁的時候,蘇白都會稍微喝點酒放松一下。她喝不多,二百毫升的啤酒也只能喝一半,只不過想借助那種略帶辛辣的液體讓自己暫時解脫一下。

在夏墨家里,有人陪著她一起喝,一起嬉笑怒罵,蘇白覺得所有的不快都一掃而光。而且一頓酒過后,夏墨已經算是她的朋友了。

但是,不是那種她可以心安理得、死皮賴臉的跑去占便宜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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