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3日,長沙一熊孩子將兩歲女童關進電梯,按下18層,女童不幸墜亡;熊孩子惡作劇遮擋他人車牌,司機未發現被扣12分;熊孩子潑火鍋致花季少女毀容……熊孩子作惡的新聞屢屢見諸信息端,令人唏噓哀嘆。
我身邊也發生過真實的熊孩子作惡事件,同事家七歲的小表弟將熟睡中的兩歲小表妹奸污,聽聞之后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我自己養的也是女孩子,至今不敢讓他跟男孩子單獨玩耍。
有時帶孩子去公共場所,總會碰到些熊孩子,比如無緣無故伸手過來打我孩子的臉,把公園里的沙子灑到我孩子的頭上,搶我孩子手里的玩具……現在都有點談公共場所色變,因為你會發現熊孩子似乎無處不在,仿佛熊孩子成了繼人販子之后的第二社會公害,對兒童婦女具有法律和道德都無可奈何的殺傷力。
有一次接女兒放學,叫了一輛滴滴,看到鄰居家也帶著孩子在等車,于是順了他們一腳,鄰居家的男孩非但毫無感激之心,居然趁上樓之際從后面摸我的屁股、超到前面又踩我的腳,當時內心很崩潰,但礙于對方家長情面不便發作,感嘆這么小的孩子就學會耍流氓,長大還了得,本來想讓孩子們暑假期間一塊兒玩耍的意愿也就此打住。
每當我義憤填膺地指責熊孩子的種種不是時,總會有一些圣母跳出來為熊孩子辯護,“他還只是個孩子啊,你跟小孩子一般見識?”我女兒有一段時間老是反映班上有個女孩子推她,雖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做家長的總還是有些心疼。我于是給她出主意,一是向老師反映,二是直接跟對方說不要推自己,三是推回去,讓她知道咱也不是好欺負的。
我公公得知我如此“誤人子弟”,便對我教育一番:“常言道,小孩子不懂事,連屎都吃,你也要學小孩子吃屎嗎?”我頓時被這種神邏輯唬住,但回頭一想,熊孩子吃屎與我何干,但如果他把屎往我頭上扣,我就不能淡定了。就像被狗咬未必要咬回去,但你總得把狗踢走,避免被追著咬吧。熊孩子傷害了你和你的孩子,他爹媽不管,你得管管,理由充分,手段適中,對對方也不無助益,起碼熊孩子在今后作惡之前會有所顧忌,作惡有成本,出手需謹慎。
試想我們成人犯罪卻不用受到任何懲罰,后果將如何?相信沒有人會愿意生活在這樣的社會中,即使地獄也是為了懲罰惡人而存在的。當熊孩子作惡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的時候,他們會如何?你想得沒錯,他們會有恃無恐、變本加厲,演繹出一幕幕《魔鬼是怎樣煉成的》。而那些有教養的乖孩子卻成了他們作惡的犧牲品和受害者。這顯然不公平,章瑩穎案令多少家長痛心疾首,歷經二十年培養出來的優秀女兒卻被不法之徒一夕殘害,誰能說犯罪分子不是從小就被大家袒護縱容壞了的熊孩子?熊孩子為什么可以作惡?有人說,熊孩子和社會之間永遠隔著一批熊家長。這些孩子的父母要么出身社會底層,本身缺乏良好教育,自私愚昧地認為只有靠損人才能利己;要么在外經商或打工,自身缺位導致對孩子疏于管教,孩子在老人的無知溺愛下畸形生長,沾染了不良的生活習性;再者對孩子動轍打罵,導致孩子有樣學樣,上行下效……加之網絡上充斥的暴力與色情信息對熊孩子的誤導,以及寬松社會環境和輿論氛圍對熊孩子的縱容,“他還是個孩子”成為眾多熊孩子作惡的保護傘。
在遇到熊孩子時,我們該怎么辦?我的做法是:遠離有熊孩子和熊家長的公共場所,不要擔心你的孩子會變得孤僻不合群,他只會因為被熊孩子欺負而不開心或因為變成熊孩子而不招人待見;再者,當熊孩子開始有作惡的苗頭時,適時的給一些教訓,讓熊孩子認識到,他的作惡行為是需要付出一定代價的,就像小時候我們不聽父母的話會挨打一樣,所謂棍棒之下出孝子,老祖宗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但手段建議僅限于批評和打手(我教訓自己的孩子也是用這兩招,偶爾揪揪耳朵打打屁股之類的,看情況),否則熊家長也是不好對付的。
人們之所以能夠理直氣壯地為熊孩子辯護,無非是因為熊孩子還沒有給自己的孩子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甚至他自己的孩子就是傷害別人的熊孩子。所謂屁股決定腦袋,每個人的言論都出于和自己無關或對自己有利的立場。但會換位思考的人卻能體會那種被熊孩子的無知無畏傷害至無法痊愈的家庭的痛楚。不要等到你的孩子受到傷害時再出來說句公道話,就像納粹殘害猶太人時,起初別人受傷害時,你保持沉默,那么輪到你受傷害時,便不會再有人為你發聲。
熊孩子的父母如不好好教育,社會輿論如若一再縱容,那么遲早有一天,自然法則會教育他,國家機器會懲罰他,只不過,到那時發生的悲劇,恐怕是大家都不愿看到、也非人人可以承受的。
最后引用白巖松說的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上,良性運轉的制度極其重要,它可以使人從“想做不好的事情”,變成“不敢做不好的事情”,再到“不能做不好的事情”。時間長了,也就成了“不想做不好的事情”。
我期待這樣的制度。也期待這樣的社會。