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希臘詩人哈里斯·武拉維亞諾斯的詩歌《面紗》。我是第一次抄讀武拉維亞諾斯的詩歌,看到“面紗”這個題目,首先就想到了隔膜,就想到了障礙。在大多數情況下,我們或許更願意把面紗看成朦朧、浪漫,看成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人活著需要格局,過日子是不是也應該有格局,我不太清楚。這幾天跟學生一起學習莊子《逍遙游》,講得最多的就是“格局”。
孔子的弟子們要把老師推到聖人的位置,孔子堅決不肯,他認爲現世之中是不存在所謂聖人的,衹有死了的人才可以稱爲聖人,我想就是所謂的“蓋棺定論”吧。這個世界上本無完人,爲什麼在推量別人的時候總要用聖人的標準、十全十美的尺度呢?孫陽又爲國爭光了,不惟爲國爭了光,還表現出極大的愛國情懷,既得其名,又收其利。與孫陽相比,我幾乎就等於白活。我不是孫粉,我也不是噴子,衹是覺有些怪怪的,怪在哪裡我説不清楚。當下道德婊太多,所以不能隨便説些什麼、做些什麼,甚至想些什麼,稍有不慎就會定議爲“缺德”。
我的同學評價我:在我的眼中沒有不好的人。事實也是如此吧,我一直覺得我看青山美如畫,料青山看我應如是,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開學已經一個星期了,課也講到了《逍遙游》,我喜歡莊了,也喜歡讀《莊子》。如果我沒有癡呆,我還記得我最早讀《莊子》應該是三十多年以前了。讀了一輩子書,教了一輩子書也不敢任意妄為,放肆到討價還價的程度,我真不明白那種底氣到底從何而來。然而,從我自身考慮,德不足以服眾,才不足以勝任,一直以來就有一種鞋大腳小的感覺。沒有自知之明,是我最大也是最致命的毛病,所以夾著尾巴,得過且過,混到退休才是我最佳的選擇!
我無比懷念與老一班同學在一起的時刻,不用勞心費神有那麼多的顧忌和防范,我期盼著早點遠離這個地方,忘掉在這裡發生的所有的一切!
圖片發自簡書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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