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段時間又在糾結自己的生命如何才能更有意義。
我只是觀照著自己的糾結,然后接納它,同時我也嘗試回憶過往的點點滴滴,發現自己糾結這個問題糾結了幾十年,那個當下我突然意識到:那我糾結的“人生的意義”這個問題本身,是不是就是一個大坑呢?!
想到這里,我瞬間釋然,感覺心中一塊石頭落下了,輕松踏實有力量。
沒錯,因為這個疑惑,我停止了現實生活中該去解決的問題,而陷入不斷地比較和評估,表面上看是一個有深度、有情懷的思考,但實際它變成了我逃避現實問題的幌子,讓我可以理直氣壯地不做事情。
02
昨天深夜,一位伙伴私信我說他自己又陷入了無力的狀態,一心想著能夠按部就班地做心理治療,可現狀卻不允許,這樣的現狀又讓他再度內心難過,于是就陷入惡性循環,他感覺已經走到自殺的邊緣,在這個大漩渦里馬上就要窒息了。
“為什么現實情況不能按部就班地做心理治療?”我問他。
“因為我只想找這個老師,而這個老師又不在深圳”,他態度非常確定地告訴我。
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會接著問他“那為什么一定要找這個老師?別人不行么?”
昨天我并沒有這樣問,而是直戳重點:
“那你明明知道現實無法實現,為什么還一直抓著不放?”我問他。
“唉,的確,有時候我是執著了,其實其他老師的方法我試過,也是有效的。”他回復我說。
“是啊,是執著,那你知道自己為何這樣執著么?”我繼續追問。
“不知道。”
“因為你不想面對現實中遇到的親密關系和事業關系的障礙,想要逃避,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順理成章地逃避,于是只能找一個理由,而且一定是非常痛苦的理由,讓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放棄——我做不到,同時這也成功地逃避了自己內心深處愧疚感的懲罰。”
大半夜的,我有點等不及了,便直接說出了我看到的答案。
后來案主頻頻贊同我的觀點,決定邊繼續試試其他老師的方法,邊去面對親密關系和事業關系中出現的問題。
是的,這是他小我一個最高級別的幌子,他打著“我需要一個高明的老師,讓我情緒穩定后,才能有力量去面對現在的一切痛苦”的旗號,可實質卻是為了逃避,只不過這個旗號長得好看一點而已。
03
我們的人生有大大小小的坑,原形畢露的坑不可怕,你可以一眼就識別出來然后采取對策,就怕一些坑把自己打扮得很是美麗,讓你心甘情愿地醉倒在其石榴裙下。
比如我的“人生一定要有意義”——通常我的人生都浪費在“糾結什么事情有意義”上了;
比如上面這位案主的“我處理情緒是為了更好地做事”——通常都是情緒不好的狀態,都在處理情緒中;
比如我老公的“我要做個好人”——通常根本不考慮自己的感受,一味地犧牲導致迷失了自己;
比如還有人的“我要追尋夢想”、“我不能白活”、“人生要有無限可能”、“生命就在于體驗”、“活著要有情懷”、“別忘了詩和遠方”……
并沒有說這些不好不對不符合規律,而是說我們要在執著和現實中尋求一個平衡,一味地狂熱地執著,很有可能就是一個讓你忽略現實的大坑,從此停留在虛無縹緲的幻想的世界,那可真的就是自討苦吃了。
04
與弗洛伊德、榮格并稱心理學三大巨頭的阿德勒否定精神創傷,提倡“目的論”,簡單來說就是你記得的原生家庭的傷害都是為了服務你現在的某個目的的。
比如正常理解是“在原生家庭中沒有得到足夠的關注,所以現在的人生才會不敢去跟別人社交,怕被嫌棄”,但在阿德勒眼里會是“因為你討厭社交,所以你才會拿小時候不被關注的事情當借口,然后就不用去社交了”。
我自己內心還是相信一部分原生家庭創傷的,在這里就先對阿德勒的否認不去討論。
我想說的是,阿德勒的“目的論”很有意思,他提出了一個逆向思維:你一直尋找的原因有可能是結果,而一直在你身邊的結果有可能是原因!
就比如說我是想逃避現在的困難,所以才去思考一個看似很高級的問題——生命的意義是什么?
不知道我說清楚了沒有,我再舉個例子:
你有沒有發現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記起兒時的傷心事,心情好的時候,就會記起兒時的快樂呢?
Bingo!就是介么一回事!你的記憶都是服務于你現在的狀態的!
所以,再迷茫無助無力難受糾結拉扯內耗痛苦時,想想你又在用這招逃避什么了?然后勇敢地面對當下,才是最有效的解決辦法。
一起加油。
END
我是果然,感恩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