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只因你太美好,令我無法面對她們
“哎呦,沐陽,易依剛換了班,你跟寧利怎么就相跟上了?”一些八卦的女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哈哈,我們一起整理的自行車。”沐陽解釋著。
“寧利,易依剛走啊,你怎么就跟沐陽相跟上了?”寧利的同桌阮子逸很寧利竊竊私語道“別瞎說,哪有啊?”寧利急忙解釋著“別說了,老師快來了。”“你也別不承認(rèn),關(guān)于你跟易依,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喜歡易依,易依對你也有意思,你倆之間就隔著層窗戶紙,捅破這層窗戶紙,你倆就修成正果了。沐陽跟易依那么熟,你心里真正的有易依的話,就應(yīng)該跟沐陽保持距離,你懂嗎?你就是當(dāng)局者迷糊了。”阮子逸一語點醒了夢中的寧利。
“起立!”嘹亮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下一句有了更多的朝氣“老師好!”“你心里真正的有易依的話,就應(yīng)該跟沐陽保持距離,你懂嗎?”阮子逸的話不停地在寧利耳邊回響,畢竟阮子逸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戀愛了,是應(yīng)該跟別的女生保持距離,這種事只有旁觀者才清楚。對于老師講的內(nèi)容,寧利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好,下課吧!”老師健步如飛地離開了教室。寧利還沒想出對策“實在想不出來怎么拒絕別人的要求,不想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寧利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能再耽誤下一個課了。
下午的課,不知不覺中就上完了。到吃晚飯時間了,易依在座位上補著落下的筆記。慕洱在教室里溜達著。“易依,慕洱,快出來!”沐陽趴在窗戶上叫著易依和慕洱。“來了,今天怎么有空下來了?”慕洱搶先易依走出教室。抱住了沐陽,易依看到了沐陽身后的寧利,寧利那雙眼睛看著易依,微微笑著。“今天我跟寧利一起上的教室,我倆一起整理自行車,就一起上的教室,然后班里那些女生就說,你剛走,我倆就相跟著了。”沐陽像講一個笑話一樣,講給易依聽,易依笑了“你是不是遲到了,拿整理自行車當(dāng)借口了又?”“嗯”沐陽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又跟慕洱臭味相投的嬉笑起來了。
“易依,你們文科生每天都干嘛呢?我感覺文科生就沒個做的呀?”寧利用他理科生的思維,評論著易依的選擇。“你們理科生呢,天天就是做題,講課,我們也跟你們一樣呀,就是講課,做題。你腦子想的就是我們每天都在坐著什么都不干嗎?非也非也,知識還是要學(xué)的嗎?”寧利看著認(rèn)真起來的易依,捏了捏易依肉肉的臉“長本事了啊!”“這叫士別三日,刮目相待”又捏了一下“真厲害,哈哈”。易依朝著寧利吐了吐舌頭。
次日下午,沐陽和寧利如期而至“咱們吃飯去,寧利請客!”沐陽像得到糖的孩子一樣開心“易依,快走,一起去,寧利和我專門來叫你的。”“就是就是,易依,一起去。”寧利那雙眼睛里充滿了期待。“我不去了,你們?nèi)グ伞!币滓擂D(zhuǎn)身要回教室,瞥見寧利的眼睛暗淡了,滿含著失望。“寧利,只請沐陽和易依,不請我呀。”慕洱生氣了,慕洱身材可是魁梧著呢,胖胖的,矮矮的,力氣那是沒得說,能把一個同齡男生過肩摔過去。“沒辦法,我姐的飯卡,不是我的呀”寧利十分無奈。說時遲那時快,慕洱的手掌已經(jīng)落在了寧利的身上。易依見勢不妙,急忙沖上前去,擋在寧利身前“別打了,明天我請你吃飯,還不行嗎?”“不行!讓開!”易依像沒有聽到慕洱的話,紋絲不動。“沐陽,上!寧利,嘿嘿嘿嘿。”兩人圍著寧利,拽著寧利的衣服,將易依推開,開始了玩!鬧!“別鬧了!別碰他,行嗎?”易依著急了,沐陽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了易依身上,但也沒有放開寧利“心疼了?易依心疼了!哈哈,哎,我又碰他了。”易依無奈極了,看向了寧利,那雙眼睛里有無奈,著急和無助,易依帶著滿腔怒火沖進了教室,對走廊里的一切糾紛,充耳不聞。不一會兒,慕洱走進了教室,易依探著頭看慕洱身后“別看了,沒人,倆人相跟著吃飯去了。”“都不知道回來跟我說句話”易依更加生氣了,慕洱坐到易依旁邊,“他要是不走,就走不了了,我把他放了的,他要是回來跟你說話,根本就走不了。”“唉”易依無奈的嘆了口氣。
幾乎每天下午寧利和沐陽都是一起出現(xiàn)在易依面前的。這是易依看見的,然而在易依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
“易依,老師分座位了,我跟寧利就隔著一個走廊,上自習(xí)我問他題,問著問著我倆就開始聊天,聊汪烊和文墨的事,你知道嗎?氣死我了。看著汪烊和文墨我就來氣。”寧利前女友楊黎慈,喜歡上了寧利最好的哥們兒汪烊,文墨才是汪烊一直在心里的那個她。“別氣別氣,生什么氣呀。汪烊和文墨在一起,誰也干涉不了呀,如果我是你,我會默默地祝福他們。想開點啦。”易依嘴上安慰著,心里卻一直在思考著寧利為什么能和楊黎慈聊一個自習(xí)的天,卻不能回自己一張紙條呢?
易依在紙上寫下“想你,想你。我格外喜歡你的眼睛和笑容,想知道原因嗎?明天告訴你。給我回信哦。”并遞給了寧利。
易依一直在等,一直沒有得到回應(yīng)。“寧利,那張紙條你看過了嗎?你為什么沒有回?有時間聊一個自習(xí)天,沒時間寫一張紙條。我也不知道某人是忙呢,還是閑呢!”寧利被易依突如其來的問題驚著了,不由得在心里打了一個寒顫“哎呀,我錯啦!我不是有意的。現(xiàn)在給你回,好不好?口述。”易依的一腔怒火被寧利的一臉諂媚殺的片甲不留“好吧,口述就口述,說不好你就完了!”易依將肉嘟嘟手掌篡成了拳頭,在寧利面前晃了晃。寧利看著易依可愛的樣子心里樂開了花。
這一天又要結(jié)束了,寧利怎么還沒下來,平時都不慢的呀,今天怎么了?“寧利怎么還不下來呀,我都快不想等了,我要出去買東西。能不能快點兒?”慕洱要出去校外便利店買東西,害怕宿舍管理員關(guān)大門,所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易依看到了汪烊的書包,猜到寧利一定跟汪烊、文墨相跟著下來了。然而并沒有,文墨在路過易依時跟易依說“他在教室。”易依急忙向樓梯沖去,扔下一句“哦,謝謝啊。”
“易依,上來了?”說話的是楊黎慈的閨蜜萬夜,在教室門口站著,像把風(fēng)的一樣。“嗯,上來了,你這是干嘛呢?一個人賞月呢?”易依沒有再看她一眼“寧利,能不能利索點。能不能快點”易依說話的分貝提高了好多,因為寧利似龜?shù)乃俣龋€有讓易依火冒三丈的一幕:楊黎慈在寧利的座位前,手里拿著寧利課桌上的課本,拍打著寧利的課桌,用她標(biāo)志性的撒嬌語氣對著寧利發(fā)泄,可是易依根本看不出來她的憤怒,看到的只有撒嬌。“能能能。”寧利也是個有眼色的人,但是寧利并沒有開始收拾書包,準(zhǔn)備出發(fā)“易依,今天汪烊和文墨……”楊黎慈保持著她的語氣,向易依闡訴著汪烊和文墨對她的種種,然而易依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慕洱還在下面等著呢?你到底走不走?”易依接近咆哮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慕洱,走了!”易依叫上慕洱,話語里滿是煩躁。慕洱幾乎沒有了說話的機會就被易依拖下了樓。
易依在樓下等了一會“再過十秒,我們就走”,他們在這十秒里到了易依面前。“易依,易依,沒事吧?”楊黎慈這一次可是沒有用她標(biāo)志性的語氣說話。易依不想再跟她有任何交集了“沒事,回去吧!”
寧利看著易依黑著的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跟在易依身旁走著。慕洱見勢就先去了便利店。“有什么要說的嗎?給你十秒鐘。對不起,我以后會快一點的。楊黎慈我也沒跟她說什么,就是說汪烊和文墨的事,你也知道,他們仨有多復(fù)雜。”“好吧,相信你這次,下不為例啊!”易依真的很容易心軟,不過狠起來也是不容小覷的,但是一般情況是不會讓易依發(fā)狠的,“看我多好哄”“是是是,好哄,還賢惠。”寧利把易依叫到寧利的左手邊,拉起了易依的手,十指緊扣著,奈何易依身高不夠,被寧利拉著十分難受,默默地走上了臺階上。就那樣牽著,在夜晚的公路上。
易依回想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不由得想起了《最好的我們》里邊的一句話:當(dāng)時的他是最好的他,后來的我才是最好的我。但愿易依和寧利是個例外。易依心想:
只因他太美好,令我無法面對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