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之子的守護戰(zhàn)歌——為了艾澤拉斯

詠嘆調一、起緣

這是一個劍與魔法的大陸。

這是一個擁有信仰的時代。

我慶幸,我生在一個如此令人振奮的奇妙世界。

正如那遙遠的東部王國丹莫羅郡,擁有著一群貪婪、酗酒、暴躁卻還自詡著光明正義的矮個子豬一樣,我信仰著堅韌、自由與先祖之靈,在我的靈魂深處,總是有個聲音在一直咆哮:“天生獸人,永不為奴!”

是的,我是一名霜狼氏族的獸人戰(zhàn)士,我是一個孤兒。

收留我的人叫阿格娜,她像是傳說中我們獸人族故鄉(xiāng)的納格蘭之花,美的讓人不敢直視。就在我喪失從前大部分記憶的歲月里,她不僅教會了我獸人語,還幫我在雷霆山脈殺死了那些可怕的雷霆蜥蜴,讓我通過試煉成為了獸人族最光榮的戰(zhàn)士!

她是如此的善良、美麗,難怪能夠嫁給霜狼一族傳說中的英雄——薩爾酋長。

當然,我祝福她,毫無嫉妒和失落。

因為,我可是光明磊落的獸人戰(zhàn)士!

她唯一留給我的紀念就是我的名字,史耐德,這是她賜予我的禮物。

史耐德·樓蘭,從那以后別人會通過這個名字記住我。

而且,這世界也會記住這個名字。

***

暗之樂章二、日常之樂&那些年的那些朋友

“史,打起精神來,今晚之前我們要趕到石爪山狂風峭壁,否則你就要幫我抓住獅王休瑪!”略微尖銳的聲音響起,前方一個騎著青色迅猛龍,只有一半獠牙的丑陋巨魔回頭沖我嚷嚷。

我無奈的看了看他胯下精神奕奕的迅猛龍,又看了看自己腳上快磨破的提莫之靴,不自覺的動了動嘴問候他的傲嬌亡靈哥哥,為什么給他錢買坐騎,卻又不給他買寵物。。。

另外,能不能親切的叫我史耐德,史史史的叫是個神馬意思?

這個煩獸的巨魔獵人是我認識不久的朋友,名字叫‘吃饅頭牙斷了’,和他亡靈法師哥哥‘喝口水骨折了’的名字一樣隨意,充分詮釋了巨魔頭部大小和智商的關系以及亡靈那顫巍巍跟個娘們一樣的骨包皮體格。

今天是我20歲職業(yè)生涯的試煉,我要去狂風峭壁殺死狂風剪刀人奪取煙霧鐵錠,好讓恩格瑞姆給我鑄造野蠻護甲。

然而‘斷牙獵人’在聽說之后就成了跟屁蟲,打賭說我必定跑不到狂風峭壁,做好輸了給他抓寵物的準備。

哼,瞧不起我們獸戰(zhàn)的健壯體魄么?

可是,在和一只專業(yè)奔跑三十年的坐騎比了半天之后,我有點后悔了。

“你就不能讓我也坐上去?”我的聲音有些沙啞,長途跋涉的折磨不亞于上個月在怒焰峽谷的遭遇。

“而且,請叫我史耐德~難道你的牙是被蛀蟲咬斷的?這么臭!”

“喲,這還是我們的MT耐德小朋友么?上次怒焰峽谷的祈求者耶戈什都沒讓你如此斗志全無啊?”

斷牙獵人咧著獠牙嘲諷,身下迅猛龍噴了個響鼻。

“祈求者耶戈什。。。”我雙眼有些失神,那個擁有眾多小弟并不斷獻祭灼燒我軀體的身影在腦海掠過。

我是一個勇敢無懼的戰(zhàn)士,可是不得不承認,那次之后,我有陰影。

不是因為敵人的強大,而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的秘密。

在我重傷殺死耶戈什的第二天,怒焰峽谷中又出現(xiàn)了他矯健的身影。

原來這個世界的敵人能夠死而重生!

這個名為艾澤拉斯的世界,是我獸人族跨過黑暗之門發(fā)現(xiàn)的新大陸,有無盡之海分割著卡利姆多和東部王國兩個大陸,即使不算那些未發(fā)現(xiàn)的陸地,依舊廣袤無邊。

那這個世界有多少個敵人?如果這些敵人都能無限重生的話,即使再無畏的戰(zhàn)士,也有刀鋒卷刃,砍不動敵人的一天。

難怪有薩滿說,殺不盡的仇人頭,飲不盡的杯中酒。

我怎能不怕,可是,作為一個戰(zhàn)士,我怎么能怕?

于是,來完成試煉鑄造野蠻護甲,變得更加強力,在死前殺掉更多的敵人,這就是我的獸生計劃。

“哼,我只是受不了你炫個破坐騎而已,打算上去把它壓成肉醬!”

我的眼神重新堅定,收拾心情,繼續(xù)向狂風峭壁走去。

“來,跟上我~”

從斷牙獵人旁經過時,腳雖發(fā)軟,但我嘴上一定要拿回一血。

斷牙在那里笑著撇了撇嘴,催動迅猛龍,一把將我拽了上去,然后策龍狂奔。

“滾!放我下來,你個死基佬!”

“咦,你是個正直的戰(zhàn)士,怎么能有這么齷齪的思想?”

“讓我坐后邊,你的牙戳著我了!”

“不行,你是個勇敢的戰(zhàn)士,你應該頂在前邊守護我們~”

“你怎么不再吃個饅頭把牙全搞斷!?”

迅猛龍撩起的塵土和陣陣爭執(zhí)的聲音漸漸消失在遠方。

如此一晃幾十年,每天我都會經歷許多某人某組織托付給我的日常工作;同時可能會碰到許多新的朋友;也會懷著恐懼與未知的心情不斷探索這片大陸。

失去從前記憶的我在艾澤拉斯世界就這么一天天的長大、變強,認識更多豪爽的朋友,并逐漸老去。

***

光之樂章三、副本之美&生死間的愛情

“耐德,快,攔住那個黑翼戰(zhàn)士!”

“斷牙,拉走龍人,拉走!”

“奶德,睡好那個龍人~”

“治療,奶好~”

“2組,引好拉格佐爾,速度破蛋!”

“注意血量——”

“注意火球——”

陰暗的大廳中人影閃動,魔法與劍光四射,一個低沉陰森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不停的指揮人去圍攻中央的一個巨大人龍形怪物。

怪物身形有些蹣跚,但手中不時發(fā)射出的火球威力巨大,稍微剮蹭著旁邊某人,此人便會立刻全身松軟,仿佛大病未愈,失血過多,只有在接受蕩漾著神圣光芒的魔法鏈條后,才會又精神抖擻的繼續(xù)戰(zhàn)斗。

這里是黑石塔頂?shù)暮谝碇玻液臀夜珪男』锇橐獊斫o幽黑魔龍奈法利安一個公正的審判。

是的,公正的審判。

奈法利安統(tǒng)領的黑龍軍團及眾多食人魔部族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大陸生靈的生存,當然最不可饒恕的是,他居然魅惑控制了我獸人族黑石一系的酋長雷德·黑手。

獸人永不為奴!

所以,奈法利安必須死!

現(xiàn)在我們要先殺掉他的手下——拉格佐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低沉的指揮聲音漸漸有些疲憊,人龍型怪物拉格佐爾的身體也在逐漸萎靡,但卻依舊生猛,沒有人能長時間保持這種強度的戰(zhàn)斗,只有怪物除外。

我頂在最前面,快速揮動著手中的旋風之劍,一會目標是黑翼戰(zhàn)士,一會目標是拉格佐爾。

好累,但我不能休息,不能后退!

我的身后,有真誠待我的朋友,有同一公會的伙伴,還有我寂寞時總會想起的那個女人。

今年我50歲了,十年前我就認識了她。

可是我從未對她說起我的愛,因為面對那么多可以死而復生殺之不盡的敵人,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會長眠于艾澤拉斯,連故鄉(xiāng)納格蘭的泥土都親吻不到。

我不想帶給她痛苦。

我只能默默拿好手中的劍與盾,守護好她,守護好他們。

想到這里,我偷偷回頭瞥了她一眼。

光潔而弧度完美的牛角,黝黑柔順的發(fā)辮,略有些纖細的牛頭人身在不停移動,手中握著的審判之圣光杖上不時發(fā)出一條條耀眼的魔法光鏈。

那握著法杖的三瓣小手毛茸茸的,瞬間一種萌萌噠的感覺涌上我心頭。

然而獸生中美妙的時光只存在了那么一剎那。

不好——!

真是紅顏禍水,我只走神了一下,拉格佐爾就脫離了我的視線,朝側面那個正在睡眠龍人的奶德沖了過去。

一個逐漸明亮的火球在奔跑的拉格佐爾手中醞釀,下一秒就會擊殺奶德。

我要守護好他們的!

我的心中充滿自責,立刻一個嘲諷扔向拉格佐爾,可是沒用!

不!眼看著火球就要殺死奶德,我的腦海中似乎有什么破裂了,那個需要切換很久才能成功的戰(zhàn)斗姿態(tài)竟然瞬間出現(xiàn)了。

于是一個沖鋒,我擋在了奶德前邊,看著火球在我眼前越變越大,甚至能看到火球倒映著我綠綠的臉。

哎,我應該就要死了。

再見,我的朋友~

再見,我心愛的姑娘~

再見,艾澤拉斯~

“NND,快”

低沉陰森的聲音急促,那是斷牙的哥哥,我們團隊的團長,那個傲嬌的亡靈法師‘喝口水就骨折’。

我想我再也吃不上他做出的骯臟又可口的面包以及泉水了。

“什么?”

“怎么會?——”

“NO!”

不知道伙伴們在驚詫什么,火球準確命中了我,洋溢圣光的魔法鏈條卻只落在了奶德身上。

我闔上雙眼。

再睜開時,已經是一個黑白二色的世界。

果然,我死了。

那么,這里是先祖之靈們所在的地方么?這里有薩滿之神么?

正在我驚奇的看著周圍一切,并暗自思考下一步打算時。

我面前的黑白二色突然如潮水般迅速褪去,我的身體以及思維,仿佛穿越了傳說中的黑暗之門一樣,不斷拉伸扭曲。

在大約我砍死一個淤泥怪的時間之后,我眼中的世界重新恢復了光彩,我又站在了黑翼之巢中,面前是那個垂死的拉格佐爾,周圍是那些熟悉的小伙伴。

我復活了!

這感覺真好!

來不及詢問和思考我為什么重生,出于戰(zhàn)士的本能,我一個割裂沖向拉格佐爾,大戰(zhàn)又開始了。

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我接受了無窮無盡的圣光魔法鏈,我的身體狀態(tài)好的像吃下了大量的卡賓達樹皮,終于將拉格佐爾斬于劍下。

他的護手——閃耀紫光的審判護腕成為我們的戰(zhàn)利品。

看著小伙伴們雀躍的樣子,我將目光瞄向亡法‘骨折’,想讓這個來自幽暗城的淵博者解開我重生的困惑。

“哈哈,耐德,以后我還是叫你史吧。”

“剛才我看到你要擋住火球,喊美麗的大腳奶你,沒想到她居然理解成了奶奶德。。。”

“否則你也不用死一次了”

“幸好她有復活禱告,救活了你”

骨折聲音一貫陰森,可是當他發(fā)現(xiàn)有正當理由可以再次叫我史的時候,那種陰森的腔調似乎有種跳街舞的歡快感。

“我——”

我一時語塞。

扭頭看見了美麗的大腳愧疚的眼神,心頭頓時一蕩。

對,美麗的大腳就是我喜歡的牛頭人牧師姑娘,雖然這十年來我對她的愛愈發(fā)深厚,但由于沒有表白的原因,她對我十年的關注還不及今天這一次黑石塔之戰(zhàn)來的多。

想到她愧疚的眼神和剛剛復活后拼命對我放圣光治療的模樣,我覺得裝委屈是一個接近她的很恰當理由。

戰(zhàn)士就要和牧師多溝通多交流,以便培養(yǎng)默契,減少戰(zhàn)斗傷亡。

恩,一個符合我戰(zhàn)士風格的恰當理由。

我死而復活,似乎擺脫了多年來隨時可能死亡的陰影,終于可以表白心愛的姑娘了。

那種喜悅感從腳底板直沖腦門,腦海劇烈的波動下,我似乎想起了一點被阿格娜收養(yǎng)前的事情。

這個世界中的人與獸,都是其他世界存在的投影。

祈求者耶戈什是投影,拉格佐爾是投影,小小的淤泥怪是投影,甚至我和那些小伙伴,應該也是某些來自異域存在的投影。

所以我們永不會死,我們會在這個真實龐大的艾澤拉斯世界里,上演種種愛恨情仇的故事。

可是我總覺得,自己似乎沒有像他們一樣,能夠時時刻刻感受到那種投影的關聯(lián)之力。

我似乎又不是投影。

不過,我真的很喜歡那個投影成女牛頭牧師的姑娘。

***

戰(zhàn)之樂章四、戰(zhàn)場之殤&存在、戰(zhàn)爭、守護、意義

踩著幽冥之火的恐懼戰(zhàn)馬齊齊嘶鳴;通體銀白的霜狼集體長嘯;滿是水晶色耀眼皮膚的幽靈虎們興奮的揮動利爪,將腳下大地砸出眾多坑洞。

一排排戰(zhàn)騎前進時的動靜似乎要將腳下的大地翻起來,但戰(zhàn)騎上坐著的人卻紋絲不動,雄壯身軀撐起的堅固盔甲反射出森寒光芒。

我騎著一只棕色科多獸,淹沒在人群之中,這些都是部落陣營的精銳。

此刻的艾澤拉斯大陸,西起羽月要塞,東至阿拉希高地,北邊從冬泉谷始,南方到荊棘谷為止,聯(lián)盟和部落的全面大戰(zhàn)正在展開。

由于我不用像其他小伙伴一樣不時被異界投影的存在召喚回去,所以我能毫無疲倦的完成各種任務,征戰(zhàn)眾多副本,很快就提前收獲齊全一套頂級的戰(zhàn)利品——征服者套裝。

之后我便成為獸人一族的精銳,很得族長的器重。

現(xiàn)在,就是薩爾酋長將我指派到了大戰(zhàn)的核心,暗夜領的腹地——戰(zhàn)歌峽谷,來執(zhí)行剿滅聯(lián)盟高層的重任。

扭了扭無名指上的屠龍者之戒,讓它不會影響我快速拔出雷霆之怒,同時也借此思念下送我戒指的她。

在我60歲那一年,我和美麗的大腳在雙方族長、眾多親友以及先知薩滿、大地之母的見證下,結下永世不離之婚誓。

從此艾澤拉斯的無垠星空,處處留下我倆的身影。

我可以為她奉獻生命,哪怕她只是一個投影。

她也會為我放棄一切,那怕我的過去依舊如迷霧朦朧。

希望她在阿拉希高地的征程一路順利!

我吻了吻戒指,催動科多獸,跟上大軍。

很快,隊伍停了,前方出現(xiàn)了聯(lián)盟的軍隊。

那是聯(lián)盟高層的護衛(wèi)隊——白銀之手騎士團。

我和諸多獸人同胞的眼中泛起鮮紅血絲。

因為獸人火刃一族,就是被白銀之手圍攻,長眠于灼熱峽谷內,也包括劍圣蘭特瑞索·火刃。

此刻仇人相見,那就有仇報仇!

“為了聯(lián)盟!——”

對面的白銀之手騎士們吐氣開聲,整齊劃一。

無數(shù)飛鷹與食腐鳥驚得飛起,一時天空似乎有了陰云。

我和部落伙伴們含著刺骨怒氣,也同時開口。

“為了部落!——”

陣營之戰(zhàn)開啟。

漫天的火球與暴風雪,耀眼的圣光審判和閃電鏈,如蝗蟲般的箭矢和眾多的召喚惡魔一時間充斥整個戰(zhàn)歌峽谷。

我在側翼沖鋒,我的對手是一個猥瑣的暗夜賊。

雖然我曾經殺死過上百個聯(lián)盟的盜賊,但我更喜歡面對一個剛正面的戰(zhàn)士,或者是個籠罩于圣光中的無畏圣騎。

我討厭那些隱藏于黑暗中的生物。

手中的雷霆劍已急渴難耐了,我想快速解決他。

知道他隱遁在我身邊準備隨時給我致命一擊,我就給他機會。

扭頭看到旁邊一個可笑的侏儒法師,正揮動著高他三倍的法杖制造火焰風暴,我佯裝向他沖去,要打斷他的施法。

猥瑣的賊上鉤了,戰(zhàn)場上他不可能有埋伏三天三夜的耐心。

隱隱感覺到身后的殺意,我迅速扭身發(fā)動了報復技能,這是無數(shù)次身中鑿擊和背刺后得來的經驗。

果然,手中劍擊中了一個東西。

一個身影逐漸從模糊到清晰。

不給他反應時間,我急速舞動雙劍,斷筋、割裂、壓制技能一股腦全部甩在他身上,然后一個處決技能,隨后看著他滿眼不甘的倒地消失。

“呸——讓你猥瑣”

我啐了口唾沫,歡快的沖向下一個目標,頂級裝備的優(yōu)勢讓我在戰(zhàn)場上如魚得水,演奏出一首酣暢淋漓的殺戮之歌。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戰(zhàn)爭似乎快要接近尾聲,目前部落有著逐漸明朗的優(yōu)勢。

地上滿是八大種族的尸體,死的各種慘狀,而詭異的是,地上居然沒有一滴血。

最先發(fā)現(xiàn)不對的居然是砍人正歡的我,因為我剛好站在了一個凹洞旁。

凹洞旁死了一地的人,當時只剩我和寥寥幾人還在拼殺。

在我又一次砍死了敵人后,凹洞中突然射出沖天白光。

來不及震驚,我又看到整個戰(zhàn)場在連綿不絕的出現(xiàn)通天光柱,似乎隱隱成六芒星狀。

如果有人能飛在艾澤拉斯的天空,就會發(fā)現(xiàn)從卡利姆多到東部王國,甚至連中央的無盡之海,都出現(xiàn)了通天白光。

尤其是聯(lián)盟和部落戰(zhàn)場所在,白光更多。

這是一個陰謀。

當克蘇恩巨大的身體在天空出現(xiàn)、嗡嗡的蟲叫聲響徹艾澤拉斯大陸時,所有人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陰謀。

借助聯(lián)盟和部落的仇恨爭斗,用艾澤拉斯世界無數(shù)人的仇恨和鮮血獻祭,上古邪神克蘇恩終于破開了泰坦之神的封印,重新降臨艾澤拉斯。

所有的戰(zhàn)場上一片寂靜,正廝殺的聯(lián)盟和部落戰(zhàn)士們都沉默了。

上古邪神克蘇恩,這是個連創(chuàng)世泰坦神都只能封印的大魔頭!

我仿佛看到了我深愛的女人慘死,看到了大陸上處處斷壁殘垣,看到了大陸中央的無盡之海變成血海。

不!不要!獸人永不為奴,WOW永遠不滅!

我要殺了克蘇恩!

桀驁、擔心、不甘,種種心情瞬間化為一種無畏的沖動,我的腦海中似乎有什么枷鎖破碎了。

“你是…艾澤拉斯…之子…命運…守護”

一個非男非女、低沉渾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終于記起了我的過往。

原來,當年投影我的存在對艾澤拉斯世界充滿好奇,終于有一天忍不住誘惑要去橫渡無盡之海。

然后他失敗了,投影的我迷失在無盡之海中。

最終他放棄了我,不再投影此界,但我卻因為卷入無盡之海中央的渦旋而并未消失。

最后被卷入渦旋深處死去的我,因為漂流的尸身融入一顆珠子而復活!

那是古神波塞冬和艾澤拉斯世界之母共同孕育的界海神淚,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

我喝了它,成為了艾澤拉斯之子!背負上了守護這片大陸的使命!

今天,滅世危機降臨,我的記憶蘇醒!

明白了過去種種,我的腦海中隱隱感應到了某種召喚。

南卡利姆多,安其拉神廟,我需要去那里。

正發(fā)愁路途的遙遠,我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獸人術士,他用泛著幽幽紅光的雙眸看了我一會,緩緩開口:“你就是史耐德·樓蘭?”

面對這個一眼就能看的出很強大的同族,我點了點頭。

“大地之環(huán)的繆恩·大地之怒接到神諭,要我找到你,送你去安其拉神廟~”

說完,他就不再開口,雙手靈巧如穿花蝴蝶,結出諸多復雜印記,然后我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透著星光的傳送門。

我看了看他,沉重的表情讓我選擇相信,看來要守護這片大陸的人不只我一個。

低頭整理好身上裝備,我毅然走進傳送門,心中嘆息。

希望還能夠見到大腳,能夠不辜負那個從未見過的繆恩的期望。

光芒一閃,我出現(xiàn)在了安其拉神廟門口,那里已經有幾個人站著了,似乎是在等我。

看到我從傳送門中出來,四個氣場強大的人朝我走過來,相繼開口。

“你好,我是人類牧師安杜因·烏瑞恩——”

“你好,我是牛頭德魯伊凱恩·血蹄——”

“你好,我是精靈法師麥迪文——”

“你好啊,史耐德,阿格娜跟我提起過你,我是薩爾——”

部落和聯(lián)盟的英雄,竟然攜手了!?

對呀,在面臨這個毀滅整個大陸的危機時,部落和聯(lián)盟就是兄弟!

記得有薩滿說,兄弟鬩于墻而共御外!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我對殺死克蘇恩終于有了信心。

面前四人都是名震大陸的存在,相比之下,我簡直不起眼的像塵土。

不過,我可肩負著世界之子的重擔,不能丟臉。

“你們好,我是獸人戰(zhàn)士史耐德·樓蘭——”

語氣低沉有力,我對自己很滿意。

“你應該明白我們的使命吧,史耐德?”

氣度優(yōu)雅的麥迪文凝重的盯著我問。

“嗯,明白。”

“為了艾澤拉斯——!”

我回答,心中又升起那種無畏的感覺。

存在、戰(zhàn)爭、守護、意義,即使永遠死去,我也要長眠在深愛的艾澤拉斯土地之上。

我們五人相互看了看,眼神中投射出堅定的信仰之光。

神廟大門在身后緩緩開啟,我們并肩走了進去。

信仰的力量總是強大,正義終將戰(zhàn)勝邪惡的。

三個月后,我、薩爾、安杜因·烏瑞恩從神廟中走出,疲憊的神情和殘破的裝備依舊掩蓋不了我們的興奮。

邪神克蘇恩死了,徹底死了。

而我們付出的代價,就是凱恩·血蹄和麥迪文永遠長眠在了安其拉神廟中。

正義長存,英魂永在,愿他們安息,而我們,會繼續(xù)守護這片大地。

告別了薩爾和烏瑞恩,我也離開了。

我要去見美麗的大腳,我要找到那些曾經的小伙伴,我要告訴他們,我所知道的,生命的意義。

***

終之樂章五、追憶之嘆&我和他,艾澤拉斯和那個世界

從那天明白我的守護命運開始,我就更加用心的去感受這個世界。

我的足跡走遍了整個艾澤拉斯,我要探索她,揭開她神秘的面紗。

于是我尋找過美麗又奇特的外域;踏足過金屬蒸汽文明的德拉諾;拜訪過神秘和平的潘達利亞;發(fā)現(xiàn)過黑暗混亂的破碎群島。

征途漫漫,幸好我有美麗的大腳陪我,也有一幫無話不說的朋友一起。

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了侏儒的聰明、矮人的執(zhí)著;領略了精靈的高雅、熊貓人的平和;更是理解了狼人的野性、地精的吝嗇。

這個美麗豐饒的大陸,誕生的任何生靈,都是我的守護。

即使聯(lián)盟和部落之間的紛爭依舊不斷,但在我心中,早已沒有了聯(lián)盟和部落之分。

因為我們,都是艾澤拉斯這片星空下的臣民。

今年,我110歲了。

有時候歲數(shù)大了,更容易追憶曾經。

我總會想起一個個不知有沒有答案的問題。

比如

那個斬斷與我投影聯(lián)系之力的存在,是否也在一個如艾澤拉斯一樣精彩的世界?

那個世界是否也像艾澤拉斯一樣,人們都活在擁有信仰的時代?

那個存在會不會偶爾想起,當年投影在艾澤拉斯的一個獸人戰(zhàn)士?

他有沒有像我一樣,在他的世界里,擁有一個深愛的姑娘,認識許多無話不說的朋友,過著開心快樂的生活?

不過為什么每當想到這里,總是感覺眼里進了沙子,涼涼的,有點難受呢。

***

愿所有投影于艾澤拉斯世界的起源存在們,在自己的世界,開心,幸福~希望你們喜歡這個祭奠多年前因為生活而被拋棄的獸戰(zhàn)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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