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他失控了——“許婉初,你只能是我的”
夜色沉沉,宴會廳外的風拂過酒杯與裙擺,模糊了燈火,也攪亂了顧硯琛的情緒。
他站在車旁,望著不遠處許婉初與程嶼并肩而行的背影,一步未動。
她笑著說話,頭發隨風輕揚,連側臉的線條都溫柔又輕松。
那笑,是他從未擁有過的模樣。
他指尖緊繃,直到那一幕徹底消失在夜色里,才猛地轉身,甩門上車。
車內靜得像壓著雷。助理戰戰兢兢開口:“顧總,明天的會需要您——”
“取消。”
“可那是……”
“我說,取消。”
他的聲音冷得發顫,像極了臨界的失控。
——
三天后,盛川內部會議室。
許婉初剛從匯報中退出來,正準備去茶水間倒水,就被人攔住去路。
是顧硯琛。
他站得極近,西裝筆挺,眸光卻冰冷交錯,像在極力壓制著什么。
“你怎么找到這兒的?”她蹙眉。
“許婉初。”他開口,語氣沙啞,“你是不是在躲我?”
她淡淡一笑:“我不躲誰。我只是,不想再見你。”
“那個程嶼,你喜歡他?”
她頓住,眼神忽然冷了:“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他一步逼近,像是要把她困在身前:“你是我太太。”
“是‘前妻’。”
“你還沒改戶口,法律上你還是。”
她低笑了一聲,諷刺道:“你真是有趣,三年前你連婚戒都懶得給我戴,如今卻跟我講身份?”
他的眸色沉下去,指尖微微顫抖:“許婉初,你只能是我的。”
這句話落下那一刻,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從來不說這種話。
可她看著他,眼里沒有一絲動容,只冷冷道:“晚了,顧硯琛,我不屬于任何人了。”
她推開他,轉身離開,步伐干脆利落。
他站在原地,忽然像被全世界遺棄——第一次,他嘗到了徹底的無能為力。
第十五章:她輕笑:“我們早就結束了。”
傍晚的落地窗前,天邊最后一縷霞光染紅了半邊天。
許婉初坐在辦公室里,一邊看方案,一邊聽著團隊復盤今日的數據。她的神情冷靜,語調克制,言語間儼然已經是核心主導者的氣場。
程嶼推門而入,手中拿著兩杯咖啡,笑容依舊明朗:“剛路過新開的咖啡店,聽說不錯,特意給你帶了。”
她接過,淡淡一笑:“謝了。”
他在她對面坐下,語氣輕快卻帶著幾分認真:“你知不知道,現在有不少設計類公眾號在討論你,說你是‘盛川新王牌’,女神級新人。”
她輕抿一口咖啡,笑而不語。
程嶼看著她:“你最近太忙,要不要哪天一起出去走走?放松一下?”
她正要回答,手機突然震動。
來電顯示——顧硯琛。
她眉頭一皺,掛斷。
幾秒后,又響。還是他。
程嶼挑了下眉:“要不要我替你接?”
“沒必要。”她站起身,“我去陽臺接一下,很快。”
她走到陽臺盡頭,按下接聽。
“有事?”
那頭沉默片刻,低啞的聲音傳來:“今晚,有空嗎?”
“不好意思,沒空。”
“我想見你一面。”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見面的必要了。”
“婉初,我……”
她語氣忽然放緩,帶著諷意的溫柔:“顧總,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們早就結束了。”
對方怔住。
她卻毫不猶豫掛斷電話,仿佛這通打擾從未存在。
轉身時,霞光已經收了尾,夜色將她的輪廓勾勒得格外清晰。
她回到辦公室,程嶼看著她,眼神溫柔:“前夫?”
她聳聳肩:“只是過去的人而已。”
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不舍,只有釋然。
第十六章:他愿低頭,也愿認錯
深夜,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顧硯琛站在落地窗前,城市燈火萬家,但他卻像被困在一片無聲的黑里。
手機屏幕上,是那通剛被掛斷的通話記錄,冷冰冰地停在“通話時長:00:07”。
七秒。她只給了他七秒鐘。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拒絕他的電話,不是賭氣,不是試探,是徹底的、不帶一絲余地的拒絕。
他走回辦公桌,從抽屜里拿出一只漆黑的盒子,緩緩打開。
是一枚戒指。
簡單卻沉穩,是他三年前定制的婚戒,從未送出。
那時他以為,反正遲早會戴上,不急。可婚禮被低調處理,婚戒也被他束之高閣——后來,他再也沒機會拿出來。
第二天一早,他親自出現在盛川大樓。
許婉初剛走出電梯,一眼便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原本步伐從容,看到他卻微微頓住,眉頭下意識地皺起。
“我只說兩分鐘。”他開口,語氣前所未有地低。
她沒回應,側身讓開:“說吧。”
“我不該控制你,不該剝奪你的選擇,不該否定你。”他盯著她,嗓音沙啞,“我以前不懂感情,不代表我現在不愿意學。”
她望著他,眼神依舊冷靜:“你現在說這些,是后悔了嗎?”
“是。”他點頭,眼里藏著掙扎,“但更重要的是,我終于明白,我想把你追回來。”
“追回來?”她輕笑,語調諷刺,“顧硯琛,我不是你掉了的物件,說撿就能撿。”
“那我愿意重新開始。”他語氣篤定,“不當你的丈夫,只當你的追求者。”
許婉初怔住,看著他一身冷意卻說出這番話,心底竟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
但很快,她收回目光:“先別急著學愛人,學會尊重一個人開始吧。”
說罷,她轉身離去,風吹動她的發梢,干凈利落。
他站在原地,像一座失而復得又不敢靠近的山。
他愿意低頭,也愿意認錯。可她的世界,已經不是他一腳能踏進去的了。
第十七章:她的心動,不再是義無反顧
項目進度推進迅速,許婉初連續加班了幾天,這晚終于提前收工,準備回家好好睡一覺。
剛走出盛川樓下,就看到程嶼的車穩穩停在門口。
他搖下車窗,朝她笑:“巧了,剛好路過。”
她看他一眼,沒拆穿,順勢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這招天天‘路過’盛川,不怕我報警嗎?”她調侃。
“只要你愿意報警,就證明我在你心里還占點分量。”他不動聲色地回擊。
她輕笑,不置可否。
車內氣氛輕松,音樂柔緩,城市燈火從車窗掠過,她的心情也漸漸松下來。
她靠在椅背上,忽然想起那晚顧硯琛說的那句話——“我愿意重新開始,不當你的丈夫,只當你的追求者。”
如果換作三年前,她可能會哭,會猶豫,會心動得沒了理智。
可現在的她,只會冷靜分析,權衡代價,學著用理性壓過情緒。
她不是不動心,她只是學會了保護自己。
程嶼偏頭看她:“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她收回視線,聲音柔和,“只是覺得現在的生活還挺好。”
“那我呢?”他笑,“算不算‘生活的一部分’?”
她挑眉:“你想當哪一部分?”
“能靠近心臟的位置最好。”
她沒回話,只是低頭笑了笑。
那一刻,她承認——她還是會心動的,但這份心動,不會再是飛蛾撲火。
她要的是并肩而行,而不是再一次,把整顆心壓在一個人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