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澄澈,如一枚流動著的水晶,在陽光照耀下流光溢彩;天空湛藍(lán)、薄薄的白云仿佛一抹輕紗,淡淡地拂在藍(lán)色的繪布上,隨意變幻著形狀,美得讓人沉醉。
同這白云一般讓人沉醉的還有藍(lán)天碧海上的一抹倩影,一個冰肌玉骨的美人。此時這美人正躺在一個橡皮艇上,舉起纖纖玉手迎著日光觀看,皓腕上一枚鈷藍(lán)色的鐲子正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美得炫目且妖嬈。
“這個東西真的能讓我心想事成?”美女也就是清淺喃喃自語道“該不是那個老頭信口胡說的吧,也難得我竟然相信了”。說罷無奈地撇撇嘴,同時略顯調(diào)皮地念到“鐲子啊鐲子,如果你真的有神奇的力量,那么就讓我立刻見到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吧”。說罷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腕上的手鐲,仔細(xì)的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錯過一絲變化,結(jié)果看了半天,什么變化都沒有,不由得泄氣般的垂下手臂,手腳呈大字型攤開躺在橡皮艇上,對著天空大喊道“賊老天,你又玩我!”
話音未必,只聽一個機(jī)械的聲音響起“宿主出言不遜,啟動狂風(fēng)暴雨傳送模式!”
清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原本風(fēng)平浪靜的海面突然就起了滔天巨浪,一個浪頭就掀翻了清淺的橡皮艇,清淺眼前一黑,隨之失去了意識。
咳咳咳,清淺只覺得整個人好像在滾筒洗衣機(jī)里滾過了一般,胸腹翻江倒海般的難受,不由得一陣猛咳,咳的肺都要出來了一般才略略停下,抬起頭無意識地四下里打量。只見周圍稀稀落落圍了好幾個人,清淺的腦袋還有點(diǎn)不清醒,連帶著視力也模糊了很多,只能隱隱看清是一幫穿著古裝的男人。
古裝的男人?清淺的眼睛霍的睜大,沒錯,真的是穿著古裝的男人,為首的一人約莫十八九歲,一身錦袍,服飾極為華貴,英氣勃勃的大眼正略帶好奇的打量著自己,而在他的周圍,正三三兩兩散布著幾個身穿盔甲手握長槍的士兵。再往周圍看,沒有攝像機(jī)、沒有導(dǎo)演、只有高聳的桅桿和船帆,自己竟然正在一艘大船上,怪不得覺得身下略有搖晃。
“這是哪?你是誰?”清淺略帶警覺的開口,同時緩緩從甲板上爬起來。
“在下完顏康,這是小王的船,小王的手下發(fā)現(xiàn)姑娘孤身漂浮在海上,所以救下了姑娘”那個俊美少年拱拱手開口道,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臉色略略發(fā)紅,眼睛也四下亂瞄,但就是不看清淺。周圍的士兵也一個個側(cè)了身子對清淺,仿佛見了什么怪物一般。
清淺卻來不及想他們的奇怪之處,只是被少年的第一句話驚在了原地,反應(yīng)了一下猛地向前一撲,雙手揪住少年的領(lǐng)子,急切地問道“你說你叫什么?”
少年似乎被清淺嚇了一跳,竟然被一把揪個正著,但看她似乎并無傷害自己之意后連忙擺了擺手讓周圍正要上來的士兵退下,同時略略尷尬地開口道“姑娘,能不能麻煩你把衣服穿好”。
啊?清淺腦子里打了個大大的問號,順著完顏康略略尷尬的視線看向自己,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穿的是連體泳衣,雖然外面又套了件波西米亞長裙,但是坦胸露胳膊的,在這幫古人眼里也算有傷風(fēng)化了吧,更何況長裙沾了水,緊緊貼在身上,曲線畢露,和沒穿也沒什么區(qū)別,難怪剛剛周圍人的表現(xiàn)都怪怪的。
“呃,不好意思,麻煩借我件衣服。”清淺松開完顏康的衣領(lǐng),略略尷尬的退后一步,背對著眾人開口道。緊接著就感覺一陣風(fēng)聲,一件衣服從天而降兜頭蓋腦的把清淺埋了起來,清淺扒拉了幾下,才發(fā)現(xiàn)是件白色的披風(fēng),領(lǐng)口和下擺都繡著淡淡的花紋,低調(diào)的華麗,連忙系在了身上,披風(fēng)很大,剛好把清淺完整的包裹起來,隱隱的梅香從披風(fēng)上傳來,讓清淺有些微微的失神。
“海上風(fēng)大,小王爺怎不請姑娘進(jìn)倉里坐坐。”一個風(fēng)流但并不輕浮的聲音從頭上傳來,清淺從梅香中猛地回神,不由得順著聲音看去,甲板的高臺上正放置著精致的桌椅,一個白衣公子正坐在椅子上賞風(fēng)喝茶,約莫三十五六歲年紀(jì),雙目斜飛,面容俊雅,英氣逼人中又邪氣浩蕩,獵獵海風(fēng)吹拂著他的白色衣衫,明明是風(fēng)流倜儻的翩翩公子卻又流露出如雪的凄涼。
清淺不由得呆愣在原地。這面容、這裝扮、這氣質(zhì)、這說話的語調(diào),難道是他?清淺上下唇微微顫抖,想說點(diǎn)什么卻連一絲聲音也發(fā)不出來,只有兩行激動的淚順著臉頰滾滾而下。
“姑娘!”完顏康和白衣公子同時驚詫的開口,兩人目光游移不定的上下打量清淺,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剛才說你叫完顏康?”清淺上下唇翕動了片刻,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激動使她的聲音微微發(fā)顫,看到完顏康點(diǎn)頭后又緊接著問道“你父是完顏洪烈?”見他又是點(diǎn)頭后不由得大喜,聲音也越來越激動“那他是?”
完顏康疑惑眼前女子的一番奇怪反應(yīng),但見女子腳步虛浮,吐氣粗重,料定她沒有半點(diǎn)武功,是以不曾加以戒備,疑惑地開口道“這位是白駝山少主歐陽克,姑娘認(rèn)識么?”
清淺只覺得腦中轟隆亂響,所有的思緒都飛散了,唯有一個聲音越來越清晰,是他,真的是他,天可憐見,我真的見到了他!臭老頭沒有騙我,鐲子真的能夠心想事成!
“在下歐陽克,敢問姑娘姓甚名誰?我們認(rèn)識嗎?”高臺上的歐陽克微微欠身問道,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向清淺。
清淺平復(fù)了好半天才略略頭腦清明,沒有急著回答歐陽克的問題,只是一步一步緩慢卻堅(jiān)定的向著高臺走去,每走一步,眼睛就濕潤一分,每靠近一點(diǎn),嘴角就上揚(yáng)一分,等到清淺站在歐陽克面前時,她已經(jīng)眼含熱淚卻笑容滿面了。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歐陽,我叫水清淺,因?yàn)槿齻€字都帶水,所以小名叫淼淼,你可以叫我淼淼,我家人就是這么叫我的。”清淺透過淚光看著驚疑不定的歐陽克輕輕開口道“你不認(rèn)識我,可是我卻已經(jīng)認(rèn)識你很久啦”。
“淼淼姑娘此話何講?為何姑娘認(rèn)識我很久了,我卻不認(rèn)識姑娘?莫非,姑娘是傾心愛慕于我么?”歐陽克心里已掀起滔天巨浪,面上卻依舊是淡淡的漫不經(jīng)心,甚至語調(diào)里還是一如既往的風(fēng)流不羈。
清淺低頭輕輕一笑,剛要開口打趣他,目光卻猛地一凝,歐陽克是坐在椅子上的,然而他的腿卻搭在了身前的一個同椅子等高的凳子上,一條白色的錦被正蓋在雙腿上,把膝蓋以下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淡淡的藥味混著血腥味飄入清淺的鼻子。
“你的腿!”清淺驚呼一聲,立刻蹲在了歐陽克身邊,伸手就去掀薄被。卻不想一雙修長白皙的手立刻抓住了清淺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同時輕輕淺淺的聲音傳來“姑娘唐突了吧”。
清淺抬頭,手的主人正是歐陽克,只見他淡淡的看著自己,嘴角雖然微勾,笑意卻未到達(dá)眼底,反而滿是凄涼和痛楚,只是埋得太深,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罷了。但是清淺是誰?那是心心念念迷戀歐陽克多年的人,又怎會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背后的含義呢?所以她略略用了用力就掙開了歐陽克的鉗制,同時語氣輕柔卻堅(jiān)定的說“讓我看看”。
說著掀開了錦被,果然,白色的褲子上隱隱有血色印出,藥味和血腥味混合著撲鼻而來,顯然已是受了重傷。
清淺顫動著手輕觸了一下歐陽克的斷腿,只一下就如觸電般縮回,同時終于抑制不住的癱軟在地,抱著歐陽克的一條胳膊哭了起來,邊哭邊喃喃自語道“我就知道,怎么會那么容易就讓我見到你,果然,果然,老天就是玩我。賊老天,既然你能送我來射雕,為什么不讓我早一點(diǎn)來,為什么不讓我救下他,為什么要讓他遭受這一切!我恨你,我恨你!”清淺說著猛地把手腕上的鐲子往地上砸,直砸的甲板咣咣作響。
“臭丫頭發(fā)什么瘋?吵死人了,再吵就把你扔到海里去”一個似鏘鏘金屬之音的聲音從船艙里傳來,緊接著一個高達(dá)的身影大踏步走來,身穿白衣,高鼻深目,臉須棕黃,英氣勃勃,眼神如刀似劍,甚是鋒銳,正惡狠狠的看著清淺,仿佛仇人一般。
“叔父不可,”歐陽克立刻拉過清淺藏于身后,“淼淼姑娘沒有惡意”。
“哼,吃里扒外的東西,早晚要死在女人手里”歐陽鋒生氣的冷哼,負(fù)手站在甲板之上,目光直視遠(yuǎn)方,沒有再看清淺。
清淺卻絲毫不怕他,從歐陽克椅子后面探出身子說道“嘴硬心軟的歐陽鋒,好好和歐陽克說話你會死啊”。
“臭丫頭”
“淼淼不可”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怒目而視的歐陽鋒,一個是頗不贊同的歐陽克。
“好啦,好啦,服了你們了”清淺舉起雙手“看在歐陽克的面子上,我道歉,我道歉行了吧”。說罷嘟嘟囔囔道“本來就是嘛,明明關(guān)心歐陽克,偏偏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累不累啊,武功天下第一有什么了不起,《九陰真經(jīng)》有什么好的,心心念念都是天下第一,無聊”。
“小丫頭你說什么?你知道《九陰真經(jīng)》?”清淺的聲音雖小,但是在座的都是武林高手,耳力驚人,又怎么會聽不到呢?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就是西毒歐陽鋒。只見他一個箭步,清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整個人已經(jīng)被他抓在了手里,他的兩只大手如鐵鉗般緊緊鉗制清淺的雙臂,饒是他放輕了力道,也讓清淺不由得慘叫出聲。
“叔父放手,你傷到淼淼了。”歐陽克急著出聲,想要上前卻因?yàn)橥饶_不便而重新跌回椅子,看著清淺在歐陽鋒手里掙扎不由得暗暗心焦。
歐陽鋒只是心急,并不是要傷清淺,是以清淺慘叫后就已經(jīng)放松了鉗制,清淺一得自由立刻回身跑回了歐陽克身邊,躲在他身后一邊揉被抓的發(fā)疼的雙臂一邊生氣的喊道“《九陰真經(jīng)》有什么了不起,我還知道《九陽真經(jīng)》呢,不只《九陽真經(jīng)》,凌波微步、六脈神劍、小無相功、天山折梅手、天荒八合唯我獨(dú)尊功我都知道呢,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丫頭,你當(dāng)真知道《九陰真經(jīng)》?”歐陽鋒震驚又狂喜的看著清淺,歐陽克和完顏康也詫異的看著清淺,不知道她所說是真是假。
清淺眼睛一瞪“我當(dāng)然知道,”同時眼睛又滴溜溜一轉(zhuǎn),心里說道,不只我知道,讀過金庸小說的人都知道好么。
“在哪里,快告訴我!”歐陽鋒急切的問道。
“喂,當(dāng)務(wù)之急是治好歐陽克的腿好么,《九陰真經(jīng)》著什么急,它又不會跑”清淺翻了個白眼。
“他又怎么能和《九陰真經(jīng)》相比!小丫頭快告訴我《九陰真經(jīng)》在哪里?不然老夫殺了你!”歐陽鋒接話很快,絲毫沒有看到歐陽克的臉因?yàn)樗脑挾⒌淖兊脩K白,燦若星辰的眸子瞬間灰暗了下去,整個人散發(fā)出死寂的氣息。
歐陽鋒的話一出口,清淺就覺得要壞,果然,歐陽克整個人都抖了一下,然后凄涼一笑,慢慢低下了頭,清淺心疼的不得了,忍不住伸手從后面環(huán)住了歐陽克的脖子,把整個臉埋進(jìn)了他的頸項(xiàng),一股淡淡的梅香襲來,和她身上的披風(fēng)是一個味道的,原來剛才伸手幫她的人是他,歐陽克啊,果然是風(fēng)流卻不下流,這樣的浪子動起情來,又如何叫人不愛呢?
可是他卻不知道,能傷害他的人,只有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啊。首先就是他的叔父,他求而不得的那點(diǎn)點(diǎn)親情,荒島上給他烤只兔子都能讓他欣喜雀躍的像個小孩子,卻也往往傷他最深。然后就是黃蓉,他動了心,苦守禮教不敢冒犯,卻被她設(shè)計(jì)砸斷了雙腿,他卻絲毫不怨。最后是穆念慈,那個讓他感動后愛上的女子,最終卻捧給他三杯毒酒。
歐陽克做錯了什么?他不過是個求愛不得的可憐人罷了。為何老天待他如此薄情,竟是不肯憐他半點(diǎn)溫情?!
淚,一點(diǎn)一滴的順著清淺的眼角滑落,落入歐陽克的頸項(xiàng),燙的他心底發(fā)熱。
“淼淼姑娘”歐陽克低聲喃喃道。
“我在”清淺鼻音重重的答了一聲,“歐陽,你別傷心,他不要你我要你,我會治好你的腿,我會陪你練絕世武功,我會陪你看遍天下的山山水水,我要你以后的日子都只有幸福,只會微笑,再不讓你傷心皺眉,相信我,我要讓你幸福。”
“臭丫頭,你們還要抱到什么時候?難道要生個娃娃出來么?快告訴我《九陰真經(jīng)》在哪?”歐陽峰急急的吼道。
“著什么急,告訴你就告訴你”清淺被他那句“生娃娃”弄了個大紅臉,一抹眼淚站了起來,但是沒等她說下一句,一個機(jī)械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提醒宿主,因能量不足,20分鐘后即將帶宿主原路返回補(bǔ)充能量,請做好準(zhǔn)備。”
“老天吶,你劈死我吧”清淺扶額呻吟,同時看著腕上的鈷藍(lán)色鐲子恨恨道“你想玩我吧,我才來你就要讓我回去?玩我呢啊,要回去我也要帶歐陽克一起回去。”
“能量不足,攜帶不了其他生命體,否則可能迷失在時空隧道里,化為飛灰”機(jī)械的聲音再次響起“能量不足,關(guān)閉問答功能,18分鐘后強(qiáng)制啟動傳送”。
“shit!”清淺咒罵了一句。
“臭丫頭,你搞什么鬼?你在和誰說話?”歐陽鋒惡狠狠的盯著清淺,同時四下打量著,戒備她隨時逃離。
清淺一愣,才驚覺他們聽不到鐲子的聲音,只聽了自己的“瘋言瘋語”,不把自己當(dāng)做妖孽才怪。果然,四下一看,歐陽克和完顏康都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歐陽克更是緊緊攥住了清淺的手,聲音微微發(fā)顫的問道“你要走?”
“歐陽”清淺的淚險些又掉下來,“我不想的,對不起,我不想的”。
“所以,你還是要走么?”歐陽克的聲音輕飄飄的,“剛剛你說的話果然都是在哄我的么?”說罷凄涼一笑,“可憐我竟差點(diǎn)信了你,枉負(fù)了我風(fēng)流少主的名頭。”
“不是的,我沒有騙你,”清淺見他的笑里凄涼中帶著絕望不由得心頭大痛,急急地解釋道“歐陽,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了你整整九年,從中都城里你剛出場的那一刻我就喜歡上了你,你白衣駿馬,輕裘緩帶,雙目斜飛,極盡風(fēng)流,特別是你鐵扇落下的那一垂目、一抬眸,一眼萬年。”清淺握著歐陽克的手放在臉上摩挲,眼里含淚的笑道“你的自負(fù)、你的清高、你的聰明、你的迷茫、你的渴望,我都明白,我看著你一路苦苦掙扎,求愛不得,我好心疼,我好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可是天可憐見,冥冥中我竟來到了你身邊,我簡直高興的不能自已,可是對不起,歐陽,神器出了點(diǎn)問題,我需要暫時離開一下,但是你放心,我既然能來一次,就能來第二次,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會來找你的,一定會的。”
歐陽克大驚,心里如翻江倒海般翻涌起來,臉上卻只是怔怔地楞在那,不做任何反應(yīng)。
清淺知道要他消化這些信息需要一段時間,要他立刻相信自己也很困難,但是時間不多了,除了和盤托出外她真的別無他法,她不能在給他希望后又讓他絕望,那不如自己從未出現(xiàn)過,所以也顧不得會不會被別人當(dāng)做妖孽了。而且眼下還有幾件重要的事不得不抓緊交代,不然時間一到,她就真的要抱憾終生了。
想到這,清淺朝歐陽鋒招手“老爺子,我可以告訴你《九陰真經(jīng)》的下落,但是你須得答應(yīng)我三件事。”
“哪三件事?說來聽聽”歐陽鋒大喜道。
“第一件事,歐陽克的腿急需救治,我要你發(fā)誓必須治好他的腿后才能去找《九陰真經(jīng)》,不然就咒你這輩子都當(dāng)不成天下第一,你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清淺豎起一根手指道。
“克兒的腿是一定要治的,我答應(yīng)你就是”歐陽鋒答應(yīng)的很是痛快。
“好,算你有良心”清淺快速說道“歐陽的腿是粉碎性骨折,一般的大夫根本看不好他,你也不必浪費(fèi)時間去尋什么太醫(yī)和江湖郎中,你只需記得,往西域金剛門去尋一味名叫‘黑玉斷續(xù)膏’的東西就可以了,它可以治愈碎骨,歐陽的腿傷自然可以痊愈。”說著說著清淺突然一拍腦門,“糟了,我這個腦子,‘黑玉斷續(xù)膏’是倚天里才有的,是南宋末年火工頭陀所發(fā)明的,也不知現(xiàn)在他研制出來沒有。算了,不管了,你就去找一個在少林寺偷學(xué)武藝殺人叛逃的火工頭陀吧,他能救歐陽,如果他現(xiàn)在還沒有‘黑玉斷續(xù)膏’,那你就帶著他去找黃老邪,他倆肯定能研究出來的,而且黃老邪有一套‘旋風(fēng)掃葉腿法’,能讓他腳筋斷了二十多年的徒弟重新恢復(fù)行走,想來讓歐陽練練也是極好的。你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臭丫頭,你怎么知道這么多”歐陽鋒懷疑的問清淺,歐陽克和完顏康也驚訝不已,不過一個是被惦記的心里高興,一個是羨慕嫉妒恨。
“這個你不要管,時間來不及了,下次和你解釋吧,第二個條件是,你日后不得做任何讓歐陽傷心的事,你要多關(guān)系他,多愛護(hù)他,你答不答應(yīng)?”清淺急切的說,時間真的緊迫啊親。
“我答應(yīng)”歐陽鋒也很是痛快。
“好,第三個條件是,你須得看好歐陽,不得讓他身邊有任何鶯鶯燕燕,尤其是黃蓉和穆念慈,你答不答應(yīng)?”清淺唯恐黃蓉和穆念慈再害歐陽克姓名,所以鄭重的強(qiáng)調(diào)道。不想這番話落在眾人耳中卻是另一番含義。
果然,歐陽鋒大笑道“好好,我答應(yīng),小丫頭醋勁還不小,等我找到《九陰真經(jīng)》后我親自給你和克兒主婚,必讓你心想事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清淺大囧,但是來不及解釋“好,我這就把《九陰真經(jīng)》的存放地點(diǎn)告訴歐陽,等你辦到第一件事后他自會告訴于你。”
說罷,清淺轉(zhuǎn)身在歐陽克耳畔低語數(shù)句,見歐陽克點(diǎn)頭記住地址后,不由得心里一定,抬頭微微一笑。這一抬頭正好和完顏康的視線對上,不由得被他羨慕嫉妒恨的眼神鎮(zhèn)住,呆愣了一下。歐陽克感覺靈敏,立刻拉著清淺就想把她護(hù)到身后,卻不想清淺卻掙開他直接朝完顏康走去。
完顏康也很是詫異,不由得問道“淼淼姑娘有何事交代小王?”
“完顏康”清淺輕輕地開口“不管你是叫完顏康還是楊康,不管你是想做金人還是宋人,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就好:無愧于心。”說著無視完顏康震驚詫異的眼神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少林寺的藏經(jīng)閣里有一本《楞迦經(jīng)》里面藏有一本絕世武功秘籍《九陽真經(jīng)》練成后可百毒不侵、內(nèi)里增長飛速,比《九陰真經(jīng)》還要厲害,我希望好運(yùn)氣不是一直都是郭靖的,你也可以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加油吧!”說罷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而且你和穆念慈生的兒子一定要叫楊過哦。”
完顏康愣愣的呆在原地,想不到自己苦苦追尋的竟然這么輕而易舉的得到了,不由得有點(diǎn)震驚。
清淺卻無暇顧忌許多,只覺得身子越來越輕,知道時間不多了,快速的回到歐陽克身邊,同時從脖子上摘下一條水滴狀的水晶項(xiàng)鏈給歐陽克看“這條項(xiàng)鏈?zhǔn)俏覐男〈鞯酱蟮模徒o你,我不在的日子就讓它陪在你身邊,定能保你平安的。”說著不由歐陽克反對就給他戴在了頸間。
歐陽克此時也已收起了招牌似的淺笑,目光深沉的看著清淺,從腰間摘下一塊墨色的玉佩交到了清淺手中,只說了一句話“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不要言而無信”。
“我會的,”清淺淺笑著點(diǎn)頭,“等著我”話音剛落只覺得腿部越來越輕,低頭一看,果然從腳開始,自己的身體慢慢變成了透明,很快,清淺只來及向歐陽克展開一個燦爛的笑容隨后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歐陽克的手快速伸向清淺的方向,努力想要再一次握住她的手,然而卻抓了個空,只得慢慢收回放在胸前緩緩握緊,那里正有一條項(xiàng)鏈貼著他的心臟,仿佛清淺就在那里,然后,他慢慢笑了。
蔚藍(lán)平靜的海面上一個空蕩蕩的橡皮艇霍的出現(xiàn)一個人影,只見清淺裹著一件白色的披風(fēng)側(cè)臥在了橡皮艇里,左腕上的鈷藍(lán)色鐲子發(fā)著淡淡的光,如玉的右手里正緊緊攥著一枚墨色玉佩,她把頭又往泛著梅香的披風(fēng)里埋了埋,幸福地笑了。
一元短篇小說訓(xùn)練營+第四期+白山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