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她美到發光(4-6)

第四章:父親去世,她心死如灰

夜幕降臨,客廳的燈卻沒有開。

許婉初坐在沙發上,抱著雙膝,整個人蜷成一團。電話就在茶幾上,她已經撥出那通電話整整三十次,但醫院那邊始終沒有回音。

她的父親,許正廷,因涉嫌職務侵占案鋃鐺入獄,三年間身體每況愈下。如今突然病危,卻連最后一面都可能見不到。

她緊緊咬著唇,幾乎要將血咬出。

手機震動的一剎那,她飛快接起。

“許小姐,請您盡快來醫院。”醫生的語氣平靜,卻像刀一樣割斷了她的神經,“你父親……剛剛心臟驟停,搶救無效。”

她怔在原地,耳朵里嗡嗡作響。

“你說什么……?”

“節哀。”

啪——手機滑落,砸在地板上,發出悶響。

那一刻,她腦子一片空白,世界像被人抽走了聲音。

她跌跌撞撞趕到醫院,手腳冰涼。病房門口,白布已覆在父親臉上。她撲過去,猛地掀開,眼淚如泉涌般涌出。

“爸……”

她顫抖地抓住父親的手,那只手早已失去溫度,僵硬而冰冷。

醫生輕聲說:“你父親彌留前還提起你……他說最對不起的,是拖累了你。”

她哭著搖頭:“不……不是你對不起我……是我沒用,我什么都救不了……”

門外雪越下越大,她抱著父親的遺體,整個人如同被掏空。

直到那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她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第五章:她親手送上離婚協議

靈堂前香煙繚繞,跪了一整晚的許婉初,臉色蒼白如紙,雙膝早已紅腫發麻。

她一動不動地盯著黑白照片里父親微笑的臉,淚水在眼眶中轉了幾圈,最終沒掉下來。

她哭不動了,也再無力可哭。

直到第二天早晨,顧硯琛才姍姍而來。他一身黑西裝,整潔利落,神情淡漠。

“節哀。”他走到她面前,聲音低啞,卻聽不出一絲情緒。

許婉初緩緩站起身,勉強撐住身體,沒有看他。

“謝謝你愿意來。”她說。

顧硯琛點頭,轉身欲走。她忽然叫住他:“等一下。”

從身后的手包里,她抽出一疊文件,遞到他面前。

他低頭看了一眼,眉頭微皺:“這是什么?”

“離婚協議。”

四個字落下,空氣像被瞬間凍住。

顧硯琛眸色沉了幾分,聲音低下去:“你認真的嗎?”

“很認真。”她抬眼望向他,第一次用極其冷靜的語氣說話,“我已經沒有理由繼續這段婚姻了。”

“是因為你父親的事?”他目光微動。

“不是。”她笑了笑,“是因為我終于看清了,我們之間,從來就不是婚姻。”

顧硯琛沉默半晌,終究還是伸手接過那份文件。

“我會讓律師處理。”他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進她耳里。

“好。”她點頭。

沒有哭,也沒有挽留。

她甚至沒送他出門。

他離開后,她跪回靈前,重新舉香,低聲呢喃:“爸,我自由了。”

第六章:她的名字,成了他夢里唯一的溫度

顧硯琛最近總是失眠。

凌晨三點,他坐在書房沙發上,煙一支接一支地燃,空氣里繚繞著壓抑的焦味。

桌上攤著那份離婚協議副本,他看了一遍又一遍,腦子卻像被什么緊緊攥住,喘不過氣。

她竟然說走就走了。

整整三年,許婉初從未對他提過“離婚”兩個字。她像空氣一樣存在,沉默、順從、不聲不響。

可現在,她真的走了。

連一句告別都沒有。

顧硯琛靠在椅背上閉眼,腦海中忽然閃過無數畫面——她早起為他準備早餐時的身影,她小心翼翼說“我去面試好不好”的語氣,她蜷縮在沙發角落等他歸家的模樣。

原來他記得這么清楚。

可那時候,他從不屑一顧。

手機突然響了,是助理發來的消息:“許小姐的聯系方式全部失效,我們查不到她的現居地址。”

他皺眉,胸口隱隱發悶。

她是真的消失了,徹底從他的世界里抽身而去。

那一夜,他夢見她了。

她穿著白裙,在雪地中笑得那么輕,那么遠,他拼命追,卻怎么也追不上。

夢醒時,他伸手去抓枕邊,卻什么都沒有。

冰冷的黑夜里,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連她的溫度都記不清了。

許婉初這個名字,成了他夢里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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