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屬微小說創作題材范疇,為作者第一篇原創微小說。
沙哈拉漫天狂沙
金字塔誰與解答
兵馬俑誰與爭鋒
長城萬里相逢
人世間悲歡聚散
一頁頁寫在心上
………
當歌曲循環到這幾句歌詞后,我的腦海里仿佛激蕩起了千層海浪,思緒不知不覺間已經定格在了一艘乘風破浪的古老商船上,這一刻請不要叫醒我,我的思維模式已經離開了公元2016年12月29號,我在木板上刻下了這個日期,我也不知道我的思維或者說是靈魂何時能回到這副軀體,世事難料,真的該說聲再見了。
當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踏上古老的埃及大地上時,令我震驚的眼前這一切,終于看到了夢中的金子塔,一座座掛著古老神秘面紗的宏偉藝術作品在我眼前逐漸展開。
金字塔的外形呈四方錐形,底座為正方形或長方形,高度從幾十米到一百多米的都有。站在金字塔面前,讓人只能仰視它們,塔身由一座座巨石壘成。最令人驚嘆莫屬那座胡夫金字塔了,以體積來論它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金字塔。
據史料記載,整座大金字塔由230萬塊巨大的石灰巖石塊壘成,每塊巨石平均重達2.5噸,最大的石塊重達上百噸左右。神奇的是這些石塊之間的縫隙沒有添加任何水泥混凝土,完全是按照幾何原理壘疊而成。石塊之間的縫隙填滿了石膏不起粘連作用,而是為了不留一絲縫隙,甚至連一片剃須刀片也插不進去。
我在思考,大約4600年前建造的大金字塔為何一直屹立不倒,卻見證著古埃及文明的興衰存亡,又延伸到現代人類文明社會,成了一個古老的文明成就的象征符號,也成為了歷史古跡遺址中的偉大不朽藝術遺產。
不能不說金字塔是人類文明發展史上的奇跡,秦始皇兵馬俑距今也不過只有2200多年。埃及流傳一句諺語“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怕時間,而時間害怕金字塔。”
我們以前都得知金字塔是埃及法老的陵墓,那么為何陵墓要修建在地面上而不是地下?而古代中國秦始皇陵墓為何修建在地下?在不同文明之間,人們對生與死的理解不一樣,從而會產生不同的告別死亡的儀式禮儀。在埃及發現的《金字塔銘文》中有記載道:為他(法老)建造起上天的天梯,以便他由此可以上到天上。蘊涵的是是對神權無限迷戀的一種向往(宗教信仰)的價值觀。
而秦始皇陵地宮則是一座地下宮殿,規模宏大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光陪葬陵就達六百多座。我們現在所能看到只是兵馬俑的陪葬坑而已。在中國傳統文化的價值觀里,古人也敬拜天地鬼神,但我們是比較務實的,只要對自己有用的各路神仙、佛祖都拜。拜神求佛的目的基本都是比較功利色彩的,升官發財、逢考必過,金玉良緣、拜佛祈福,婚嫁求子等。而西方基督教只拜一個創世者上帝,因信稱義。
所以在中國古代文化里,對皇權的膜拜是至高無上的;而對死亡的恐懼和對財富的眷戀最終體現在了,生要住的好,死也要住的好,金銀財寶的陪葬就不足為奇了。
其實再豪華隱秘的地下陵宮還是抵擋不住時間的磨砂輪。歷史上的皇陵盜墓事件層出不窮,秦始皇陵地宮也難逃被盜的厄運,兵馬俑陪葬坑還被后世之人挖掘出來供展覽。如果秦始皇能看到這一切又作何感想。
不得不思考一下,其實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樣東西又何曾屬于過你?也包括你自己又何曾屬于過你?時間才是真正永恒的擁有者。
萬里長城的原貌如今還剩下多少里在傳承它的強盛之巔,也許留下的殘垣斷壁只是后世作為一種記錄歷史事件的參考而已;而后世之人所在乎的只是那種“不到長城非好漢”的豪情與“到此一游”罷了。
我拿起手中的相機拍下了日落時分的胡夫金字塔,夕陽余暉灑落在金字塔前獅身人面像上,我仿佛看到了一抹金色的笑容,似乎已經回答了所有到訪過金字塔的人同樣的疑問,這是不是人類文明的藝術作品,依然是全世界考古學界存有爭議的未解之謎。
當我繞著金字塔的一周邊走邊拍,心里特別慶幸自己在不同角度下,把一座座大大小小的金字塔拍攝的如此之美,不經意間也趕上了夜幕低垂下流星雨劃過夜空的美麗一幕,這套“流星雨下的金字塔”主題作品拿回北京肯定會大賺一筆(興奮地轉圈)。
此時流星雨劃下的夜空照亮了大金字塔,我看到了一個三角形入口,當我扛著相機走進去的那一刻,我仿佛置身于宇宙外空間的“星辰大海”之中,剛一扭頭撞到了一塊“隕石”上,頓時眼前一片黑暗,疼痛傳遍全身,冥冥之中感覺自己一直在漂浮著,越飄越遠,卻看不到邊緣。
頭痛欲裂間突然驚醒,海面上狂風驟雨,電閃雷鳴,我感覺船顛簸來顛簸去。此刻,我勉強睜開疲憊的雙眼,試圖想搜尋一抹溫暖和煦的陽光來照醒,已經沉睡昏迷了幾個晝夜。但模模糊糊間依然是水天一色的昏暗,我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但愿這只是黑夜,因為黎明破曉會很快到來…默默獨白間又昏然睡去。
不知在海上經歷了多少個日夜兼程的顛肺流離,此刻,我耳間傳來了一陣陣鳥鳴音符,由遠及近,辨不清是海鷗還是海鷹。忽然感覺有股強大的水流打在我面頰,瞬間驚醒。
頭頂是一望無垠的藍天白云,身邊是浩瀚的藍色“星辰”在陽光下熠熠閃耀。幾頭海豚寶寶在靠近船身不遠處表演跳水的藝術,激起層層水花拍打著平靜的海面,偶爾濺起朵朵水花飄灑在我身上,好溫馨愜意。
我起身環顧了四周,我還以為我搭乘的是泰坦尼克號呢?oh my god,為什么這艘木質商船上一個人都木有,駕駛艙已經損壞,甲板上擺放著一些凌亂無序的木箱。走近發現原來是食品箱子,好多儲存的食物已經潰爛。再翻翻,原來還有一些過了保質期的罐頭食品、餅干、飲料、居然還有幾瓶紅酒,這已經是萬幸中的謝天謝地了。
在駕駛艙找到了一張破舊的航海地圖,還好能看清一些航線標識,還好這是一艘帆船。檢查了一遍,船體、帆、桅桿、橫桿、穩向板、舵都可以湊活著用,更換了幾根控帆繩索。忽然想起來了,我是在埃及尼羅河畔的開羅拍攝金字塔和獅身人面的攝影作品,怎么會在一艘帆船上?
照相機在船上找了個遍怎么找也沒找到(當初還說要拿這次拍攝的金字塔作品賺一筆呢,哎…此刻,我笑了…),手上戴的卡西歐手表玻璃面板已經布滿裂痕,勉強可以看到時間和日期顯示。
我沒有抱任何希望這只傷痕累累的手機還能用,我閉著眼睛按住開機鍵,貌似這幾秒走了好幾個世紀才走完,開機畫面居然亮了;趕緊翻看我的日志記事錄最后更新時間,原來離開中國已經有6個多月了。
由于我的野外工作的愛好,鐵質外殼的機械物理指南針是隨時帶在身上的。根據風向和風速的變化不斷調節通往中國方位的航線。順風航行了十天十夜,第十一天下午,海面狂風大作,驚濤駭浪間驟雨傾倒在了我身上,我反問自己是不是遇上了海嘯?話音剛落,我和船一并被怒吼的大浪推翻,船沉了我幾乎快要窒息了…
手機鬧鐘響了,如夢初醒,看了一下屏幕,2016年12月30日早晨7:00;耳機里還在單曲循環播放著那一串歌詞:
蘭伯特仁慈的冰川
帶領我走向你
零下九十一度的酷寒
滾滾紅塵千年的呼喊
藏在沃斯托克的海岸
沉靜輕嘆
撒哈拉漫天狂沙
金字塔誰能解答
………
祝冬安!
備注:文中引用的歌詞來自游鴻明的歌曲《白色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